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放手吧。”
“我尊重你的決定。”
那天我有點后悔那樣逼她做決定,我畢竟是愛她的,我不能想象她投入別人的懷抱,所以干脆不去想。可其實我又做不到,我只好傷心地出門遛貓。
“羅密和朱麗啊,你們千萬不要甩了對方,知道嗎?”
我這時候想起梁靜茹在《夢醒時分》里唱的:“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仿佛就是唱給我的一樣。
我不知道楊晴為什么那樣對我,我就算是個無辜的犧牲品罷了。汪峰唱得好:“我該如何存在?”用在我身上就顯得狹隘了,我失去愛情,至少還有別的嘛,“生命誠可貴”。可又想到:“死了都要愛!”“不得不愛,否則快樂從何而來?”我于是下定決心去等待新的開始。
我把羅密和朱麗抱上車,我不是帶它們去度蜜月,而是帶它們去找工作。你可能會問,貓能找什么工作,這年頭又沒老鼠。你可就錯了!貓咪們憑借自己可愛的形象可以做站在商城門口招呼客人的貓員,這是我的點子,我準備先在事務所試驗,可以的話,讓羅密和朱麗走出去,當明星。
首先呢,我考慮到貓咪們太矮了,需要在門口放上高高的凳子,為了防止貓咪們摔下去,還得用紅絲帶圍住。
其次呢,我要訓練羅密和朱麗對客人們打招呼,就是當客人走過時,“喵嗚”叫一聲就可以了,這都不難。
最后呢,我要給它們訂好上班時刻表,讓它們養成早睡早起的好習慣。最好是自己能打車上班就更好了。這對他們就更難了,關鍵是付錢方面,然后是司機是否愿意的緣故。付錢倒是可以在貓咪的背上挎一個包,塞點錢就OK了,貓咪怎么自己叫車,這難上加難。免為其難的辦法是在貓咪的脖子上掛張牌子:“我要打車。”還要教會它到了目的地把牌子脫下來,回家時再戴上,相當麻煩,還是耐心地一步步來吧。
冬雨出其不意地來上班了,看到我帶了兩只貓過來,很好奇便問:“這兩只貓好可愛!送給我的嗎?”
“想得美!我帶他們來上班。”
“上班?你怎么不先帶他們去上學?”冬雨覺得好笑。
“上學?我倒忘了,可你覺得貓會懂漢語嗎?”
“心有靈犀一點通嘛。”冬雨還是那么可愛。
“那是‘天眼’吧。”我突然想起,又說。
“抱歉得很,你的婚禮,我不能參加,我和她分手了。”
“是楊晴吧。”
“你怎么認識?”
“琦云跟我說的,他說你們兩個人初中時候認識,高中時,你的飯卡上一直貼著她的畢業照,一貼就是三年我聽后都感動得哭了,所以后來沒找你,也不來上班,我覺得我很自私。”
“你終于長大了,你終于懂我了,祝你幸福。”
冬雨用手掩著嘴偷笑,“嗯,嗯”地答應著。
我把羅密和朱麗安置妥當就進律師事務所了,冬雨隨后跟進來。
廖彥看見我進來,就招呼一聲:“呦,樂軒大俠,滿載而歸吧。”
我瞟了他一眼:“既然你都知道了,干嘛挖苦我,真是‘丑事傳千里’。”
廖彥不緊不慢地對我說:“冬雨的婚禮,你一定要參加哦,至少坐在臺下嘛,你是重要嘉賓,沒你就不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在他們眼里,我的身份原來這么高,我樂在心里。
我坐在自己的辦公桌旁,打開筆記本電腦,瀏覽娛樂頭條,其實我沒那么八卦,就想找點樂子,最近傷心事挺多的。
我年輕時,大概十七、十八歲吧,夢想過當歌手、詩人、作家、畫家等等,這些都是我的天賦和愛好,都屬于文藝類。長大后,才發現一個個去實現多么難。
唉,面對此情此景,我即興作詩一篇如下:
自憂憐
白云獨愁卷乾坤,孤月回首照昔秋。
傷感憂懣幾時酬,只把煩緒化作休。
我繼而現在又想到存在的意義,我并未真正領悟吧。

捂寒
貓咪找工作與存在的意義,婚禮當天會有怎樣的“陷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