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再見林芬
林可嬌只管哭自己的,沒理秦盛名。
那邊傭人已經(jīng)為秦菲披上了衣服,簡單地擦了一下臉,秦洛這才能仔細(xì)觀察秦菲的氣色。看來是受驚過度導(dǎo)致過驚厥,但沒有得到及時干預(yù),一口氣憋住了竅。
“王管家快說這怎么回事?”秦盛名問。
“門衛(wèi)報告說有難民闖進(jìn)了咱們院子,我還想哪來的難民,去看了監(jiān)控才發(fā)現(xiàn)是二少奶奶和二小姐,我見到她們的時候就是這樣,看起來是徒步走上山的。”
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王管家身上,秦洛給秦菲吃了一丸安心丹。
“讓劉醫(yī)生來一趟,先帶她們?nèi)バ菹伞!鼻匕氤欠愿劳昃突亓藭俊?p> 第二天一早,哭腫了眼睛的林可嬌終于恢復(fù)了理智。在書房里向秦半城說了自己是如何在成太太家的后花園被人帶走,如何被搶光了身上的錢、首飾和手機(jī),然后被扔到一片荒地。
“我都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一條路上搭了車。”一想起昨天的事林可嬌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么說菲菲沒有跟你在一起?”秦半城覺得這事不簡單。
“沒有,我是半路碰到她的,她那時不說話,也不認(rèn)人,衣服還那樣。我苦命的女兒啊。”林可嬌哭聲上揚,秦半城的秘書趕緊告訴她,醫(yī)生檢查過了,秦菲沒有事。
林可嬌出去后,秘書才稟報,“二小姐已經(jīng)醒了,但對昨天的事緘口不提。也不愿意出門。”
秦半城劃著了火柴,說道:“隨她的意思吧。你查到什么了?”
“是,昨天的事跟衣組織有關(guān)系。他們沒想隱瞞,這個是今早在圍墻下找到的。”秘書把一張印著黑鵠的卡片放到了桌上。
秦半城心里大為震撼,衣集團(tuán)上一次出現(xiàn)在本市就帶來了災(zāi)難,它們狂掃股市,做空上市公司,令許多財團(tuán)破產(chǎn),每次動手前都會送去印有黑鵠的卡片。
目前還沒人知道這個集團(tuán)的底細(xì),衣集團(tuán)的法人只是操盤手,背后顯然有真正的掌舵人。只是衣集團(tuán)一直狙擊的是金融大鄂,忽然對做實業(yè)的秦家動手,這讓秦半城既想不通又坐立難安。
一周后,蕭逸約秦洛去看林芬,林芬因為成績優(yōu)異在新學(xué)校很受重視,整個人比在青山高中更開心。
秦洛獨自去二手店拿銀行卡,好順路給林芬?guī)ァ?p> “蠢,說了那么多,你還是沒拿到參賽資格。”橘貓自從變成人形后,愈發(fā)的傲嬌了。
“哎,我本來以為林可嬌不再擔(dān)任校董,占主任就能復(fù)職,可是張校長說了一大堆理由,就是不肯給我推薦信,我再想想別的辦法。我來不是為了說推薦信的事,之前不是讓你保存過一張銀行卡嗎?給我。”
秦洛右手托著腮,左手?jǐn)傞_,與此同時手上多了一瓶罐頭,罐頭上畫著一只可愛的貓咪,
“這是什么?”
“貓罐頭。”
“哦~這罐頭還挺可愛。銀行卡呢?”
“我已經(jīng)給你了。”
“什么?”
橘貓傲嬌地把一箱貓罐頭放在了柜臺上。
“你不是說用最安全的方式保管好,我把卡里的錢都換成了罐頭。”
秦洛臉色發(fā)綠,手指發(fā)抖,聲音有點虛:“五十萬就買了這一箱罐頭?”
“當(dāng)然不是,你看。”橘貓驕傲地拉開身后的簾子,一排排的貓罐頭,讓秦洛頭暈?zāi)垦!?p> 秦洛忍了又忍,非常勉強(qiáng)地說道:“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一只貓保管銀行卡。我急著用錢,你開店這么久了總該有點收入吧?”
“當(dāng)然。”
“借我點錢。”
然后秦洛的手里又多了一盒貓罐頭。
喵一聲慘叫,整個二手店都回蕩著秦洛的怒吼:到底為什么要把錢都換成罐頭!
走出二手店,秦洛有點迷茫,她已經(jīng)在電話里跟林芬說了,她會帶錢和藥過去,這可怎么辦?
第一時間她想到了蕭逸,接著賀東的聲音就立刻冒了出來,有事情第一時間找他,只能找他。
所謂虱子多了不怕癢,錢借多了臉皮厚,秦洛打開通訊錄,第一個人名就是A01賀東。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喂。”賀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很輕盈,聽起來心情不錯。
秦洛做了個深呼吸,單刀直入地說道:“是我,能不能再借我一點錢。等我拿到參賽資格,我就能拿到冠軍,獎金據(jù)說有不少,我第一時間還給你。”
“什么資格?”秦洛說得有點亂,賀東卻很冷靜。
“哦,就是科技大賽的參賽資格,不過這不是重點。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錢。”
“我讓大友給你送過去。兩百萬夠嗎?”
“夠了夠了!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知道秦菲……”秦菲和林可嬌出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秦洛想到了賀東,那天在賀家他說他自己查,樣子很認(rèn)真。
“就是我。她們以后不敢再找你麻煩了。”賀東說得理所當(dāng)然。
“是不是有點過了。”秦洛指的是撕爛秦菲衣服這事。
“這都是她自找的,我不過是一報還一報。這些事不用你操心,好好做你想做的吧。”
一路上秦洛都在琢磨賀東的話,什么叫一報還一報?自從被剃成了陰陽頭,秦菲連房門都不敢出。
一想到陰陽頭,秦洛忽然想起來,秦菲曾指使林芬給她剃鬼頭。又想到她在夾角街被幾個混混打劫,差點被劫色的事。
這么說那些混混也是秦菲指使的?可是賀東又是怎么知道的?還有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把人悄無聲息地?fù)镒摺?p> “今天似乎有很多心事?”蕭逸看著秦洛臉上掛著招牌式的暖笑。
“哦,沒什么,就是在想林芬是不是真的過得好。”
蕭逸知道這不是實話但也沒有再追問。林芬早就在樓下等候,努力地朝還有段距離才到的秦洛和蕭逸揮手。
“你還好嗎?”林芬是因為頂罪而轉(zhuǎn)學(xué),秦洛心里一直過意不去,畢竟所有的陰謀都是沖著她的,林芬是無辜的。
“我們是朋友啊,朋友之間講義氣不說謝。何況我在新學(xué)校真是前所未有的好。老師們重視我,同學(xué)們崇拜我。我也體驗了一把眾星拱月的感覺。秦菲怎么樣了?不會瘋了吧?”林芬一邊拉著秦洛上樓,一邊說個不停。
秦洛很詫異,秦菲的事秦家根本沒外傳過,林芬是怎么知道的?
“秦菲的事你知道?”秦洛狐疑地接過林芬倒的水,但林芬似乎沒覺得不妥,招呼蕭逸坐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