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p> 公孫請命聳了聳掛著繃帶的肩膀:“當然是回大唐登基去了?!?p> “我的人趕到戰場,他已經不在。近些日傳來消息,李殿下早已回國,正準備登基呢,過幾天就是唐皇。只可惜,大唐的援軍只救走了李秋寒,并沒有管你呢!”
“大唐之影,大唐之影,哪位皇帝會允許一個對自己知根知底,手握重權的影子存在呢?”
“一個完美無瑕玲瓏剔透的天子,不會允許自己有任何瑕疵,影子,也不行。”
聽到這些,殷紫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這位粗糙漢子:刮掉胡子變得年輕了些,吊著的胳膊略顯滑稽。
“離間?沒想到義匪公孫大俠竟然是個細膩的人,這可和你這一身膘肉風格不服啊。”
即使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公孫請命還是有些尷尬,干笑了兩聲,撓了撓頭回道:“呃,哈哈,我就是試一試,萬一離間成功了呢,哈哈,哈哈哈?!?p> “不過,你們的行蹤可不是我們憑空猜出來了,你們的援軍也不是我們能夠命令的,大唐那位,也可能突然有其他想法了呢?誰是太子,可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那殿下豈不有危險?“
和自己的推測差不多,殷紫暗自提了提內力,發現身體如枯井,看來自己昏迷期間不知中了多少冰釋散。
“放我離開有什么條件?”殷紫回歸心切,但比普通人還虛弱的她,一時間也沒有什么逃離的好辦法。只能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截了當地問公孫請命。
“不好辦啊,殷姑娘,事到如今,直接告訴你也無妨,我們這次刺殺只是做做樣子,真正的目標其實是你,還得委屈你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待上你一個月?!?p> “嗯?這么是一手什么棋?”殷紫本以為自己推測得夠多了,此時才知道事情并不是這么簡單。
...
“啪!”瓷器碎裂的聲音在長安興慶宮內傳來。
老唐皇虛弱地倚坐在龍塌上大口喘著虛氣,二皇子瑟瑟發抖地匍匐在那灑了一地的”延壽湯“之前,整個興慶宮一片寂靜,只剩老皇帝氣的咬牙的聲音。
終于,老皇帝眼睛一瞇,狠狠滴揮了揮手,有氣無力地喊道:“你回去吧,朕累了。“
見皇帝并沒有怪罪自己,二皇子冰涼的身子這才有些溫度,長舒一口氣,小跑著出了興慶宮。
誰知道剛到自己的府邸,便看到常年伺候在老皇帝身邊的田公公帶著一隊人在門前等著自己,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只要老皇帝一天還在,眼前這位公公就依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為皇子的他,還是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總管公公:“不知田公公有何要事吩咐?”
田公公挺了挺聳拉著的三角眼,掃了掃眼前這位可憐人,雙手捧出早就準備好的一份詔書,宣了起來:“二皇子行刺太子,殘害手足,罪無可恕,朕心痛至極。逐爾出宗族,賜白綾一條!欽此!”
“這!我我我,我要見父皇!我不信父皇如此絕情!這詔書是假的,你這個閹人竟敢假傳圣旨!”
看著語無倫次的二皇子毫無貴族氣魄地在地上撒潑,田公公也是心中暗嘆,伴君如伴虎,親兒子也是啊,見二皇子不肯就范,便朝身后的一人揮了揮手。
四五個人便架起了已經癱軟的二皇子,往他的府邸里拖。
“父皇!兒臣冤枉啊,這延壽湯是蘇竹之人給兒臣的,明明能讓一個垂垂老者煥發青春的啊!讓兒臣再試一次吧!”
“還不請二皇子住嘴!”聽到這口無遮攔的話,田公公厲生呵斥手下辦事不力。
“嗚...放開...嗚嗚嗚”
站在院子里的田公公聽著屋內的越來越小聲音,忍不住仰頭看了看這稀疏的星空。
“這蒼天,還是服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