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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照夜行

江湖照夜行

說書客王猴 著

  • 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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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8-02上架
  • 8141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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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內外元丹

江湖照夜行 說書客王猴 5303 2020-08-05 18:20:00

  卻說徐子煒被莊奉儀所救之后,雙手和牙齒已經被斷尾上的肉死死咬住,脫身不得。想要抱著走卻發現這斷尾與蛇妖互有感應,落在地上竟抬不起來。

  更為不妙的是,這斷尾有毒,他的力氣漸弱!

  周元亨見了,立即撿起地上的刀,上前奮力去砍斷尾,想斬爛了再救人。

  徐子煒想說,公子你快走,別管我!怎奈嘴動不了,說得嘰里咕嚕的。

  周元亨明白,刀砍動作不停,道:“別說了,此事因我而起,我怎么能臨危而退,把你們留置在危險境地。大家一塊兒出來的,也要一塊兒回去!”

  沈青把妹妹送了出去之后又跑回來,看見周元亨在那兒砍個不停,旁邊白臉兒男子罩著白雪飄飄與莊奉儀交手。

  跑過去拉扯道:“你在這兒干嘛!還不快些走了,這里不是你該留的地方。”

  徐子煒也發聲,示意讓沈青拉周元亨離去。

  就在這時候,白臉兒男子掉轉身形攻了過來。他心道:“看你這回還能忍著不出手!”攻擊周元亨的是虛招,正在的殺招等著莊奉儀呢。

  莊奉儀不能讓周元亨受傷,搶先一步,擋在身前,手中劍舞作一個光影銀盤,與白臉兒男子的掌墻相抵碰撞。

  他當然知道對方是打著什么注意,想以寒氣黏住自己的劍,偏不讓他得逞。

  白臉兒男子不可久斗,兩個守招剛剛一撞上就立即后撤。跳到左側又發起突襲,見莊奉儀轉劍左側來守,脖子突然伸長,朝右側飛去,兵分兩路,讓他顧頭顧不了尾。

  沈青在一旁早就看出了白臉兒男子那看似銅墻鐵壁的亂影掌墻的一個破綻,只是想多見識一下這個時代武者的戰斗方式,看莊奉儀也從容有度,便沒有說出。

  此刻危在關頭,莊奉儀若還不能破了白臉兒男子的掌墻,可沒時間同時攔下兩頭的進攻,他和周元亨此命休已,把身子伏低大聲喊道:“快刺他檀中位!”

  莊奉儀頓感醍醐灌頂,眼前繁密迅疾的掌影似乎變得緩慢起來,他在眾多的出掌順序之中,找到了那一個破綻,正如沈青所說的,是胸口檀中穴的位置,那個地方最為薄弱!

  敵之可勝也的時機來了,莊奉儀出劍,這一次他省去了精妙的刻畫梅花的劍式,刺出了極其簡單卻也極其迅速的一劍。

  這一劍從白臉兒男子眾多的掌影邊緣縫隙中穿過,刺入了他的胸口。

  掌墻破了,白臉兒男子伸長咬來的頭也頓時一止,口里噴出一股惡血來,還好沈青提前拉著周元亨埋低了身子,堪堪躲過這口毒血。

  白臉兒男子死死盯著沈青,怨恨道:“想不到竟然是敗在你這個小鬼頭的手上!”

  莊奉儀準備拔出劍,徹底了結了這蛇妖,這時聽他大聲喊道:“你們不想救這小鬼頭一命嗎,莫忘了他可中了我的寒毒!”

  此話一出,周元亨立即叫住:“莊叔莫急,先留他一命,聽他有何話說。”

  白臉兒男子暫得一命,便以沈青之毒作要挾,道:“他中的毒是我的妖丹毒,全天下除了我之外,沒人能解。你們不想讓他死,就放了我!”

  周元亨看著莊奉儀,道:“莊叔,他說的可是真的?”

  莊奉儀不置可否,道:“若真是妖丹之毒,世上無解,早晚會淪為妖奴。”說著轉過視線,用憐憫的目光看著沈青。

  沈青從他眼里除了看見了哀憐,還有殺意,心道:“救不了我就打算在這兒殺了我?”

  中了妖丹之毒的,在淪為妖奴期間會承受百般痛苦,當真是生不如死,淪為妖奴后更加喪失人格,行為與妖無異。

  莊奉儀也是不想沈青受苦,如真的解不了毒,他會痛下殺手,他愿自己承擔罪孽!

