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茶好笑的看著懷里面的子魚,拍了拍他的腦袋,笑罵道:“你倒是不肯吃虧。”
子魚配合的“喵”了一聲,小腦袋還故意在蘇白茶的手心蹭了蹭,撒嬌賣萌。
蘇白茶笑著,溫聲說道:“我嫌棄他,我就不嫌棄你了?滿身都是毛,還不快給我下去?”語氣里沒有什么責怪的意思。
子魚搖了搖毛茸茸的大尾巴,“喵”了一聲,才緩緩從蘇白茶的肩上跳下來,會到之前舔毛的沙發上。
蘇白茶對不會看眼色的亞瑟簡直是另外一個態度,直接吩咐道:“亞瑟,正好你跟我來,我馬上要去找個人,你跟我一起去。”
轉身打開隨身攜帶的電腦,輸入一串編碼,一張詳細的帝都動態地圖展現在屏幕上,她用手指指著上面跳動的小紅點,說道:“這里,二十分鐘以內把我送過去問題不大吧。”
完全沒有商量的意思,直接是吩咐或者說是命令。
亞瑟挑了挑眉,這還是他為數不多的見到小主人不高興的時候的樣子,也沒有抱怨自己剛來還不熟悉地形,手里也沒有車可以用。
亞瑟一改剛剛不正經的樣子,把右手放在左心房,微微低頭俯身,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儀,神情嚴肅的說道:“是,五分鐘后請您上車。”
亞瑟是蘇白茶從她媽媽娘家那邊帶過來的人,小時候雖然媽媽和外祖那里關系不好,不過蘇白茶可不像蘇白藥一樣在那邊討不了好。亞瑟也就是那個時候帶回國,正式做了她的貼身管家一樣的人,Y國貴族世家培養出來的人,能力自然不要人多說。
然后他撥通了一個電話,言辭冷淡的命令:“三分鐘之內送一輛車到帝都××街道××小區××號樓下。”隨即掛斷了電話。
一會兒之后,準確地來說是三分四十二秒的時候。
“小姐,可以走了。”亞瑟恭敬地對沙發上喝著紅茶的蘇白茶說道。
蘇白茶看著腿上還趴著,興致勃勃的用爪子給自己踩奶的子魚,毫不留情面的用手給他翻了個身。
騰空飛起被撥到一邊的子魚“喵”了一聲,聲音里滿是驚恐,待穩住身子之后才看向蘇白茶,口中“喵”聲不絕,滿是控訴。
蘇白茶沒有管他,等到走到門口換鞋的時候,才發現子魚一直掛在自己的腿上不肯下來,一人一貓四目相對,都不肯后退一步。
到底蘇白茶還是心軟了,走到冰箱旁邊的零食柜里面拿出來一個專門給子魚準備的罐頭,正好就是當時云清歡所說很難買到的“堇醫生”牌。
她一邊把罐頭打開倒進子魚的小碗里面,一邊說道:“今天就不能帶你過去了,有點事情要做,你可以先吃罐頭,然后我回來給你帶魚?”
子魚鼻尖微動,肉墊向罐頭的方向躍躍欲試,也不是非得跟蘇白茶出去的樣子了,他現在想吃罐頭更多一點。
這樣才擺脫了子魚的糾纏。
樓下,亞瑟打開車門已經等在那里了。
蘇白茶上了車后座,亞瑟是坐在前面開車的,他輕輕喊道:“小姐。”
話音剛落。
“現在正在為您導航,前方路口左轉,距離目的地還有……”
“怎么了?”蘇白茶把頭抬起來,往前面看過去,淡淡的問道。
亞瑟搖搖頭,溫聲說道:“小姐,請您坐穩,”他看了眼距離,“大概要十五分鐘左右,您可以先休息一下。”
說著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神情古怪的說道:“總玩手機也不好,您要克制一下,這不利于您的身體健康。我記得您是沒有男朋友的……”
蘇白茶無奈的把手機放下,揉了揉太陽穴,“知道了。”亞瑟不比南梓,亞瑟不僅是自己的朋友,而且是自己的貼身管家,是有資格提醒自己的不妥舉動的。
雖然這個方式極具嘲諷意味了。
蘇白茶突然想報復一下,笑著問道:“如果,我說我有了呢?”
車身有一些輕微的晃動,以往接受過的良好的培訓使他鎮定自若。亞瑟冷靜的笑著說道:“小姐,請您不要隨便開玩笑。”
蘇白茶好笑的坐直身子,意味深長地緩緩說道:“我沒跟你開玩笑,我之前不是在電話里跟你說過嗎?你可能要去我一個朋友家里面住,那個朋友,你就不懷疑一下嗎?”
“小姐,您騙不了我的。”亞瑟面上平靜得很,笑著反問道:“您以為我跟著您跟了幾年?這種事情除非是到了訂婚或者結婚的地步,您是不會隨隨便便拿出來說的。”
蘇白茶歪著腦袋,又問道:“那你以前也覺得我會離家出走嗎?”
亞瑟臉上的表情凝固住了,抿了抿嘴,沉聲說道:“小姐,您真的沒有騙我?您已經告訴您的父母還有兄長了嗎?”
如果是古代,亞瑟是屬于蘇白茶家臣一樣的存在,并不隸屬于蘇白茶父母哥哥的管理,所以他仍然喊蘇白茶的父母伯父伯母,直呼蘇白藥名字。
“沒、有。”蘇白茶有些俏皮地說道,身子也慵懶的靠在了后座椅子上,“所以,你也不準到處亂說。”
“小姐,您已經查過對方的背景,家庭狀況,人際關系之類的了嗎?”亞瑟悠哉悠哉的問道,“我有那個榮幸成為第二個知道這件事的人嗎?”
“你這是……在人口普查?”蘇白茶閉著眼睛緩緩說道,“不過要讓你失望了,我并沒有交男朋友,你目前還就只有我一個頂頭上司。”
亞瑟提著的心放了下來,笑著說道:“那可真是可惜了。不過,小姐。”
“怎么了?”蘇白茶奇怪的問道。
“就算您有了男朋友,甚至是未婚夫或者法定婚約者,我都只會有一個頂頭上司,只有你。”亞瑟用最平淡的聲音說出了最堅定的話。
蘇白茶慵懶的調侃道:“亞瑟,你這樣想也沒錯,不過也不一定要這樣,你以后總會有對象的,那個時候我能排到哪里就不好說了。”
“不會的。”亞瑟堅定的回答道。
“為什么?”蘇白茶有些不明白,她并沒有用這個要求過他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