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胡漢生找到了一個打開著的房間,看房間的樣子,原主早就逃走了,門鎖沒被破壞,可以當成暫時的藏身之所。
“胡漢生,找些重物來把門堵住,不然喪尸會進來。”呂易朝胡漢生喊了句,然后退回門外正朝樓下喪尸射擊的劉國棟身旁,“劉哥,我們先往下清理一下,不能讓喪尸知道我們在這層。”
“沒問題。”
即便碰到了這么多喪尸,劉國棟依舊面不改色,沉穩冷靜。他一個人殺的喪尸,都快頂得上連同呂易在內八人的總數之和了,除了最開始的緊張,他已經適應了下來。
呂易雖然沒有劉國棟這么強的心里素質,但也迅速適應了下來,手也不會因為太過激動而變得顫抖了,和劉國棟一前一后,借助應急燈的微弱光線往樓梯下慢慢清理喪尸。
他讓劉國棟先不出手,自己開槍,漏過后近身的喪尸就交給劉國棟,以此來鍛煉自己的射擊能力。
兩人就這樣堵在十三層樓梯口截擊喪尸,沒過一會兒,地上就躺倒了五六具喪尸。
腥臭的血腥味完全與空氣交織在一起,每次呼吸都能吸到一大口。呂易雖然有些嘔吐感,但每次都強行咽了下去,強迫自己適應這種味道。
“上來!”胡漢生與主動請纓的林欣慧以及張萌,把沙發從房間推到了樓層門口,朝下方的呂易和劉國棟喊了聲。
呂易朝上看了眼,打了個“ok”的手勢,與劉國棟將視野范圍內的兩只喪尸打死后,不再管下方樓梯正在往上跑的喪尸,退回了十五層。把樓門關上后,胡漢生三人將沙發頂在了門上。
“注意腳步。”呂易提醒別發出聲音,躡手躡腳地走過地板,進入了那間房間。
這間房間和電影主角所藏身的房間很像,進去便是客廳,有些狹小,不過也足以讓眾人安身了。
進去后,呂易等人也坐在了地上,看到劉國棟把房門關上后,每個人都長長地呼了口氣。
這一天下來,不是劉國棟這種人根本吃不消,就連呂易也在大口大口地喘氣,體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喪尸踩著鐵質樓梯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讓眾人的呼吸一滯,每個人都不敢動彈。一雙雙眼睛相互對視,像是在告訴對方不要發出聲音,即便隔著兩道門和十幾米的走廊。
喪尸的腳步聲沒有停下,越過了十五層,往更上方樓層跑去。
眾人將這一狀態保持了十幾分鐘,直到外面喪尸失去目標后,逐漸安靜下來,才再次松了口氣。
“渴了吧?給你水。”林欣慧從包里拿出了一瓶純凈水,打開了蓋子,正要喝一口解渴,目光就瞟到了右邊的呂易,心中一動,將手中的純凈水越過女大學生,遞給呂易。
“謝謝。”呂易毫不客氣地接過,暢快地將純凈水倒入口中,將有些發干的喉嚨潤濕。
“給你......牛肉罐頭。”女大學生沒有林欣慧那些心思,她想起自己這些人從中午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呂易身為排頭兵,消耗肯定更大,有些靦腆地把一個罐頭遞給呂易。
“你們也趕緊補充食物,雖然現在安全,可喪尸保不準什么時候就會破門而入。”呂易接過罐頭。
被一個充滿女人味的美貌熟女和一個青春漂亮的少女關心,這讓他多少有些輕飄飄的感覺,同時也對兩人的關心予以了回應,不管她們的目的是什么。
“恩~~”張萌掃了眼呂易那剛毅挺朗的面容,發現呂易盯著自己,臉一熱,害羞地低聲回應,迅速低頭將視線躲進懷中的背包里。
“嘿,美女,我們呢?”
其他人也開始進食,不過就沒林欣慧和張萌這般會關心人了,都自顧自地吃著,看樣子不說的話,是不會主動給食物的。
這讓胡漢生有些膩歪,‘老子累死累活保護你們,到頭來就這?’
冷眼掃了下休閑男出軌女四人,胡漢生把目光轉移到了正在把食物遞給呂易的兩個女人,嘀咕了句:“看來長得帥的確能吃飯。”
當然,這句話只是調侃。
他能看得出林欣慧是在和呂易拉關系,不過自然不可能說出來。
“給你。”呂易笑了笑,明白胡漢生對這些人有些不滿,把手中剛打開的牛肉罐頭遞給胡漢生,然后又跟張萌要了罐,扔給了劉國棟。
劉國棟接住罐頭,沒說話,自顧自地打開吃了起來。
眾人都逐漸陷入了沉默,房間內只剩下咀嚼食物的聲音。
雖然安全地度過了第一天,并且找到了安身之所,但外面時不時傳來的爆炸,以及樓里是不是出現的嘶吼和慘叫聲,把眾人籠罩在殘酷的現實之中。
“別一次性吃完了,省著點吃,接下來還有九天呢。”出軌女吃了半個罐頭后,把鐵皮重新蓋了起來,竟然開始發出了提議。
“我們這點食物,根本撐不了九天。”眼鏡男聽到出軌女的話,沒有聽下手中的動作,“吃飽才有體力,這么大一棟樓,還怕缺食物么?”
“食物方面不用節省,”林欣慧盡量彰顯著自己在團隊中的作用,說道:“我經常去m國出差,知道m國人很喜歡在家里屯食物,很多家庭都有自己的食物儲存室。”
“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他們的危機感顯然并不強烈,這讓呂易微微皺眉,放松下來可不是一個好現象,“你們覺得,我們呆在這里真的能夠堅持九天么?”
“什么意思?”呂易的話讓眾人愣了愣,都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呂易沒回答,而是看向了杰瑞一家。
杰瑞看到呂易投過來的視線,在加上他的話,明白接下來的話不能讓自己聽,識趣地帶著一家人進了一間房間,將門關了起來。
“搞什么這么神秘?”胡漢生看呂易的模樣,知道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你們自己看吧。”呂易將剛才與劉國棟擊殺喪尸后拍的一張照片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眾人圍著中間的茶幾盯著手機屏幕,只有女服務員坐在沙發上,一臉不屑,卻又將目光頻頻掃在手機屏幕上。
畫面里只是一個帶著針織帽,像是流浪醉老漢,已經被爆了頭躺在樓梯上的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