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得盡快恢復‘智能主腦的生產加工能力’了,只有自己一方生產出足夠多的遺物,擁有足夠多的遺物使,才能夠和‘董聚義將來的魔人部隊’相抗衡。”時志價心里暗暗下了一個決心。
最終‘這浩浩蕩蕩的拆卸工程’耗費了六百人足足一天的功夫才拆卸完全。隨后時志價命令手下用角馬將這些儀器拉回基地。于是眾人又浪費了一天的功夫收集材料造裝貨的馬車。
結果去的時候用了一天,但是回來的時候足足用了四天時間。
看到時志價出去一趟帶著這么多莫名其妙的設備回來,基地留守人員一個個都有些看傻了。只有詹姆士看著時志價帶回來的、那個會說話的黑盒子,目中充滿了興奮。他可不是傻子,一個智能主腦對一個基地有多大用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可以說,這個東西就是雜牌勢力與有名望勢力的分水嶺。是真正的分水嶺,沒有之一。他現在愈發得對‘他新投效的這個勢力’感到期待起來。
詹姆士怎么想時志價自然不知道,他現在陷入了困惑。
前面也說了,監獄基地占地面積其實很廣,光牢房就好幾千間,這還不包括獄警的宿舍樓、辦公樓、醫療室、足球場、籃球場、放風場、種植區以及‘囚犯做工用的工廠’等區域。
其中放風場已經被馬睿開辟出來圈養角馬,獄警的宿舍樓、辦公樓則是被‘后勤部那些人’開辟成了他們的住所以及辦公場所。這一下拉回這么多儀器,時志價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把它們放哪里才合適。
正在他猶豫要不要找眾人商議一下的時候,不想智能主腦突然發話道:“掃描到……此間有完整的車間作業設備以及供電設施……經反復掃描最終確認,此車間為小型零部件加工場所,與本系統的職能可以互補,如果將此間機器拆裝,結合基地剩余的設備,可以恢復本系統的生產能力百分之八十以上,請將‘本系統的核心數據儲存器’放置在‘小型零部件加工廠’內。”
“啥?”時志價一時間有些懵逼,隨即反應過來,“我去,你說得該不會是監獄里的那處工廠吧?”
事實證明,時志價猜得沒有錯,智能主腦說得正是那處用作囚犯勞動改造的工廠。隨后時志價也弄懂了智能主腦所說的供電設備是什么,竟然是廠房頂上一面子的太陽能接收器。
說實話如果不是智能主腦說它們是太陽能接收器,時志價都不知道它們是這玩應兒,主要是它們的外形壓根就不像接收太陽能的儀器,一個個不是拱形就是長方形,不知道還以為是什么特殊風格的建筑。
經檢查這些設備外面都有防腐層,保存得非常完好。很明顯因為監獄以前沒有智能AI,導致沒有人懂這些,這些東西都被王朝擱置了。不過也虧得如此,這里才沒有遭到董聚義的過多破壞。
之后在智能主腦的指導下,時志價手下這群后勤部的萌新……是的,確實是萌新,他們這些人之前根本就沒接觸過這些機器設備……開始從頭學起,學習怎么組裝機器設備。
好在這個過程都不需要什么理論知識,智能主腦叫他們拆哪他們就拆哪、裝哪他們就裝哪,他們就和‘那群初中小學沒畢業就出來打零工、跑工廠上班的’小青年一樣,在老師傅的教導下,一步一步實踐學習。
三日后,在一切都步入正軌后,智能主腦掃描了下監獄的地下水系統,隨后讓后勤人員帶著幾臺新組裝的‘在時志價看來、有點像是他前世高壓電線桿子上的變壓器’的儀器,下到他之前剿滅蛇人的通道中,直接把這些儀器扔到了河里。
這操作看得時志價是云里霧里,隨后經過他詢問智能主腦,他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么玩應,簡單說這東西功能和‘水壩發電的原理’差不多。只要有水流從它中間經過,它就能發電。
時志價本來還覺得就這么幾個破東西能發多少電?但是現實卻重重的打了他的臉。這東西一經下河,不久以后‘整個地下水通道’包括‘宿舍里很多設施’都明亮起來,引得大家一片驚呼。卻是以前監獄遺留的燈亮了。從這就可以看出,監獄的各種設施還是很堅挺的,畢竟是曾經關押囚犯的地方,建筑設施不要求是最先進的,但絕不能馬虎。
根據智能主腦的說法,只要不進行別的操作,單單只是維持‘監獄內這點點的照明設備’以及‘工廠的生產線’,‘太陽能’以及‘地下暗河的發電量’應該夠用了,但是‘設置藍壁屏障’或者‘啟動監獄的防御系統’什么的,這點能源連九牛一毛都夠不上,需要‘它的能源核心’才行。從這只言片語中,就可以看出能源核心對于一個智能主腦的重要性。
知道歸知道,但是時志價目前也沒太好的辦法。不過監獄竟然有自己的防御系統,這倒是大出他意料之外,很明顯以前王朝對這座監獄的開發程度簡直太低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主要是大災變后知識的斷層有點厲害。
自此,監獄開始進入全新能源照明時代。
……
晦暗的森林,數不清的三眼怪物在奔行。
“這是……”時志價皺了皺眉頭,剛有些奇怪‘他的視野里’為什么會看到這些,然后他的視角陡然間發生了轉換,由地面移到了高空。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只‘曾經追殺過他的’人形翅膀怪物,或者說是他的視角換成了人形翅膀怪物的視角。
從這怪物高空之上的視角可以看出,他們身后遠處的峽谷方向,有一道通天徹地的藍壁直達蒼穹之上。很明顯,那里應該是他們曾經通過的璧山1038號藍壁。而此時這群三眼怪物正朝璧山藍壁相反的方向前進。
它們前行的速度很快,在人形翅膀怪物的帶領下,爬過群山,趟過河流,也不知走了多久多遠,突然間從一道已經緩緩消散的藍壁沖出,脫離了璧山的籠罩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