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巴掌扇到臉上,應聲倒地。
旁邊的人見了,都露出了恐懼之色,陳鈞還正迷惑,這張厲不對自己出手,反而還把身邊的人給打了,難不成這張家少爺深明大義,也是個講理的主兒,可如果真是這樣的人,他身邊的隨從有怎會如此地痞。
張厲冷眼盯著在地上的那人,厲聲說道:“你忘了我對你說過什么了嗎?怎么,你把我說過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
那人心中一顫,腦中突然閃現出了張厲的話,他曾吩咐過,在這段時間內,萬事都要收斂著點,就連張厲最近都不像以前那樣跋扈了。
恐懼的心情在他內心傳播開來,那張家少爺對著他冷哼一聲,隨后緩步走到了陳鈞面前。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一聲冷笑,說道:“下人不懂事,還希望這位小哥能多多包涵。”
陳鈞看著眼前的人,知道他雖然并沒有什么善心,但這好歹也是人家的地盤,他已經道了歉,若是在對此事糾纏下去,倒有些不好了。
“也罷,既然你都已經親自教訓了,我也不再追究,只希望你以后能管好這些人。”
兩人四目相對了好一會兒,那眼神才逐漸相離,陳鈞在那張家少爺的眼中沒有看出有半點的歉意,而那張家少爺也知道,陳鈞絕對不是好對付的。
張厲看向了陳鈞身后的陳柳三,說道:“不知二位是濟守城那里人?”
一邊說著,但那眼神卻一直在陳柳三身上,就像是在看一件玩物,讓人生厭。
陳鈞快步移到他柳三姐面前,擋住了張厲的視線,說道:“我們是濟守城西南邊郊的。”
那張擬馬一愣,但立即回過神來,說道:“哦,這濟守城西南邊郊有些實力的人我大都認識,但兩位我可從未聽說過啊。”
他知道張厲在質疑身份的真實性,沒有任何慌張,緩聲說道:“這西南邊郊這么大,人口這么多,有一兩個不愿暴露身份的難道不正常嗎?你難不成都認識?”
張厲點了點頭,“也對,也對。”
“兩位既然也是濟守城人,那我就在明日等候了,還望兩位一定要到來。不過若是剛剛登臺就被人踢下,那可就不好了。”一邊說著還夾雜著些陰笑,讓人感到極為不舒服。
“這就不勞你張家少爺費心了。告辭。”說罷,便拉上了陳柳三的手離去。
張厲看著那遠去的陳柳三,默默說道:“這女子倒是不錯,要是......”臉上的表情給人一種猙獰之感。
“少爺,您就這么放過他們嗎?”旁邊一人彎腰說道。
他依舊看著遠處,說道:“那小子是個硬茬,修為應當是結丹修士。”
旁邊的人大驚,怪不得這么多人都干不過他一個,原來竟是個結丹修士。不過這小子才多大,竟然已經結丹了。
張厲示意幾人過來,對著他們說道:“跟著那兩人,找到他們住在何處,有什么情況立即向我匯報。”
跟蹤人這事他們可沒少干,聽了張擬馬的吩咐后,連忙跟了上去。
“這段時間都給我安生著點,要是再出什么岔子,那家伙就是下場。”張厲撇了眼還在地上躺著的那人,已經不省人事了。
沒有人知道,有一人在遠處默默的待著,將這里剛才發生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張厲再交代了些后,快步走到院內,穿過一些閣院,來到了一間房屋。
房屋內擺放著一排排的靈位,還有一位老人在給靈位打掃著灰塵,這地方仿佛與世隔絕,顯得異常安靜。
“父親”張厲對著那老人跪下說道。
那老人就是張府的家主,張吉。
張吉回過頭來看他一看,說道:“外面怎么回事?”
“是些小麻煩,已經處理好了。”
“那便好。另外,這次的武比你一定要贏,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得到碧塵劍,一旦得到了碧塵劍,我張府在這濟守城內,就算是城主也要禮讓三分。”說著,那蒼老的眼上多了些激情。
“孩兒定不辱父命,我張府定會揚名。”
“好”張吉大聲說道。
“也多虧了祖上留下了這絕世的功法,才能讓你的實力大增。”張吉看向了那些靈位。
“這段時間辦事小心著點,別讓那些老家伙抓住了把柄。”
“孩兒明白。”
張吉了目光轉向了旁邊的門簾,做了下手勢,在一旁站立的人就從里面帶出了一位被綁著的少女。這女子拼命的掙扎,但卻無濟于事。
“這女子靈力修為不低,在武比之前,再增強下實力。”
看著那女子,張厲的眼里閃著光,大聲的笑出聲來,說道:“多謝父親。”
隨后,便把那女子抬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陳鈞和陳柳三從張府離去后,陳柳三看了陳鈞一路,他倒是有些不自在,忍不住說道:“柳三姐,你一直看著我干什么?”
陳柳三噗呲一笑,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點用,也能讓我省心不少。”說罷,便快步的先前方走去。
陳鈞頓時一愣,只能苦笑,跟了上去。
陳鈞剛想要開口,“后面有人跟蹤我們。”陳柳三突然說道。
陳鈞一驚,回過神來后,說道:“要不我去把他們全解決了,省的麻煩。”
陳柳三嘆了口氣,說道:“這也算是人家的地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他們甩了吧。”
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那幾人跟著,時快時慢,見陳鈞突然加速,也不敢懈怠趕緊跟了上去。
陳鈞扭頭看了看后面,快步走到了街邊的一個巷子里,兩人催動靈力,飛躍而起,落到了屋頂上。
那幾人進了巷子,看不見人,就分散開來。
在確定那伙人走遠后,他們才離去,準備尋個地方留宿。
這兩人在街上走著,一句話突然叫停了他們。
“原來二位就是濟守城人啊,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們二位居然都是結丹修士。”
順著聲音望去,那人正靠在墻上,悠閑的說道。但陳鈞能看得出,這人就是在酒樓里販賣消息的那人。
“我們是什么修為,這和你有關系嗎?”陳柳三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