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文書店，曾曉菲發揮專業找了入門的教輔書詞典等各種書。兩人提著厚重的書，在書城外轉了一圈，然后去了古籍書店和藝術書坊。

　　在古籍呆的時間最長，這里簡直是文史哲天堂，里面的書特別合陳琪琪口味，她買了好多，都超過了今天的主業法文教輔書。

　　藝術書坊是曾曉菲想來的，而對陳琪琪今天最大的貢獻就是，

　　“琪琪？！”又驚又喜的聲音，很干凈，清爽又陽光的男生。這是曾曉菲的第一印象。她默默轉到另一邊。

　　書店挺靜的，主要是老人在轉，偶爾幾個學生，實在不適合在這里敘舊

　　陳琪琪指指外面，先一步踏出書店。陽光照射挺溫暖的，男生說話聲音不大，很清晰地躍進耳朵：

　　“琪琪，棟棟！”

　　“哦！”

　　1993年他們十歲時搬家，到現在14年過去了。杳無音信的14年，

　　兩人都沒大變，十歲的孩子輪廓基本形成，而且家里相簿還有小時候的合照呢。這么說吧，偶爾也翻翻看。

　　江國棟挺激動，“那天在招聘會，我見到的那個女生就是你吧。我叫過你名字，可能人多你沒聽清。”

　　陳琪琪完全沒印象，她參加招聘會太多了，哪知道是哪一場。只能禮貌地微笑。

　　書店外熙熙攘攘人聲鼎沸，兩人尷尬對站，壓根沒話說。

　　還是陳琪琪打破了沉默，“我有朋友在，先走了，有空再聯系。”她轉身已經踏上臺階了，又被男生叫住。

　　“琪琪，留個電話吧。”

　　陳琪琪轉身從衣服口袋掏出小本子，寫了幾個數字遞給江國棟，“回見！”

　　很生疏超級生疏，畢竟14年沒見了。

　　拿到紙條的江國棟才想到，他沒問琪琪現在在哪兒工作或是學習，也沒告訴琪琪自己的近況。想追上又怯場。罷了，他想，還有機會。

　　曾曉菲一本書剛翻幾頁，陳琪琪就回了。看表，五分鐘不到，這就聊完了？也太快了吧。

　　不等她問，陳琪琪先開口了，“小時候的鄰居，好多年沒見了。”得，一句話把她所有的問題都堵在肚肚里。

　　曾曉菲也不以為意，若這個人重要，琪琪總會和她說的。話說，

　　“來，你看這本書，還可以吧！”

　　陳琪琪點頭，“價格也很美麗！”

　　曾曉菲順手拿起手中的書敲她，“俗！哎，不對啊，剛才看你買那些舊書眼都沒眨，那些不比我這些貴，”終于反應過來，“你好壞啊琪琪！”

　　陳琪琪笑笑不再說話。

　　兩人樓上樓下又轉了會兒，買了兩本書。出門在老正興吃了頓本幫菜，點菜等菜時間略長，就聊起了煙酒：

　　“我問過Lucas，上海本地煙有中華、紅雙喜、牡丹、熊貓、鳳凰、大前門。”曾曉菲拿出一個本子，照著讀

　　陳琪琪點頭，“除了鳳凰大前門，其他的我好像都見過。對了，我們老家有個牌子叫哈德門，和這個大前門應該差不多吧！”

　　曾曉菲對煙也沒有研究，她只能試著回答，“額，那，一條鳳凰，一條熊貓？”

　　陳琪琪：“最好是買老家沒有的。”

　　曾曉菲想想，“要不這次買這個牌子，下次再買那個，”

　　陳琪琪贊嘆，“也行。那，一條鳳凰，一條藍牡丹，這個我好想沒見過。”

　　曾曉菲記下，“那酒，江南這邊應該喝黃酒吧，額，石庫門？”

　　陳琪琪搖頭，“不行吧，我爸好像一直都是喝白酒的。”

　　上菜的師傅，聞言插了句嘴，“姑娘，石庫門也有白酒。還有古橋牌的七寶大曲、特級玉液，神仙牌的神仙大曲，船牌的江南頭曲，”這話一出，滔滔不絕的，

　　曾曉菲急了，“師傅，您慢點說，我記下，”

　　前排有人起身，“Sophie，我知道，寫給你”說著就要拿筆

　　曾曉菲啪的打下他的手，“陶翻，好巧哦！”

　　陶彥經糾正，“Lucas！”

　　曾曉菲壓根不理。

　　陶彥經尷尬，看到陳琪琪，“Sara也在啊，你老板在前面！”示意她前去。

　　陳琪琪沒動，“那您幫我打個招呼唄！”繼續低頭和曾曉菲討論白酒。“剛蘇拉發短訊說，神仙酒神仙大曲可以，你記下。”

　　曾曉菲邊記邊說，“那，七寶大曲是不是七寶大街出的，下月你看哪天有空我們去下？”

　　陳琪琪：“行，我記在日程本上。”得，她也拿出一個小本本，互相記起來。

　　陶彥經沒人理，摸摸鼻子回去了。臨坐下還回頭看了看，兩人聊得喲，根本沒精力看他，們。是，對面完顏佳，陳琪琪抬頭就能看到，就隔了一個桌，他不信兩人沒看到可也沒過去打招呼。超鎮定。

　　對此，完顏佳原話，“下班是下班，工作是工作，不可混為一談。”

　　好吧！他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