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萌這邊接到了自己助理的電話說酒店的賬目出現了紕漏。簡萌看了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顧倚微,覺得這邊不能沒有人照顧。但是,酒店那邊的事情又這么急。匆忙之間,她想到了那個男人。雖然是個渣男,但是這種緊急情況下,還是可以用來幫個忙的。這么想著,她就給洛凌軒打了電話:“到城東公寓來照顧好她。如果出現問題,我不會放過你的。”
洛凌軒正想著怎么解釋自己能進這個公寓。簡萌的這個電話正好給了他一個合理的理由。不過,照顧她?她怎么了?
或許洛凌軒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在顧倚微的事情上越來越不冷靜了。
陸霽在得到洛凌軒的命令后,立刻開始查顧倚微的位置。最后發現,她居然就在洛凌軒城東的一個公寓的隔壁。他不由得有些奇怪。洛少隔壁的那套房子不是洛少送出去的嗎?為什么顧小姐在那套房子里?
但是由不得他多想,他直接告訴了洛凌軒。洛凌軒突然想起來,這套房子是當初他送給簡慕的禮物。后來,簡慕還是從他手上買了這個房子。而顧倚微是她閨蜜,自然也是可以住進去的。他一下子就想清楚了這些東西。好在當初這套房子的鑰匙還有一把在他手上,直接去找這個女人問清楚。
他急急忙忙趕到城東的公寓,打開了那個顧倚微所在的房子。他直奔主臥,看見了那個滿臉通紅的女人,蹙著眉頭,看起來十分難受。她的嘴里似乎還在嘟嘟囔囔地說些什么。他俯下身,將耳朵靠近她的嘴邊,想要聽清她在說什么。
“不要,你不要離開我。我錯了,我可以改的。”嘴里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句。她說著眼淚又順著精致的臉龐流到枕頭上。不一會兒,她靠著的地方全都被淚水浸透了。
洛凌軒默默握緊了拳頭。顧倚微,我匆匆忙忙趕來,生怕你發生什么意外。如今看來,你不過是把我洛凌軒當做一個玩笑罷了。呵,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顧倚微,你會后悔的。這樣想著,他的手輕輕撫上顧倚微的臉頰,勾起一抹涼薄的笑容。
傍晚
顧倚微扶著自己疼到感覺快要裂開的頭,強撐著坐了起來。這時,她面前突然遞來一杯蜂蜜水。她順手一接。溫熱的蜂蜜水劃過喉嚨,緩解了一點不適。她迷迷糊糊地說:“謝謝。”然后,她倒頭又要睡下去。
一只指節分明修長的手給她扶了扶枕頭。顧倚微終于因為角度看到了面前的人。她嚇得瞬間清醒了幾分,等到從迷迷糊糊中徹底清醒過來,她冷淡地面對眼前這個男人。
“洛少,您日理萬機。怎么有空來看我?”顧倚微不咸不淡地說。
洛凌軒本就有所準備,可沒想到這個養不熟的女人居然這么無情。他笑了一下,手勾著顧倚微的下巴,嘲諷地說:“顧小姐難得為人買醉,洛某怎么能缺席呢?只不過顧小姐醉了以后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啊。不知道洛某有沒有這個榮幸一親芳澤?”這話雖然是問句,可洛凌軒完全不是商量的語氣。
顧倚微努力維持的平靜也要控制不住了。她一臉難以置信地說:“你說過的,我們好好交往。可是,你怎么可以這樣羞辱我?洛凌軒,你以為我是什么人?你憑什么這樣對我?”
洛凌軒的怒火也被她這幅忠貞不二的模樣激起:“我憑什么?你還有資格問我?你以為你在我眼里是什么?呵,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在我眼里不過就是一個玩物。你有什么資格對我說不?我給你臉,你還真以為自己能蹬鼻子上臉?今天我就讓你徹底認清自己的位置。”說完,他就開始不顧顧倚微的掙扎,強行扯開她身上的被子。然后,她漸漸被剝去了衣服。
她也從一開始的掙扎到最后平靜面對,只是眼角那一抹淚痕還是暴露了她的絕望。“洛凌軒,你不要逼我。”顧倚微最后給了洛凌軒一次機會,冷靜到可怕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洛凌軒哪管顧倚微的想法,只知道自己快要被嫉妒逼瘋。他殘忍地笑了一下:“你要恨,就恨吧。”至少這樣,你的心里還會有我的一席之地。
噩夢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結束。顧倚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撐過了一個夜晚。洛凌軒早已離開這個房子。但是空氣中依然彌漫著他的氣息。顧倚微沒有喊叫,沒有掙扎。她就像一個被玩壞了后丟棄一旁的布娃娃。她的心徹底涼了。
這個男人,是一個惡魔。她當初怎么就天真地以為這個男人是溫暖的。顧倚微在冰冷的大床上,默默抱緊了自己。把頭埋進枕頭,她終于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等到她身上的酸痛稍微緩解了,她給自己放了一浴缸的熱水。她把自己整個泡在水里,使勁搓著身體。她近乎魔怔,遲遲不肯放過自己。她的皮膚都隱隱冒出血絲了,才停下。
她隨意地套上一件衣服,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可是,還不等她打開門,她就昏倒在玄關。
簡萌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面。顧倚微臉色蒼白地躺在玄關地上。她驚叫著把顧倚微送去了醫院。
簡萌在醫院守著顧倚微很久很久,心里不停地懊惱。突然,顧倚微開始掙扎,嘴里還在喃喃地哭訴:“不要,不要。”簡萌急忙抓住她的手,安慰地說:“沒事了,沒事了。”
顧倚微終于從夢里驚醒,急忙轉頭看見陪著自己的是簡萌。她瞬間警戒心就放下了,轉而抱著簡萌哭。
“萌萌,你怎么把我一個人丟在那里啊?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經歷了什么……”她的哭腔里滿滿的顫抖。
簡萌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說:“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微微。”一時間,病房里兩個人的哭聲都難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