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秦墨辰還在和南橋進行親切友好的會談。
秦墨辰也是不想的,以前他和南橋也就是點頭之交,可南楠自從蘇白茶來了就知道了自己是教南橋的老師,讓自己也關注一下她那侄女兒。
南梓看著被訓得低頭的南橋,搖了搖頭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南橋這丫頭不行啊。”明明他也沒有比南橋大幾歲,頂多也就兩歲吧。
還特意跟蘇白茶炫耀道:“我跟你說,我以前就絕對不可能被這么訓過。”說得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蘇白茶忍住不笑,頗為譏諷的挑眉問道:“你就確定你不是這樣過來的?”
她想起來以前南梓來自己家玩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自己正要用作實驗研究的草藥,她還沒有說什么,南梓就被南姨拎了起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就連晚上飯都沒給他吃。
蘇白茶想到這里搖了搖頭,還是不要提起來了吧,主要是怕南梓的內心接受不了,而且,現在她也明白為什么南橋會是那個樣子。
上行下效啊!
南梓看蘇白茶笑而不語,背后汗毛乍起,悄咪咪的問道:“那個,茶茶,我不會真的又被這么訓過吧!?”一臉的不可置信。
蘇白茶本來是真的不想再提這件事的,可看到南梓好像是很想知道的樣子,還是說了,不過說的很輕,沒有讓除了南梓以外的人聽見。
南梓聽完之后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靈魂出竅一樣癱在教室里的凳子上,仿佛失了魂似的。
蘇白茶還好心的搖搖頭,一臉惋惜地說道:“我都跟你說了不要聽,你偏不信,這下好了吧?滿意了吧?”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南梓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回話了,只是后悔,自己剛剛為什么要嘴賤說想知道呢?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這可真是……
那邊秦墨辰說得口干舌燥,手邊還沒有水。
南橋也聽得心煩意亂,根本就不想說話了,眼神中失去了高光,只是木訥的點頭,對對,你說的都對。
秦墨辰看著已經癱了下來的南梓,皺著眉問道:“你要來說幾句嗎?這可是你表妹。”有些好奇這個全程坐著看戲的人怎么會比自己還要累呢?
南梓擺了擺手,他實在是沒有力氣說話了。
秦墨辰挑眉,看了看坐的挺近的蘇白茶和南梓,眼神微動,想到了什么,對著南橋和趙云瀾溫潤一笑,說道:“你們倆可以先回去了,我們再談點別的事。”
“什么事?我能聽不?”南橋問道,一點也沒有剛剛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反而是精力十足?
“不行。”南梓嚴詞拒絕。
“不可以。”秦墨辰說得委婉一些,“你忘了嗎?今天這場考試必然是不做數的,你還不趕快回來復習?不會的可以過來找我,看在你爸你媽的份子上我也要保證你不能掛科不是?”
南橋欲哭無淚,她是真的很想告訴秦墨辰:我知道了,不過多謝您的好意,我真不用啊!你一對一,這誰吃得消啊?還不得因噎廢食?
秦墨辰笑了笑,“你也不是非得都來找我,找你哥或者你同學有人會的都可以,多試一試就好了。”
秦墨辰這個老師做的是非常稱職了,雖然剛剛還在看好戲,不過還是可以看出來他挺循循善誘的。
南橋轉身拉著趙云瀾和蘇白茶就想回宿舍,一邊拉著一個,口里還說著對今晚晚餐美好的規劃。
“今晚我請客,想吃什么都不用客氣,麻辣魚?或者我們一人一份牛排?再不然,我們吃燒烤好了,或者火鍋……”
南橋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愣生生什么都沒有選出來,就在她說話的時候,秦墨辰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蘇白茶身邊。
“等一下。”秦墨辰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這才道出來這里的真正目的,只見他大手一揮,站在蘇白茶旁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既然你們這里都好了,那就把木頭借給我一下吧。”
南橋一看就是早有察覺,擺擺手,一臉“我懂了”的表情說道:“去吧去吧,玩得開心一點,今晚我允許木頭不回宿舍了。”
趁著轉身還給了南梓一個“你不行”的眼神,和嘴型版“這么好的苗子怎么就沒有看上呢?”
嘲諷的意味到達了極致。
說罷,頭還特意偏了過去,一副“沒眼看”的樣子。
趙云瀾倒是不奇怪,畢竟秦墨辰之前就沒有賞給除了蘇白茶以外任何人的人一個多余的眼神,而且之前也只有跟蘇白茶主動說過話,是個人都知道這位是專程來找她的。
至于幫南橋出頭撐腰和教育之類的,那都是順帶的,畢竟南橋是南梓的表妹,南楠的侄女,而且小姑娘人性格挺好的。
南梓這個憨憨還癱在桌上,偏著腦袋不解地問道:“秦哥,你要把木頭帶到哪里去啊?這是不是不太好啊?”
秦墨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二傻子一樣的看著南梓,說道:“三弟,你腦子莫不是被白龍馬給踢了吧?怎么這就意識模糊不清了呢?孩子還不大呢,還沒結婚呢。”
南梓抿了抿嘴,面無表情地說道:“那個,好好說話。”
秦墨辰才緩緩開口說道:“我是說,今天晚上你不是也在嗎?都見到你了,我請客還能不帶你?你是不是傻?”
南梓也不知道要回答什么,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不是你請客我買單的那種吧?”
“你在跟我開玩笑吧?”語氣懷疑還有一點點分辨不出來的期待,秦墨辰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等了半天,就給他來了個這,就這?
然而事實證明,就這,沒錯。
秦墨辰用手捂住眼眶,仰頭從縫隙里面看天,平復了一下心情,感覺自己能直面南梓的時候才緩緩把眼睛睜開,看著南梓。
蘇白茶靜靜地,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淡淡的評價道:“他的確是傻,別理他。”
蘇白茶這不說話還不要緊,一說話秦墨辰就轉移了一點注意力,笑著問道:“蘇白茶同學,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暗暗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