  莊奉儀的目光越來越凌厲,沈青連忙道:“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這毒用不著他說我也知道法子。”

  白臉兒男子冷哼一聲,不以為然道:“我承認你小子有些本事,可解毒法門只有我們妖族知道,你就別充好漢了,還是心疼自己的性命要緊。”

  沈青笑道:“你聽我說完不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周元亨也是不信,道:“你當真知曉?”

  沈青道:“其實解毒的法門有許多。”

  白臉兒男子打岔道:“吹吧你就。”

  沈青沒理他,繼續道:“其中最為有效且如今可行的,就是……”他故意停頓,不懷好意地盯著白臉兒男子看。

  周元亨問道:“就是什么,你倒是說完啊,這時候還賣什么關子。”

  白臉兒男子不屑道:“他是賣關子嗎,他是根本不可能知道。”

  沈青笑了笑,道:“就是把你的元丹取出來,我吃了自然就沒事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白臉兒男子眼角抽搐了一下,一絲的詫異之后迅速恢復如常,道:“我當你會說出什么偏方來呢,我把元丹交給你,你敢吃下去嗎?”

  周元亨拍了拍沈青的肩膀,嘆道:“眾所周知,妖怪的元丹是不能吃的,那是它們可用來制敵的法器,你吃了后反而會死得更快。”

  沈青本來也是在賭博,他并不確定這個年代的妖怪是否還沿用了以前的修煉體系,確認有元丹的存在的回答后,心里懸著的石頭就落下來了。

  他伸出食指搖了搖,道:“非也非也,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今日我就好好教教你們。”

  白臉兒男子心里慌了,想道:“這小鬼頭什么來歷,聽他的口氣難道真的知道我們妖族的不傳之秘?不,不可能的,他定然是在裝腔作勢!”

  沈青道:“妖怪修煉有元丹你們都知道,可這元丹因為修煉的法門不同,也有內外之分,你們可知情?”

  周元亨望了望莊奉儀,后者也是一臉茫然,搖了搖頭,道:“從未聽聞有內外元丹之稱。”

  沈青心里發笑:“這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這年頭連個修仙的都沒有,你們能知道才叫奇怪了。”

  一本正經道:“這外元丹你們應該是見過了,是可以吐出來當做傷人御敵的法寶,這玩意兒是萬萬吃不得的。可這個內元丹就不同了,這是妖怪他們修為的大成,是關乎他們性命的存在,是以不會輕易暴露。”

  周元亨有些懷疑,畢竟這可是從沒聽人說起過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你是從何處聽來的?”

  沈青沒有接他的話,繼續道:“這內元丹是他們一身的修為所化,因此若是能吃了,便能繼承他們的全部修為,不過這也有個前提,是你有能力吸收內元丹,否則會被反噬,變得人不人妖不妖的,生不如死。”

  說完之后盯著白臉兒男子,道:“龜公,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有什么地方說錯了,歡迎補充糾正。你方才如此兇險的戰斗都沒祭出外元丹來輔助,我便賭你是修的內元丹。”

  白臉兒男子本就白皙的臉更加蒼白了,冷汗直冒,因情緒激動,氣血翻涌,身子一軟倒了下去,手撐著地面,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知道我們妖族的不傳之秘!”

  周、莊二人也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沈青,尤其是莊奉儀,目光似刀。

  沈青自然不會說出自己是幾百年前來的魔教少主,和他們妖族也曾經來往密切,說出來他們也不會相信,心思一轉,撒了個謊,道:“其實這都是我從一個竹簡上看到的,本來以為是假的,不過現在看你的表情就知道,這上面寫的都是真的。”

  周元亨和莊奉儀異口同聲問道:“是什么竹簡,你在哪兒得到的?”

  沈青道:“我是從地里刨出來的,裝在一個鐵箱子里,破破爛爛都快散了,而且很多字也看不清了,我也是半讀半猜。”

  周元亨追問道:“這竹簡現在在哪兒?”沈小妹說起過他哥上過私塾,而且父親也教過他們讀書寫字,所以不奇怪沈青為何能識字。

  沈青眨眼笑了笑道:“上廁所的時候用來擦屁股了。”

  那個時候沒有廁紙,入廁之后都是用的廁籌刮干凈,這個廁籌就是竹片了。

  周元亨大驚,痛心疾首道:“這種奇書異寶你竟然用來干這種事兒?暴殄天物啊!”

