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病危
飛機上,秦陽坐立不安。
“我給家里打過電話,是爺爺病重了?!鼻仃栂袷窍铝撕艽鬀Q心才跟秦洛說這件事。
秦洛沒有說話而是等秦陽把話說完。
“你能不能……”秦陽雖然不知道秦洛到底是什么人,但她過人的本領(lǐng)是千真萬確的,他只怕秦洛不肯救秦半城,畢竟秦家人對她不怎么好。
“我對秦家的人沒有成見,如果可以我會救人的。”
秦陽松了一口氣。
秦公館的車早已等候在停機坪上,一下飛機秦洛就接到了白微的電話。
“洛洛,我跟你三叔后天回國,你見到爺爺后幫三叔帶句話,家里的財產(chǎn)直接交給秦陽,不要給老二?!?p> 白微的話把秦洛嚇了一跳,他們兩口子被排擠出秦家,秦盛名肯定不會讓秦半城跟他們聯(lián)系,但讓秦洛一個不受寵的孤女去帶話,搞不好適得其反白微兩口子這是關(guān)心則亂。
“少夫人?!?p> “何大友?你怎么來了?”秦洛這時才發(fā)現(xiàn),停機坪上還有三輛黑色轎車,何大友帶著四個黑衣人恭敬地向她躬身行禮。
“是少爺讓我來接您。”
“賀東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來?”
何大友警惕地看了眼四周,低聲說道:“其實少爺一直在派人查您的下落,自從您參加科技賽后,衣集團在K市的情報網(wǎng)被人端了,我們新派去的人也查不到線索。少爺都快急瘋了,收到您回來的消息,特別讓我來接您?!?p> “什么人干的知道嗎?”秦洛發(fā)現(xiàn)何大友的神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嚴肅,看來情況比他說得還要嚴重。
“目前只知道科技賽組委會,在開賽第二天就集體失蹤了。而我們集團承建的科技島沒有按計劃被啟用。京城的袁家已經(jīng)派人到K市,我們的人跟他們接觸過,他們知道的情況也不多,只說一直跟趙道真關(guān)系友好,但這次開賽第二天,趙道真就再也沒露過面。”
秦洛忽然有種感覺,這一切都是沖著她來的。
“有一個叫施無尚的選手,你派人盯著他,他應(yīng)該還在隆金酒店。還有,幫我查一個叫曹奔的選手,他姐姐曹媛是委員會委員之一?!?p> 何大友立刻吩咐手下去辦。
秦陽有些焦急,但又怕自己得到失望的答案,他在原地踟躕了一下才走過來對秦洛說道:“秦洛,你還回秦公館嗎?”
“大友,我先回一趟秦家。”
沒想到何大友堅決反對,“不行,少夫人,少爺吩咐過一定要第一時間把您安全帶回?,F(xiàn)在情況晦暗不明,少爺也是一片苦心。”
秦洛想給賀東打電話,何大友卻說賀東在一個接不到訊號的地方,暫時聯(lián)系不上。
看著秦陽殷勤的眼神,以及何大友的堅決態(tài)度,秦洛只好說了一個折衷的辦法,“好吧,我跟你們走,但你們把我送到秦家,再把我接回賀家?!?p> 何大友被繞糊涂了,木木地點頭。
秦公館的大門緊閉,司機通過步話機聯(lián)系里面,等了半分鐘才開了門。再看門內(nèi),已經(jīng)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
“王管家,這些人都是哪來的?”秦陽叫停了車子,看著王管家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少爺,您別多心,這是老爺請來幫忙的?!闭f完又極為隱晦地說了句:“他們都是蕭氏的人,所以您看著眼生。”
王管家話音剛落,手里的步話機就響了,“門口有三輛賀氏的車要進來,秦家大小姐在車上。”
“讓他們進來?!鼻仃柮畹?。
王管家卻沒動,有點尷尬地說:“少爺,我……”
“快點!”秦陽幾乎是怒吼。
“我是秦公館王管家,你們把門口的車放進來。”王管家聲音很機械,沒什么感情。
步話機里一陣靜默,然后就聽到另一個人冷漠地說:“我們是蕭家的人,王管家管好公館里的事就行了。門衛(wèi)可以放秦家大小姐進來,車以及其他人一律不許進?!?p> 王管家苦笑了一下,說道:“您看見了,現(xiàn)在不止我說話不好使,二夫人也不行。這些人只聽二爺和二姑爺?shù)脑挕!?p> 秦陽覺得胸腔遭了一記重拳,秦家的事什么時候輪到蕭家做主了,爺爺是不是糊涂了?
