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道德無你無關!你憑什么管我!”
紅衣女子白齒咬紅唇,瞪向乾塵,將嬌蠻跋扈這四個字體現的淋漓盡致,話里行間咄咄逼人,似乎完全忘了剛才被罵哭的情景。
乾塵也不與她一般見識,心頭郁悶無比,都第二次做人了,怎么還是這么倒霉?總遇到這種蠻橫無理的人。
叮鈴鈴。
紅衣女子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取過手機接通電話,傳來對方親切的問候聲:“巧巧,什么時候到家?爸爸今天可是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是你最喜歡的five牌限量款包包呦。”
對于自己老爸的親切問候,她表現的很淡漠,沒什么情緒的哦了一聲,說道:“別催了,在路上了?!?p> 隨即,一踩油門,大紅色的跑車瞬間從乾塵眼皮子底下消失,尾噴激起一陣灰塵,讓乾塵吃了一嘴的灰。
他向地上啐著唾沫,嘴上說著我草之類的臟話,心中卻在想,five限量款價值幾百萬來著?
再一次被有錢人打擊,乾塵咬咬牙:“總有一天老子也要變得巨有錢!”
白日夢歸白日夢,現在總得先找份工作填飽肚子活下來再說。
他回憶了一下這副軀體的文憑專業,這才留心原來自己還是魔都大學碩士畢業生?
尚未欣喜片刻,他有些犯傻。
風水學又是個什么專業?戴個墨鏡抗個旗子裝瞎子在路邊給人算命?拿個塑料羅盤給人家說你家是個兇宅要趕緊拆?
難怪碩士畢業出來這么久還找不到工作,這偏門的專業別說找工作,進別人公司門不被轟出來都是萬幸。
正當他還愁眉苦臉不知道該怎么辦時,突然聽到身后有人叫他:“乾塵?是你嗎?”
乾塵回頭,只見一個捧著奶茶的年輕小伙,這不正是那天自己失戀那天遇到的年輕小伙嗎?只是自己換了身體,他怎么認識的自己?
“你是?”乾塵問道。
“你怎么能不認識我了?我是范洪??!你大學同學!雖然知道你上學那會兒極其內向,但也不至于把我忘了吧?我們風水學這個專業總共就三個人……”
任由范洪說了一堆,乾塵還是沒能從這具身體的回憶中找到他。
總不能是騙子,就算是騙子,他也沒有什么好騙的吧,隨即敷衍道:“哦,原來是你啊,我想起來了,那下次聊,我還有事先走了?!?p> 乾塵剛要轉身,范洪便上來搭住他的肩膀,他還從來沒和男人做過這么親密的動作,心想這人莫不是個gay吧?
還沒來的及推開范洪,卻聽他說道:“咱們這專業的確冷門,工作難找,你上次不是說如果我找到工作叫你一起嘛,這不,前兩天剛好有個做房地產生意的大財主,想找人看看樓盤建在什么地方風水好?!?p> 乾塵將信將疑地偏頭挑眉看向范洪,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咱倆關系那么好,我騙你干嘛,這不財主今天就要找我過去,剛好路上碰見你,當然得叫上你一起去啊?!?p> 范洪很認真說道,看來他說的是真的,乾塵心想,莫非他真的和這個工具人是大學同學?
乾塵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哦,我想起來了,沒想到你還挺仗義的,有好事兒還想著我?!?p> 兩人有說有笑,乾塵跟著范洪的步伐,來到一座三百米高的大廈前,正是這座城市最頂級的鴻海集團。
他感慨的看著這座樓盤,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來了。
門口保安亭里坐著一個陌生面孔,乾塵并不認識,心想原來自己被隊長給坑了,不免有些惱火。
范洪見他發怔,拍拍他肩頭道:“怎么了?別看了,跟著我,咱們上去吧?!?p> 以前給鴻海集團看大門兩年多,還從來沒有進去過,今天且算是第一次進,把乾塵震驚的無與倫比。
僅僅是私人電梯,都恨不得鍍一層金。
他和范洪走進電梯,靜靜地看著代表樓層上升的紅色數字,足足三分鐘,直到八十八層才停下。
剛出電梯便看見兩名保鏢模樣的黑西裝魁梧漢子全神貫注地守著一扇門。
范洪上前招呼道:“你們好,我和朋友應金總之邀,前來談一些事兒?!?p> 一名左臉有個虎頭紋身的保鏢眼神凌厲到刺骨,沒有待見笑意盈盈的范洪:“在這里等著,我進去請示一下?!?p> 范洪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咱們等會吧?!?p> 這一等,足足半個小時才回信讓兩人進去。
一進門便見到到處擺的都是奢侈品和一些曾在博物館展覽過的珍貴物品。
一個人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端著咖啡走到客廳,一股不可侵犯,不容靠近的尊貴氣質散發而出,隨后伸手說道:“坐吧。”
兩人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不盡感慨。
“金總,您前段時間說您要找個風水寶地兒建樓盤?這您可找對人了,我身邊這位就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員,碩士文憑!”
“我們找的地方,保你這樓盤穩若磐石,節節高升,能開大運!”
被范洪一番吹捧,乾塵有些臉綠,萬一一會兒沒有臺階下自己不就慘了?
金曄放下咖啡,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乾塵,輕笑道:“真有那么玄?要不先露兩手試試?要是真能讓我遇到什么開心的事兒,我就雇用你們倆,至于錢這方面,不會少你們的。”
乾塵回憶片刻,什么風水,都是扯淡,就腦子里這點書上說的,院中樹一片,妻兒不相見,能糊弄誰?
不過現在都被架到刀刃上了,乾塵干脆心一橫,索性露兩手八卦訣。
他閉眼,食指指向眉心,裝的有模有樣,心中默念道:兌卦,請運訣。
隨著這口訣念畢,門口那保鏢再次走了進來,不怒自威的臉上露出一絲欣喜,顯然發生了什么好事。
“老板,小姐來了!”
聞言金曄瞳孔綻放精光,緊忙起身整理衣衫,面帶欣賞的看了乾塵一眼,便迫不及待地向門外匆匆走去。
原本還有些心虛的乾塵咧咧嘴,驚喜道:“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