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很久很久,陪著這個世界走向繁榮和衰敗。
那些相識的神、獸,都只存在于神話傳說里了。唯有我,靠著織夢的能力,逃過一次次劫......可痛苦的是,看著他們消散在我眼前。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使用織夢。
相一柳自出生,就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比如奇怪的光,比如一些高大虛影,更比如隨著他一起長大的女娃九嬰。
不需要他說,周圍人就發(fā)覺到這個孩子不同常人,換個簡單說法,瘋子。
無論父母還是同學(xué),私底下都喊相一柳瘋子,看見他眼神閃避。老師倒是挺喜歡他,他成績好,能為校爭光。
老師們說,有天賦的孩子,一般都異于常人。
他清楚,也不愿與別人親近,這邊多年還能真的瘋,多虧了旁邊吵著的九嬰。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啊啊啊?”一看相一柳表情,九嬰就知道他在神游天外,估計她的話,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
正在上課的相一柳回神,“你在說什么?”
他盯著左邊的座位,是個打扮可愛的暴躁蘿莉。九嬰沒有吭聲,只氣鼓鼓瞪著他。
相一柳無奈扶了扶眼鏡,“剛剛我還在想爸媽叫我暑假回去一趟的事情,才沒有聽見你說話,我道歉。”
九嬰搖搖頭,她其實也沒在意,相一柳總是這樣。
老師看著前排自言自語相一柳,也很無奈。這個孩子是出名學(xué)霸,不像其他小孩,一進(jìn)入大學(xué)就跟放了鴨子。
相一柳不逃課,也不會仗著學(xué)習(xí)成績好,做出格事情。只是就沒瞧見他認(rèn)真聽過幾回課,總是看著相一柳發(fā)呆或者自言自語。
所以各科老師也不好說什么,
“咳咳,還有半個小時,大家堅持堅持。來我們看這到題。”
相一柳知道老師是在提醒他,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九嬰被他的話吸引來了興趣,“你爸媽不是最不想你回去了嗎,每次放假都叫你勤工儉學(xué),其實就是希望你不要回家。”
許是旁人說的多了,他父母都隱隱有些懼怕相一柳。
常有不知情人夸贊相一柳媽媽,教育出了一個大學(xué)霸。
她總會說,相一柳這個孩子呀,只是借我肚子出生,我可不敢教他。
別人都以為,她是自謙,只有她和丈夫清楚,所以自從初中能住校以后,他們就把他送到學(xué)校,希望能不見到這個孩子。
一直到相一柳大學(xué),都沒單獨見過相一柳幾次。
突然被叫回家,相一柳也感覺奇怪,“不太清楚,可能家里有什么事情吧,你跟我回去嗎?”
說起這,九嬰就來氣,她跟相一柳一起長大,自從相一柳出生,她就被喚醒。他長大一點,她才會長大一點,且她不能離相一柳太遠(yuǎn)。
青春期以后,相一柳越長越高,她就停留在了158,像個小矮子。
九嬰開始不樂意一直跟著相一柳身后,好在相一柳滿18歲以后,她就可以離他遠(yuǎn)一點,至少兩個人可以隔個省。
“我才不回去呢,大學(xué)這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老家又偏又啥都沒有。”九嬰嘟著嘴,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