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這時候感覺自己是真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要說因為自己而出去避禍,自己也沒惹過什么大禍啊。雖然平時流里流氣的,可是除了去年打過一架自己也沒惹過事,平時在學校也挺聽話的。
要說因為今晚的事,這又更不可能了。
看視頻的時間還是白天,自己中午回家取“鋼管”的時候家里還保持著原樣呢,他們又是怎么未卜先知的知道自己的。
咦,還有,美人怎么知道視頻內容的?對了,他是神仙,神仙的本事,知道了也不奇怪。
摸著下巴皺著眉思索在腦子里開始思索起來,完全沒注意到自己一屁股直接坐在美人旁邊。
突然感覺屁股上傳來一股力道,不大,但還在思考中沒回過神來的尚書已經輕飄飄的飛了出去,像一張紙一樣貼在了客廳的墻壁上,然后又慢慢的滑落下來攤在地上。
“哎喲。”
懵逼中的尚書痛呼一聲,一手揉著屁股,一手揉著鼻子的爬了起來,一臉不滿的看向若無其事的看著電視的美人。
似乎電視里的相聲剛好說到好笑的地方,美人居然展顏露出一個笑臉。
雖然僅僅是個淡淡的微笑,但是尚書就像被石化了一般癡癡的看著他。
嗯?為什么屋里突然變亮了?為什么我要揉臉摸屁股?
或許是覺察到了尚書的目光,美人臉上又恢復了冰冷冷的模樣。
“玉宸大仙?”尚書試探性的喊了一聲美人。
美人繼續看著電視,無視。
“玉宸上仙?”
繼續無視。
“玉宸美人?”
嗯,有點反應了,客廳內似乎起風了。
“玉宸...”
“轟隆!”
后面那個字的音才剛起,一聲沉悶的雷聲響起,聽聲音還在極遠處,可緊接著一道閃電就劈在了尚書居住的單元樓外的一棵樹上。
尚書嚇了一跳。
是真的跳起來了。
有些驚恐的看了一眼美人,發現美人對著窗外也就瞥了一眼,就將視線轉回到電視節目上,似乎外面什么事都不如這相聲節目來的好看一般。
我滴個乖乖,這可真是個大仙啊,要不要這樣,就是說個名字而已,就要被雷劈。
收拾好心情的尚書來到窗前看向被雷集中的那顆大樹。此時自己這棟和對面那棟樓的窗戶陽臺但凡亮著燈的都探出幾個腦袋在向下看。
他們所在的這個小區在蓉城也算老小區了,每棟樓七層高,他們家在七樓。雖然也在別處買了兩處房產,可是因為這房子是他爸媽當年結婚的時候買的,都住了十幾年了又因為他和他妹妹讀書的原因所以也沒搬。
小區里面的樹都長到了三四樓那么高,被雷劈中的這棵樹就是在他家樓旁邊,此時樹上還有著火苗在燃燒,樹下正圍著一堆人在圍觀和組織救火。
心虛的看了看天空,發現什么也看不見也只得作罷。
就在下面人還在手忙腳亂的時候,樹上的火已經自己熄滅了。
搓著手回到客廳,看著云淡風輕的美人,識趣的坐在了對面。
正好這時電視里的節目也完了。
“那個,大仙,我爸媽到底是...”
尚書看著美人小心的問道。
原本倚在沙發上的美人或許是被他鬧得煩了,坐直了身子,看著尚書,輕啟朱唇,開口說道:
“你知道氣運么?”
氣運?就是小說中經常出現的那種氣運?那種得到不但能破案如神進步神速干爹遍地還能化身海王,而且王朝爭霸化蟒為龍天命所歸橫掃天下的氣運?
尚書還在根據自己看過的小說進行腦補的時候,美人接著說道:
“你是生而具天命的非凡人,有大氣運。”
嗯嗯,我就是這么牛。
回想起自己從小到大,除了據說剛出生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之外都沒生過病,而且學習成績不只是班里,在學校都是中等偏上,出門撿錢也從來沒超過一塊錢,爸媽的事業也一直是中規中矩,沒讓自己當成可以盡情揮霍的富二代,有沒有大氣運是真沒看出來。
“天道運轉自有其規,盈虧自有其定數,萬事萬物萬理都要遵從,氣運也是一樣。你的氣運也不是憑空來的。”
美人頓了頓,看著處在思索中的尚書,接著說道:“按照常理,生靈自母體汲取養分以生長。這么說,你可懂了?”