“不行,如果我們不能進去,那您也不能進?!焙未笥谚圃谇芈迕媲埃穸聣r住去路。
“你給賀東打個電話,我跟他說?!鼻芈寮钡弥倍迥_。
“少夫人,我真的沒騙你,少爺?shù)碾娫挻虿煌??!焙未笥颜f得很無辜。
“何大友,你居然學(xué)會騙人了。我要是打通了呢?”
“不可能,打通了任您處置。”
“好。你說的。”秦洛氣憤地掏出手機,等了幾秒鐘,突然對著電話吼道:“賀東!你還好意思接電話,你手下那個何大友什么意思,不讓我回家。還騙我說電話打不通!你自己跟他說!”
何大友愣住了,呆呆地接過手機,“少爺……”
哪有什么少爺,對面只有一個抓狂的客服。身后鐵門一響,秦洛已經(jīng)進去了。
何大友呆了半天,木木地拿出衛(wèi)星電話匯報,“少爺,我被少夫人騙了?!?p> 秦公館內(nèi)部的人員配備和往常一樣,但每個人的臉上寫著恐懼。自從蕭氏的人接掌了安保后,秦盛名便下令所有人取消休假不準離開秦公館,手機被沒收。即便想離職,也會以各種理由被拖延。
林可嬌優(yōu)雅地喝著茶,看見秦陽后夸張地展開懷抱,“陽陽,你可回來了。你爺爺他突然犯了心臟病,已經(jīng)臥床不起了。我和你爸,還有你姐夫,為了穩(wěn)定局面可是費了不少心思。等一會見了爺爺,別說那么多事讓他操心。知道嗎?”
林可嬌簡直是不打自招,她說的這些完全就是趁秦半城生病,勾聯(lián)外人逼宮的戲碼。秦陽臉色更難看了,一言不發(fā),能看出來他在隱忍,拳頭握得很緊。他要盡快見到秦半城,其他的事容后算賬。
“哼,你爺爺啊也真是病糊涂了,這時候見一個孤女有什么用。一個嫁出去的人,又不能繼承財產(chǎn)?!绷挚蓩蓻]忘了挖苦秦洛,秦洛卻十分詫異秦菲的改變,她坐在吧臺前一言不發(fā),手里竟然夾著半根燃著的香煙。
“秦菲!你怎么回事?”秦陽皺著眉頭,以前秦菲是個極度愛美的人,別說香煙,就是餐品里的鐵板燒,她都嫌有油煙刺激皮膚。
“什么怎么回事?!鼻胤颇闷鹗诌叺谋仙磔p微晃了晃。
秦洛離得比較近,她聞到了濃重的酒味,奪過杯子說道:“你不能再喝了。”
秦菲只是沖著秦洛冷笑一下,不再管那杯子而是邁著散漫地步子,走到酒柜前,拿起了新酒。
啪一聲,酒瓶被秦陽奪過摔得粉碎。
“你干什么!”秦菲像瘋了一樣撲向秦陽,但沒什么力氣,被秦陽推到了沙發(fā)上。
“哎,別管她,你走了之后她就這樣了?!绷挚蓩衫∏仃?。
“少爺、大小姐,老爺叫你們進去?!鼻匕氤堑拿貢嫔珣K白,眼眶發(fā)紅。秦陽心里一驚,顧不上秦菲,說道:
“我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