彼岸二株
醒來之時,入目便是帝王焦慮的神色,若非她,九五至尊的他不該這般,不是么。以之傷,其心可鑒。
“醒了,還有那里不舒服?”
在關切的眼神下,女子僅是搖了搖頭,以示無得。
“這是太醫開的藥,你喝些。若嫌苦有密糖”
帝王一直知曉女子嗜甜厭苦,身上因此常備蜜果等。
“謝陛下關心,但臣妾的身子臣臣懂得,不勞陛下分心。陛下此時應忙于國務而不是臣妾。”
“你若懂得愛惜自己又怎么無故暈倒,我若連所愛之人都保護不好,又如何治理社稷”
“陛下當情理分明,不應主次不分”
“何為主何為次,我雖為帝王,卻也是男人。家不安,國何安,親不理,民何理?姑姑這些帝王心術可是你教的.”
“陛下長大了!”
“是,我一直逼自己成長,只有足夠強大才能護住所愛之人,可是姑姑不曾正眼相視。姑姑一直在逃避,為何姑姑就不愿看我”
“你我不是一類人,又何談情我不曾在意過,為何姑姑耿耿于懷”
“陛下妄言了,后宮絕色女子不少,陛下還是盡早延綿子嗣的好,臣妾只愿淡薄度日.”
“姑姑你總是這般薄情狠心,如今更是勸我與其他人生子。我競一分入不了姑姑眼么.”
女子不言男子便喂藥。
這是他們第二次這般不和而吵,她自始自終像個局外人,不為所動。有時他當真杯疑她是否有心。
她一直居于留華宮,每日除了打理花草不曾有其他事。
而他每日夜間不定時的在宮外站會,不過去也不說括一會便走。
兩人正式相見時,離那日已過八日。來的時候搬來了許多曼珠沙華。
空地上栽的紅艷與不遠處的綠意略顯沖突。
男子陪在女子身旁,看她輕撫著花瓣,嘴角有著幾乎看不出的彎起。她素少有別樣的表情,這花便這般討她歡么嗎
女子立于花中似花中的魅惑君王的妖妃,卻又不與俗世同流合污。
一枝花被女子點了一會花芯后,以肉眼之速枯萎。
男子驚詫,女子依舊面色,似不知此事般。男子反應過來后也不曾出言求解,因為他一直知曉她不是凡俗之人。這般想心中差距又增。
“太醫開的藥可有用”
女子搖頭
“上次暈倒為何故?太醫言你的身體有枯竭之勢”
“太醫所言甚矣”
“有何辦法醫治否?”
“此花可緩解一二.”
“無法根治?”
“還看陛下是否允?”
“只有歸去才有辦法么?”
“萬物有源,源之處,醫之法.離源而枯,乃世間法則”
“你何時離去,可還回來……”
“最遲冬日,歸來與否待定”
“初夏至冬還余半年足矣!”
自那日后,帝王常至留華宮,每每呆不至一個時辰便離去。其他宮倒是如冷宮般,盼星星盼月亮卻盼不來那俊朗的帝王
而留華宮中人聽宮女嘴碎此事后不免憂愁,情不淡反增,如此何時才能不受限于此
一日留華宮中宮女不知在討論何事,競忘我到連主子在身邊都沒注意到。
“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