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會男人?”高陽踢了踢地上的死人,輕笑:“你那只眼睛看見我私會他了?”
“奴婢們都親眼看見他從你的院子跑出來。”丫鬟言辭振振的開口。
“你,還有誰?”高陽口氣散漫的問,絲毫沒有置身危險的覺悟。
“還有奴婢,奴婢都看見了。”告狀的丫鬟身旁幾個丫頭跟著開口。
“你們在那里當差?”高陽問她們。
“奴婢們是前院的人。”丫鬟們不知道高陽怎么問這個,看了一眼容祁回答。
“我記得……我這是最偏僻的院子吧,你們幾個前院的丫鬟,還有這些守衛侍衛兄弟,怎么這么巧,今日都在我的院子外頭,難道是提前預知我要私會這男子,在這兒守著?”高陽笑語漫不經心的問。
這是最明顯的漏洞。
男子已經被打死,可謂是死無對證,讓人審問不了男子,卻也不能指證她。
地上跪著的丫鬟還想說什么。
容祁掃了一旁的管家一眼。
高陽是高家小姐,證據不足,根本不能拿她怎么樣,再鬧下去,出丑的只會是九王府。
管家已經出手了:“原來是奴大欺主,來人啊,把這幾個丫鬟拖下去杖責五十,趕出府門。”
高陽看著被拖走慘叫的丫鬟,打了打哈欠。
“那個沒什么事,眾位姐妹,夫君大人們都回去吧。”高陽懶洋洋的揮手,已經掉頭往自己的院子回去。
容祁:“……”方才連正眼都沒有看他一眼,原來還知道他是她的夫君啊。
“高夫人這太不像話了。”幾個夫人紛紛不滿出聲。
“高夫人這什么病啊,怎么沒有聽說過啊。”有人陰陽怪氣的出聲。
“我們夫人這是咸魚病。”一道清亮的嗓音開口。
眾人看去,那個模樣清秀的丫鬟,正是高陽的丫鬟。
咸魚病……沒懂!
咸魚……倒是懂了!
“既然病了,就得治!”那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含著諷刺開口,顯然覺得荒謬。
清秀的丫鬟搖了搖頭,緩緩吐出四個字:“藥石無醫!”
眾人聽明白了,連起來的意思正是,懶得無可救藥!
高府!
高虞拉著高蕓快步的推開了高湛書房的門。
書房里,高湛和侍衛正在說話,回頭看向忽然闖進來的人。
“大小姐,二小姐!”侍衛見到進來的人,恭敬的出聲,隨即在高虞的目光示意下退了出去。
高湛的眉頭緩緩皺起,看著她們兩個不出聲。
“大哥!”高虞恭敬的出聲,回頭對身旁的高蕓掃了一眼:“你自己和大哥說!”
“大哥!”高蕓扭開高虞拉著的手,冷哼不出聲。
“好,你不說,我說。”高虞點了點頭,看向高湛:“大哥,高蕓又擅自出手,這次還是在九王府動的手。”
結果不用問,能讓高虞這么動氣,顯然還是一如繼往的失手了。
高湛擰起的眉頭更緊了一些,看向高蕓。
高蕓轉過身,哼死道:“這都一年多了,我實在等不下去了,你們也真是耐心夠好,就不怕她攀著九王爺,回頭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