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素瑤,快閃開。”
孟囩聽到豆豆的提醒,猛的站起,拉著素瑤就躲向一棵大樹后。
“怎么了,孟囩哥。”
素瑤等著兩只大眼睛問道。
“噓,別說話?”
孟囩趕緊比劃了一個手勢說道。
“……”
孟囩和孟素瑤坐的有點(diǎn)遠(yuǎn),有幾個少年看到孟囩和孟素瑤古怪的舉動,都訝異的看著他倆,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鬼。
——難道是和誰在躲貓貓?
有一個九歲的少年想道。
不過孟德都在隨時注意著孟囩,看到他這么警覺,眼睛微微的瞇了瞇,眼珠轉(zhuǎn)了幾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德看到有一個三十來歲的族人,想過去看看孟囩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擺擺手說道:“沒事,不用去,說不定兩個小孩子在玩呢。”
“哦,好。”
那個族人雖然有點(diǎn)疑惑,還是坐了下來,他相信族長絕對不會害族里的人的,因?yàn)槊系乱恢倍己苷疹欁迦恕?p> “豆豆,怎么回事?”
孟囩一邊注意著周圍,一邊問豆豆,這根本就沒動靜好不好,他懷疑是不是豆豆在逗他?
“主人,我剛才感應(yīng)到一股殺氣,所以才趕緊提醒你的。”
“殺氣?”
“是啊,估計是有人遠(yuǎn)程武器,剛才正在瞄準(zhǔn)你,才讓我感應(yīng)到的。”
“那你能感知到他的位置?”
“能,要是他剛才不泄露殺氣,我也感應(yīng)不到。”
“好,那你告訴我他在那個位置。”
“素瑤,你先躲在樹后,我去看看。”
“……好。”
孟素瑤本能的想說我也想去,可又一想,趕緊答應(yīng),看孟囩有點(diǎn)緊張的樣子,應(yīng)該不像是又有妖獸襲擊的事情。
孟囩從地上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按照豆豆的指點(diǎn)的地方,使盡全身力氣猛的砸了過去。
“嗖!”
石頭快若箭矢的直奔目標(biāo),甚至快的就連石頭的影子都看不到。
“嘭!”
被孟囩砸中的五六十米外的一處斜坡草叢中,有什么東西猛的動了一下,又歸于寂靜。
“孟囩哥,你在干啥呢?”
遠(yuǎn)處的一個九歲的少年,看到孟囩投擲石頭,就好奇的問道。
“哦,我還以為是個兔子呢,誰知不是。”
孟囩隨意的向那個少年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眼里的陰冷一閃而逝。
“那個家伙死定了!”
孟囩心里想到,他這么明顯的動作,暗中保護(hù)他的杜老肯定看的出來,要是這樣還能被他跑掉,那就不是杜老了。
孟德也不知道孟囩剛才具體在干啥,還真的以為孟囩在打兔子,昨天他又接到的命令,就是讓孟囩在這里停一下,具體那些人怎么做,他也不知道?
所以孟囩在后面壓隊,也是他故意安排的。
“素瑤,出來吧。”
“剛才到底怎么了,孟囩哥?”
從樹后走出的孟素瑤,瞪著疑惑的眼睛問道。
“可能是我剛才搞錯了,我還以為又有什么野獸來偷襲我們呢,原來是一只普通的小野獸,現(xiàn)在被我趕跑了。”
孟囩咧嘴一笑,裝作有點(diǎn)燦燦的笑道,這種事還是不要讓素瑤知道的好。
又過了一會兒。
“少主,那個人被你一石頭給砸死了,也怪那家伙運(yùn)氣不好,被你一石頭剛好砸在腦袋上,厲害啊少主!”
一股細(xì)若蚊蠅的聲音鉆進(jìn)孟囩的耳中,是杜老的聲音,他的語調(diào)中明顯帶著調(diào)侃的意味,想來這是他碰到的最倒霉的殺手了。
——居然被人用小石頭給砸死!
不過杜老想想孟囩的身體力量,只能怪那個殺手太倒霉。
“…………”
孟囩聽了心里頓時一沉:“自己居然殺人了?”
要說杜老殺人,估計和殺野獸的感覺差不多,可是自己這是第一次殺人啊,居然就這么不知不覺的。
“不過自己好像沒什么感覺呢?”
孟囩心里暗想道。
“你又怎么了,孟囩哥?”
素瑤和孟囩正說著話,就看到孟囩好像又在走神,就趕緊問道。
“……哦,我在想,要不要送你一個小靈獸,好讓你有個伴?”
孟囩趕緊裝作在想送她妖獸的事,這也是他靈機(jī)一動想到的,想想動不動就有人來暗殺他,還不如把那只五彩鵲叫回來,讓它跟著素瑤,還可以隨時的飛上天空觀察四周。
再說了,那只五彩鵲,再待在那個老頭那里也沒啥用,當(dāng)然除了吃的更肥之外。
“孟囩哥,你還有…靈獸?”