尚書聽到這,整個人都不好了。
“照你這么說,我還是個災星了。可是我們家這么多年不也沒事么。”尚書感覺自己有點不舒服。
“氣運的汲取速度有快有慢,根據所擁有的天命而定,而且,你明顯被人為的封印減緩了。但是今天有人助你打開了封印并加速氣運的汲取以渡過雷劫成就先天性靈初步凝成天命,如果你父母待在你身邊,后果你絕對不想看見。”
一口氣說著這么多話之后,美人也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因為電視里的廣告已經結束,開始了新的相聲節目,還是那位名嘴萬德樸和他兒子萬小龍,便將注意力重新轉回到了電視上。留尚書一個人在那瞎想。
...
雖然從美人那知道了自己父母離開的原因,可是更大更多的疑團又出現了。
既然自己所謂的天命是從小就被封印的,那到底是誰封印的?又為什么是在今天被解開?又是誰解開的?還有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天命是什么?
關于封印的事,爹媽從沒說起過,現在他二老都環球旅行去了待會打個電話問問看能不能問出點什么,只希望他們別連號碼都換了才好。
而自己被張麻子挑釁約架,然后回家拿武器都是臨時決定的。而且自己明明拿的是鋼管,自己裝進書包的時候還特地擦了一遍,可是掏出來的卻是尚香平時玩的魔仙棒。
魔仙棒?!
這根魔仙棒,還是尚香纏著自己在網上給她買的,自己當時選的時候還找的一家銷量和評價都不錯商家買的,所以至少買回來的時候應該沒問題。
又想起那個在自己識海出現的女聲,解開封印的應該是她了,在今天解開封印似乎也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是打算等我到十八歲在解開的,難道十八歲解開就不會有問題了?
為什么會是今天呢?尚書開始仔細捋一捋今天自己都干了什么。
早上上學前同王陽一如既往的去公交站打望,看美女們擠公交給新的一天注入滿滿的活力。
然后跟平常一樣上課,下課,看秀秀;
中午回家的時候屋里跟平時也沒有變化;
下午依舊是上課,下課,看秀秀;
嗯,今天幸運的沒有考試,沒有拖堂,然后自己跟王陽就去了小樹林,再然后就發生了這一切。
怎么看今天都沒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平平無奇的一天才對,那到底是什么觸發的呢?
將今天發生的事翻來覆去的想了好幾遍都沒發現有什么問題,尚書只好換個方向。
天命,聽著就很玄乎,應該是使命之類的東西吧,可是會是什么呢?
想得脖子都有點酸了的直起身來扭了扭脖子,正好看見專心看著相聲的美人,冷若冰霜的臉上是不是的出現一點笑意。
嗯,越來越有人味了。
等等,按照美人的說法,我天命已經初成,然后他就從天上掉下來了,該不會我的天命就是他吧,難道現在上天都這么人性化開始分配媳婦了?可是明明我喜歡的是秀秀妹子那樣大的啊,而且美人一看就只能供在家里,都不是女的怎么當我的媳婦,就算他是女的,可這模樣就是丟床上我也不敢碰啊。
什么?你說色中餓鬼會有不敢碰的女人?
先不說這位那能輕輕一下就將人槌成肉醬的小圈圈,就那種隨時隨地散發出的高貴清冷氣質,就讓尚書感覺到一股凌然不可犯。
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就算有什么想法現在也沒作案工具,只能在心里暗搓搓的起一些亂七八糟的小心思。
...
就在尚書越想越跑題的時候,在蓉城城區外不遠的青城山中
“師兄。”一面容蠟黃,須發灰白,身高過一米八,身著深色的老道對著坐在殿中蒲團上望著門外黑色的天空出神的一位老道士行了一禮。
蒲團上的道士既不言語也不起身,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一個蒲團。
老道雖有疑惑,但也坐在了蒲團上陪著師兄一起看著外面的黑夜。
青城山作為有著幾千年歷史的道家到場,雖然歷經劫難,但從古流傳的各種修行法決確也保留了不少。不過經過多年的開發,原本的清幽仙境也已被塵世污濁,成為人聲沸騰的熱門旅游景點。以尋道求真上山的修士們也難持初心,能做到真正潛心修行者卻是越來越少。
究其原因還是從開國那位偉大的先賢發出“建國之后不許成精”的話語開始,以國家氣運與紅塵人欲壓制各種神異,這種壓制甚至不分道佛妖魔,一概不得翻身。
山上的道士們雖少有尋得道中真義,看破世間迷障者,但法術修為也是有一些的,不過威力卻也不會比現在的熱武器來的強。
少了神異的世界自然屬于凡人,各種道場也作為凡人休憩玩樂之地,神佛妖魔也只能出現在各種小說影視中供人觀賞解悶。
可就在今天,道長竟然在這污泥一般的世界里感受到了一絲仙氣,以致多年未有的境界有了變化。就在尚書挨雷劈之后,道長竟然也有模糊的感應。
在這濁世之中,有人成仙了。

饅頭很香
已改,可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