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掖定睛望去,見來人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不知道是耍帥還是如何,帶著一個墨鏡。
張掖行了一個道禮問道:“不知閣下是?”
那人一拍腦袋笑道:“差點忘了介紹自己了,我是白云觀經師劉興揚,正巧來青城山掛單。”
極云走上前去笑道:“我說老劉啊,你來了也不說一聲啊,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我來啊,居然不去找我,真不夠兄弟情誼啊。”
“嗨,這不是到時候了嗎?各地全真門人都來了,你說我也不能亂走是吧,尤其是今年比以往鬧的更兇了。”
張掖感到十分好奇,他們口中的鬧的更兇是什么意思,就戳了戳身邊的張靈玉問道:
“靈玉師兄,看來青城山這是有事要發生啊。”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這次來青城山,本就抱著兩個目的,其一是替你找尋母親遺物,其二就是天師,讓我們盡可能幫忙。”
“哦?”張掖來了興致,繼續問道:“靈玉師兄,青城山這是怎么了,還要我們幫忙,而且剛才聽他們說,這大大小小的的全真門人,可都齊聚青城山了,怎么說也輪不到我們吧。”
“這青城山,當初乃是八部鬼帥盤踞之所,自從我教祖師張道陵,修煉出山后,便下山遠赴蜀地,驅鬼誅邪。”
張掖在心里想“我還參與過呢?我驕傲了嗎?”不過這些話,張掖自然不會說出來。
“這個我自然知曉,相傳青城山地處陰陽兩界,陰氣極重后來被惡鬼占據,之后又被剿滅。”
張靈玉點點頭繼續說道:“是這樣不假,可是當初祖師所作,確是治標不治本之法,雖然青城山一直有道教守護,但是明朝末年兵荒馬亂,青城山當時又發生了地震,青城山道人遭劫,漫天陰氣無人壓制,受災荒餓死病死的百姓,借著陰氣化作惡鬼,又開始為害一方,后清朝陳清覺道長,見此地惡鬼橫行,在此地蓋起了一座大壩,依靠長江龍氣鎮壓惡鬼,直到那個時代,侵略者毀壞了大壩,致使龍氣受損,之后導致每年初春,陰氣都會聚攏嘗試著沖破封印。”
張掖心里明白,當初父親的陣法,不可能出錯啊。難道是歲月漫長,又遭遇天劫,希望玉印完好如初。
張掖臉上不禁顯露出了一縷愁思,張靈玉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長生師弟你放心吧,我無論如何也會,幫你找到母親的遺物,據我猜想也許你母親,是被山中陰氣所害。”
張掖也不在多想,反正來都來了,就算找不到玉印,也要幫青城山壓制住陰氣。
劉興揚帶著張掖等人,來到了青羊宮,這時青羊宮外,早已掛上謝客的牌子,張掖心想怪不得上山的時候,沒有看見一個游客呢?
走進去之后,看見青羊宮內,早已人滿為患,大家都在爭吵,聲音十分嘈雜,就連張掖等人進來,居然都沒有人察覺。
這時坐在正中的老者,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罵道:“你們一個個,吵來吵去就連龍虎山的道友,來了也沒察覺,一個個修的什么東西。”
張靈玉走向前去做了一個道禮說道:“見過信玄真人,晚輩張靈玉。”
信玄微笑點點頭說道:“原來是天師高徒啊,久仰久仰了,身后的這位就算,田晉中的徒弟長生真人吧。”
張掖趕緊上前說道:“見過信玄真人,晚輩豈敢在前輩面前自稱真人。”
信玄哈哈大笑道:“沒什么敢不敢來了都是客,唉老道也想跟你們多聊聊,可惜啊最近事務繁多,怕是無法招待各位了,黃明把龍虎山來的貴客,帶到山下好好安頓。”
張掖頓時有點尷尬,這次剛來就趕人啊,還想再說些什么,那個黃明直接走出來。
“諸位貴客抱歉了,教內有要事處理,給各位賠個不是,請隨我下山吧。”
“好那我們就吧打擾各位議事了,不用勞煩黃明道長了,我們自行下山就可以了。”
張靈玉說完就拉著張掖走,極云跟重山快步跟上,一直走到半山腰,張掖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靈玉師兄,我們就這么下山了嗎?”
“要不然呢?對方都下逐客令了,再呆下去也沒意義,我們先去山下找個旅館,到時候在商議一下怎么辦。”
“剛才上山的時候,我看見山下有一個小民居,正好我們今天晚上可以住那。”
有了目的地,眾人很快就到了,張掖所說的民居,張掖上去叩門。
“有人嗎?我們要住宿。”
這時門內傳來一個女人聲音:“來了來了,您老慢點敲,我這門可是老黃花梨的,經不起折騰。”
張掖苦笑這被白蟻蛀的,有些破爛的門是黃花梨的?
開門的是一個婦人,年紀看起來大概三十多,不過保養的很好,那婦人看著張掖一行人笑道:“喲幾位道爺,怎么不去青城山掛單,來我這地方住啊。”
“這不是被趕出來了嗎?”
對于這種事張掖也沒有隱瞞,那婦人也是機智,直接扯開話題。
“幾位道爺啊,我們這一晚上一百,有電有熱水,WiFi也有如果你們,還有什么需要,直接叫我就行了。”
張掖向婦人行了一個道禮道:“那就麻煩老板娘了。”
“叫我三娘就行了,幾位爺都是給我生財來的,哪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不過小店簡陋,現在就剩兩個房間了,樓上拐角處,鑰匙我放這了,你們自己分,我去喂豬了。”
房間很快就分好了,張掖跟張靈玉一間屋子,極云跟重山一間,張掖跟張靈玉回屋后,短暫修煉了一會。
到了中午三娘叫大家出來吃飯,這時張掖發現在這住的人還真不少啊,除了他們四個,還有一對小情侶,以及兩男一女的神奇搭配。
為了以防萬一,張掖用叩心感知,確認了除了他們四個,那對小情侶不是圈內人,剩下的那兩男一女都是圈內人,尤其感知那個女人時,她身是炁很純粹,就像是修煉到返璞歸真一般,不過她看起來也不大啊。
如果不是自己用叩心看了,讓別人看怎么看,從外表都只會覺得這是邋遢的普通女孩,而且這種精純的炁,自己只從父親與老天師的身上看見過。
而此時那個女人,似乎察覺到了,張掖的窺探。用很輕的聲音,對她身邊的二人說道:“徐三,徐四我感覺有人,在窺探我們。”
二人中那個戴眼鏡的人同輕聲道:“寶寶這次我們來青城山,是有重要的事辦,只要他們不打擾我們就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