素瑤一副不信的樣子問道。
“是啊,不信?你等著,半個時辰左右它就會回來。”
“真的?,好。”
他們都在這里歇了半個時辰了,孟德都沒看到有人動手暗殺孟囩,他也只能帶著少年們繼續(xù)趕路。
他再不走,不光那些小孩子催他,就連那幾個負(fù)責(zé)保護(hù)孩子們的族人,都快看不下去了。
他們啟程沒多久,只見一只漂亮的五彩鵲朝著孟囩飛來,直接飛到他的肩膀上,親昵的沖著孟囩‘啾啾’的叫著。
“咦~孟囩哥,你還真有一只小靈獸啊。”
沒想到真的半個時辰一過,還真的有一只漂亮的五彩鵲飛了過來,素瑤頓時笑的眼睛又成了月牙。
孟囩一笑說道:“嗯,他是我早就收服的,就把它送給你,讓它以后天天陪著你。”
“好,過來吧,鵲鵲。”
素瑤說著,就把五彩鵲從孟囩的肩膀上抱了過去,五彩鵲也不反抗。
其實(shí)孟囩已給五彩鵲下達(dá)了指令,讓它以后就跟著素瑤。
頓時素瑤的眼里只剩下五彩鵲,抱著它左看右看。嘀嘀咕咕的和五彩鵲說著只有她自己才能聽的懂的話。
“素瑤,你把它放在肩膀上,它不會飛走的,要不然你這樣抱著會累的。”
“它真的不會飛走?”
素瑤有點(diǎn)不相信的問道。
“真的,你不信試試,它就是飛走一會也是去找食物,你放心它還會回來的。”
孟囩心里說,你這樣抱著他,還怎么讓它查看周圍有沒有危險。
藥器協(xié)會的城堡就是再大,也裝不下幾萬少年同時蜂擁而來,所以祁長老他們只好每兩個人一起監(jiān)視一個城門,將第一關(guān)的考驗(yàn)放在了各個城門口。
東城門上方的城墻上,兩個老頭正坐在那里,一邊瞅著下方那些中級藥師,或者中級煉器師,帶著帶著學(xué)徒或者初級藥師,或者初期煉器師們,正在考驗(yàn)一個個前來應(yīng)試的孩子們。
上午都快過去了一半,卻沒有一個少年過關(guān),看著后面長長的隊伍,祁長老搖搖頭,回過頭來看一身肥肉的邢長老煮茶。
“吆~邢老頭,你從哪兒弄來的的酥骨香,我都好多年沒喝過了。”
祁長老猛然聞到一股讓人舒坦的茶香說道,茶香是從邢長老剛泡的茶壺里茶散發(fā)出來的,說著就要自己動手給自己倒一杯。
“別動,還要再悶泡會,才能喝。”
邢長老拍了一下祁長老伸過來的手說道。
“哈哈,好,我不急,我說邢老頭,這種茶早就斷貨了,你這是又從哪兒搞來的。”
祁老頭被打了一下手也不在意,哈哈笑的又說道,酥骨茶可是好東西,在市場上可是有價無市。
要是讓正在打通經(jīng)脈的的少年喝一口,馬上就能打通一條經(jīng)脈。
邢老頭緊盯著茶壺,好像怕祁老頭要搶一般,看了祁長老一眼說道:“這可是我前段時間,進(jìn)入仙霧林偶然采的,就只能泡這一壺,算是便宜你了。”
仙霧林是落云山脈深處的一處上百里方圓的樹林,里面的每一棵樹從樹干到枝葉都是淺粉色,遠(yuǎn)遠(yuǎn)看去,美如仙境。
只是仙霧林常年紫色迷霧繚繞,一般人和普通野獸只要進(jìn)入仙霧林的附近,都會無緣無故的暈倒。
而且仙霧林中,還經(jīng)常有仙霧林特有的妖獸出沒,所以就是天階修為的人都不敢輕易的進(jìn)入。
祁長老聽了邢長老的話,扯扯嘴角,很是無語的看了看邢老頭。
“我信你個鬼,我就不相信,你辛辛苦苦的跑那么遠(yuǎn),就只弄了一壺酥骨香回來。”
不過祁長老只是心里說說,卻把這事放在了心上,準(zhǔn)備找機(jī)會再去邢老頭那里打秋風(fēng)。
“祁老頭,你的鳥?”
兩人都坐了半天,邢長老好像發(fā)現(xiàn)祁老頭的身邊好像少了點(diǎn)什么,才想起沒看到他的那只五彩鵲。
“嗯?你不說,我都沒發(fā)現(xiàn)。”
祁長老左右看了看,好像那只五彩鵲還真的不在他身邊,他記得早上的時候還在。
“不管它,說不定又去哪里覓蟲去了,來來,我們喝茶。”
他倒不怎么擔(dān)心那只五彩鵲跑遠(yuǎn),因?yàn)槲宀戍o確實(shí)經(jīng)常出去自己找蟲子吃,不過吃飽以后,就會自己回來。
孟家堡到藥器協(xié)會最少都有一兩百里,就依孟德帶隊的速度,估計晚上才會到。
孟德知道,那幾個族人也知道,可是孟囩他們這些小孩子們不知道。
“族長,我們走的是不是慢了點(diǎn),要是這樣,今晚肯定到不了。”
濃眉黑眼個子高大的孟海,一臉焦急之色的走到孟德面前說道。
“沒事,到不了就到不了吧,不行今晚先讓他們住店,住店的錢族里出,這些孩子可都是族里的未來,就是慢點(diǎn)也不能累著他們。”
孟德一副慈愛關(guān)心的樣子,看著還在走路的那些孩子們說道。
聽到族長這么說,孟海就是有一肚子的話也說不出來,只好重新走到隊伍的一邊,護(hù)衛(wèi)著這些孩子繼續(xù)前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