  沈青毫不在意,道:“我當時哪里知道啊,又不是故事書,不好看,還不如用了的實惠。”

  這話說得合情合理,身為農家子的沈青,要是能看明白那書上說的是什么,那才有古怪。

  莊奉儀卻不怎么相信,氣勢逼人,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要我們如何相信?”

  沈青倒也不懼,直盯著他的雙眼,無所謂地聳肩攤手道:“當然是真的啦,否則我能從哪里知道連你們都不知道的東西?其實我也是到今天為止才相信那上面記載的是真的。”

  莊奉儀替他把過脈,確確實實是個普通人類,一點修為也沒有,雖不情愿,也只能相信這個說法。

  周元亨扶額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姑且試上一試,成與不成就看沈兄你的造化了。莊大叔將他殺了,取了他的內元丹出來。”

  莊奉儀正要拔劍,沈青阻止道:“別,你們難道不知道,妖怪斷氣之后,一身修為就煙消云散,這元丹也就形同虛無了嗎。”

  周元亨皺眉搖頭道:“說來說去,最后還是不能殺他。唉,頭疼。”

  沈青道:“我說的是在取出元丹之前不能讓他死,等我吃了元丹,將其化為己用之后,還留他干嘛?”

  周元亨道:“你知道如何生取內元丹?”

  沈青道:“天可憐見,那本書上提了幾筆,我恰好記下來了。”

  對莊奉儀道:“大叔,你就用你那個什么力量打入他的丹田氣海,當感應到了一個最為強烈的反撞對抗,用心去看,如果是一個圓形物狀,那就是內元丹了。然后將它一路牽引向上,從他嘴里取出來就好了。他現在受傷這么重,內元丹一定很弱,輕而易舉就能取出來。”

  沈青說得輕松,但周元亨卻知道這其中的頗有難處,對用功之人的控制和神識感應要求極高。

  將元炁打入丹田不難,可氣海內蘊藏的妖力會自發進行排斥反擊,兩股不同的力量在體內對撞,自然是對身體大有損傷。

  目前白臉兒男子要害中劍,哪還能禁得住這樣的折騰,此是一難,要求元炁分寸的掌握極其精細,不可多也不可少。

  第二難在于,在白臉兒男子可承受的范圍內以最快的時間壓制住氣海內的妖力,還要再分出一股元炁更深入去探查感知。

  要知道,元炁不同于手腳,不是直接與大腦神經相通的。要將元炁撫摸到的物體傳回大腦,形成畫面,需要武者能打開神識,才能辦到。

  周元亨面有難色,問道:“莊叔,你有把握嗎?”

  莊奉儀短暫沉吟后道:“可以一試。”

  畢竟關乎沈青的性命,周元亨最后還是要提醒他,道:“如果失敗了,你可知道后果,你這毒就再也沒人能解了。”

  沈青道:“我看了大叔的劍法,我信他有這個實力。”

  周元亨點了點頭,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好吧,莊叔,看你的了。”

  莊奉儀依言而行,將元炁拍入白臉兒男子的丹田。

  兩股力量立時打斗起來,白臉兒男子感覺腹部有如刀絞、火烤、蟲噬……鬼哭狼嚎起來,整張臉汗如雨下,已經沒了人色。

  很快,莊奉儀的元炁將妖力控制住,白臉兒男子疼痛稍減,卻也是奄奄一息,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周元亨在一旁看得焦急,沈青也是目不轉睛,神色肅穆。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眼看白臉兒男子都翻了白眼快要斷氣了,莊奉儀撤了掌,又立刻將一股溫煦的元炁輸入他體內,替他療傷,拉回一條命。

  不用問也知道,莊奉儀失敗了。

  見他神情疲憊,搖了搖頭,道:“你說的不對,根本就沒有什么內元丹。”

  沈青驚惑道:“這不可能!”就算是修煉的體系途徑古今有了差別,可身體的結構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

  這個年代的武者還是在用借助經脈,還是打通了丹田氣海,既然如此,那妖就應該有元丹,這是它們的修為根本!

  況且見白臉兒男子驚詫慌張的表情,就已經說明沈青沒有說錯,可為什么莊奉儀會說沒有?

