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長弓和之前相比變得更長了,而且更加明亮了,上面還有一道道血紋,若隱若現。
天欞面色一沉,自言自語道。
“那是……魂兵?不對,沒有靈魂本源的氣息。靈器終究是靈器,這個本質是不會變的。可這股堪比魂兵力量是怎么回事,難道是進化型?”
“小娃娃,有緣再……”
紅色身影逐漸變得虛幻,最后變成一份靈魂本源飛向石磊的長弓。
天欞沉聲道“石磊,問你個問題,那些個以血為引的禁錮陣法是你布置的嗎?”
石磊扭了扭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音,和之前相比,他的眼神變得更凌厲了。
“當然,這些法陣的布置可是消耗了我大量的靈力,不過還好,目的算是達到了。”
這時,天欞突然想到,再來這里之前他看到過城門口貼著的一張通緝令,上面的人和石磊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邪鬼骨山東上,滿地枯朽,夜映滿山紅。靈州三級通緝犯——邪骨,懸賞一萬銀幣。”
“一萬?有點少啊……今天我放你一馬,你去報告這里的情況,盡量把我的懸賞漲漲。”
天欞面色鐵青,心中的一團憤怒之火即將爆發。
“石磊,不,邪骨。我有點生氣了。”
天欞右手向下一甩,血紅的長劍從他的掌心鉆出。
“阿香姐,本來不想勞煩你的,但這個人我覺得應該還是由你親自斬殺。”
“嗡——”
石磊長弓拉滿,一支乳白色的箭飛速射出,直奔天欞。天欞卻絲毫不亂,他沒有選擇躲避,而是向前沖,直奔邪骨。
在弓箭即將刺中天欞的瞬間,天欞一個微小的側身,使得天欞以距離他不到一寸的距離躲開。
“什么?!”邪骨暗中驚道。
自己的靈器吸收了三個上古靈魂,早已經進化成了擁有無限接近魂兵的能力,剛剛那一箭速度極快,根本不是肉眼能夠預測的。
“再來!”
邪骨重新拉滿長弓,數只弓箭先后射出,速度不亞于第一次射出的弓箭。
天欞的速度不減反增,先后十數支箭都被天欞以極小的距離躲開。
“這……這是什么情況……”
邪骨的臉色開始慘白,這家伙明明就是個墮魂者,一位與墮落之魂達成契約的墮落者,憑什么有這股力量。
“憑什么?!”
邪骨一聲怒吼,拉開長弓,將余下的所有靈力凝聚在這一箭上。
“這一箭的確有機會殺掉我,可是你沒機會射出去了。”
天欞身形一閃,血紅長劍已經架在了邪骨的脖子上。
“再見了,連同你的靈魂一起。。”
“不不不不……”
噗——
鮮血如噴泉一般,足有一米高。天欞站在下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歡悅,體驗著被鮮血澆灌的快感,一股莫名的沖動涌上心頭。
“將軍了。”邪骨的聲音從天欞的背后傳來
“什么?!”天欞心頭一緊,。
一道白光,從邪骨的手里脫出,血紅的長劍自動攔在天欞的前面,擋住了弓箭。但距離實在太近了,邪骨的靈器已經無限接近魂兵,再加上那一箭的威力可是邪骨的最強一擊。
天欞被擊飛數十米遠“哇”的一聲吐了口血,同時身體傳來了極強的不適感,阿香姐也有一定程度的損傷。短時間內已經無法使用了。
原本魂兵應是與使用者同生死共患難,魂兵就是使用者身體的一部分,但阿香姐卻不一樣。
“哈哈哈……我說過了,將軍。”
邪骨有一次拉開長弓,決定給天欞最后一擊。
“我聽到了你的靈器在悲鳴,它不喜歡殺戮……咳咳。”
嗖!——
弓箭飛出,直奔天欞,性命危矣。
“轟!”
伴著一聲巨響,一條金色長棍將弓箭擊得粉碎,并屹立在天欞的前面。那是一根刻有龍紋的長棍,金色的光芒極為耀眼,驅散了這片區域的紅霧。
它所發出的嗡嗡聲像是在對邪骨宣戰。而就在下一刻,一個白色的身影落在長棍的另一端。
兩手背后,一襲白衣,五官清秀,眉目間的有一股無法掩蓋的高傲之氣。
“師兄……”
他的出現,也觸動了天欞心中,深藏已久的記憶。
在一個占地不大的庭院里,墻角的野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盛開。
而在庭院的中間,一個估摸著七八歲的男孩手持一柄普通的鐵劍,不停地揮舞著。隨著他的動作,周圍的靈力也開始聚集,消散。
這時,以為有十七八歲的少年,眉目清秀,舉止落落大方,端著剛剛做好的飯菜,來到院子里,喊道。
“小天,該吃飯了!”
話音剛落,天欞猛地轉過頭,循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啊,師兄!”
天欞扔下長劍,蹦蹦跳跳的朝他奔去,目光停在餐盤里的紅燒肉,根本就移不開啊!
“今天的飯菜也是師兄親自多的嗎?”
少年露出淡淡的微笑微笑,敲了敲天欞的腦袋,低聲道“你小子,哪次的飯餐不是師兄我親自做的。”
天欞咧出一口白牙“師兄,我已經把你借我的功法全部掌握了。”
“你小子,又在糊弄你師兄了。”
“沒有沒有”天欞晃了晃腦袋,跟撥浪鼓似的,低頭喊道
“阿香姐,你倒是出來替我說說啊,師兄又開始欺負我了。”
話音剛落,一團乳白色的氣團從天欞的身體飄出,逐漸呈人形且凝實,五官,發絲也逐漸清晰起來。
這是一位相貌極美的女子,看起來有二十出頭,眉間的嬌柔之氣令人不自覺的去憐惜。
她將手覆在天欞的頭頂揉了揉,面帶一絲淺笑。
“好好好,小天最棒了。”
說完,她的目光又落向身前的李星宇。
“小宇,幾日不見,身體可還健康。”
李星宇從那份美好中脫出,向阿香拱了拱手道
“拖阿香姐的福,一切都好。”
“好啦好啦,你們先別聊了,我肚子都餓了……”
阿香和李星宇相視幾秒,后一起笑了起來,尤其是阿香,她的目光基本上都落在天欞身上,生怕他有危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