  沈青懷疑是莊奉儀自己沒找到。

  莊奉儀從沈青的眼神中讀懂了他的想法,道:“他整個氣海內,所有的排斥力都是一樣的大小,并沒有你說的特別強烈的地方。我已經整個搜了一遍。”

  沈青見白臉兒男子有幸災樂禍的表情,心中一跳,道:“難道真是我猜錯了?”

  周元亨安慰道:“他總算是還沒死,你也就還有救。”

  沈青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白臉兒男子哈著氣笑道:“放心,只有我平安無事,保你活到白首無虞。”

  就在這個時候,大家都以為已經死了的老板娘忽然動彈了一下,從喉嚨里發出來“咕咕咕”讓人不寒而栗的聲音。

  周元亨驚道:“難道她也是妖不成?”

  老板娘的肚子破了,內臟流出來一地,整個人都是泡在血水里面的,因為嘴巴裂了,整張臉看起來格外猙獰恐怖。

  她艱難地翻了個身,一手顫巍巍向前伸出,在地上向前爬,嘴里模模糊糊道:“已經夠了,夠了,就這樣結束吧。”

  白臉兒男子似乎很怕她,道:“你要干什么?要死趕緊去死啊!”

  周元亨不忍直視,別過頭去。

  莊奉儀嘆了一聲,想要過去結束她的痛苦,被沈青攔了下來。

  沈青認真道:“別去打擾她,她是想自己完成某件事。”

  老板娘在地上拖了長長的一條血痕,爬到了白臉兒男子身旁。

  白臉兒男子對她現在這樣很是惡心,可自己傷得太重了,全身都動不得,只能微弱的罵道:“你要干嘛,滾啊,別靠近我,快去死啊!”

  老板娘的身形一頓,眼里似乎流出來淚來,終是停了下來,悲泣道:“這么些年我們做了太多喪盡天良的錯事,今天是報應來了。住手了吧,太累了,真的太累了,我們停下來吧。”

  說著淚眼婆娑望著白臉兒男子,道:“我們有這個下場,全是咎由自取啊,別再繼續錯下去了,行嗎?”

  白臉兒男子似乎察覺到了她想要做什么,懇求道:“別,別,難道你真的忍心看我死在他們手上嗎?你也不會死的,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救你的。”

  老板娘費力地搖了搖頭。

  白臉兒男子繼續道:“好好,我聽你的,這次過后我就停手了,和你一起回鄉下,我耕田你織布。到時候我們還會有一個孩子,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我們會有一個你想要的未來啊。”

  老板娘道:“我知道你從來沒有愛過我,你只是在利用我。可是我不在乎,只要你肯待在我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做了十多年的夢了,是時候該醒了。”

  說著就將手伸到了腹部。

  “不!”

  白臉兒男子不知從哪兒生出氣力來,一下坐了起來,朝著老板娘撲了過去,想要阻止她。

  可力到中途就散了,他倒在老板娘的身上,長劍完全刺入,命在頃刻。

  老板娘從她的肚子里面掏出來一個血糊糊的肉塊,道:“這個,這個,應該就是你們要找的內元丹了,快、快吃下去吧。”

  這突如其來的希望,沈青沒有絲毫猶豫,一步跨出,從老板娘手里抓起那坨肉塊,眼睛一閉就吞了下去。

  白臉兒男子斷了氣,莊奉儀將劍從他身上拔了出來,道:“他死了。”

  周元亨忙問沈青,道:“怎么樣,及時生效了嗎?”

  沈青吃下內元丹后,就感覺五臟六腑一陣冰寒,全身被一股力量通透,隨后就恢復了正常,想來妖毒應該已經解除了,便道:“還好趕上了,毒已經解了。”

  周元亨道:“身體沒有其他反應吧,你不是說會被反噬嗎?”

  沈青道:“這蛇妖的元丹本就有損,又是在瀕死的狀態下,這內元丹有重大虧損,解了毒之后就剩不了多少修為,我這身體還吃得消。”

  白臉兒男子死了,原形畢露退化成了一條青蛇。

  老板娘將蛇捧著放在胸上,道:“我們是惡人,做了很多壞事,應該給我們最慘痛的結局才公平。可我還是想求求你們,能不能將我和他埋在一起。”

  周元亨點了點頭,老板娘毫無遺憾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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