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陶跑到足球場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木深深也不想次次跟著,畢竟姜陶和喜歡的男生見面,木深深在旁邊待著也有點像電燈泡,就打算這周足球社有社團活動的時候再陪著姜陶去。
想起上次宋相宜和自己一起報了足球社,木深深還有點汗顏,自己這沒什么運動精力的人,要是和宋相宜一起踢足球,怕是拖后腿的那個,她就在旁邊看著吧。
好不容易等到了周六可以讓木深深陪自己去足球場了,可是剛化了淡妝,打扮妥當的姜陶在宿舍找不到木深深了,平時老是坐在那里打游戲,今天該出現的時候怎么就不見了。
姜陶準備打電話問問,一打開手機就看到了木深深發來的消息:陶陶,我沒法去足球場了,大姨媽來了,我在醫務室買止痛藥。
姜陶之前開學見過木深深來大姨媽的樣子,虛弱的厲害,就有點擔心,發消息問:疼得厲害嗎?要不我不去足球場了,你在醫務室待著,我扶你回來。
沒有回信,姜陶總不能放著不管,只能朝醫務室去了。
路上走著的時候,姜陶突然瞅見了之前在足球場和社團報名那里見過的那個男生,就跑過去揪住了他,裝作很著急很嚴重的樣子:“你是不是之前和木深深一起報名足球社的人,現在木深深去不了社團活動了,她難受的要死,現在在醫務室里暈過去了,我一個女孩子也沒法背她回宿舍,你可不可以去趟醫務室把木深深背回宿舍啊?”
宋相宜等了幾天的社團活動終于來了,他提前就把活動時間要做的事情做完,本來興高采烈的沖著籃球場去,結果半路突然殺出個女生攔著他就說了這么一通話,他本來也是奔著木深深去的,要是木深深去不了,那他去了也沒意義。
“好。”
看著宋相宜越跑越遠,姜陶露出了微笑,深深,幫你就幫到這里了,這樣我也可以去幫幫自己了。
等宋相宜跑到醫務室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來要等一等那個女生,可轉頭發現那個女生不見了,宋相宜也來不及細想,只當是女生速度太慢沒有趕上自己,就先自己進了醫務室,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捂著肚子的木深深,那個女生不是說暈倒了,這樣看來只是表情是有點猙獰,但也沒有太嚴重的感覺,就是臉色更黑了,嗯,看起來不太好惹。
“木深深。”
木深深看到跑進醫務室的宋相宜,也有點意外,“班長,你怎么來醫務室了,哪里難受嗎?”
“沒有,我聽到一個女生說你暈在了醫務室,想過來看看能不能幫忙,你沒事吧?”宋相宜蹲下看了看,木深深的臉色有點白,應該是貧血了。
“呃,沒事,就是肚子有點不舒服。”木深深跟他一個男生也不好說自己來大姨媽了,只能說自己肚子難受,但一會要走的時候肯定難受的厲害,讓宋相宜看出來也不好,只能提前趕他走了“班長你不去參加社團活動嗎?”
“我不去了,送你回宿舍。”
“不用了吧……”
“都說過了有事情記得找我幫忙,你怎么就是不聽呢。”
“唔……這點事情不用幫忙。”
宋相宜摸了摸木深深的頭“咱倆是同鄉,那我肯定更照顧你了,你不要總是那么要強,那么客氣。”
木深深也有點不好意思,她實在不是客不客氣的事。
“那個,班長,我真沒啥事,自己就行。”
“沒事,我就送你回宿舍。”
“嘶……”木深深的肚子又一陣一陣疼得厲害,她捂著肚子在椅子上蜷成了一個團。
宋相宜看到木深深突然的疼痛,嚇了一跳,“怎么突然這樣?”
“她來月經了,當然這樣,你是男朋友啊,送她回宿舍休息吧。”旁邊走過來的醫務人員把止疼藥給了木深深,看到宋相宜說道。
“哦……這樣啊。”宋相宜突然就笑了,怪不得木深深一直讓他走,原來是不好意思和他說,看樣子他要是不來,她是打算自己挪回去了。
“來吧,背你回宿舍吧”宋相宜在木深深面前蹲了下來,轉頭笑道。
“這……我自己也能走。”
“別逞能了,你自己走還要疼的。”
“好吧。”
木深深慢悠悠的趴到宋相宜的背上,和想象中別扭的感覺不一樣,意外的寬厚舒適,很有安全感。
宋相宜扶好木深深的腿,就站了起來,走出醫務室。
路上引起了很多人的回頭,估計是很少見到在學校里面背人的。木深深把臉埋在了宋相宜的肩膀上,路上看的人太多,她可不想出名。
秋天的風輕輕吹著宋相宜的頭發,把香氣都吹到了木深深的臉上,陽光下微微發亮的頭發,蓬松,柔軟的樣子,木深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笑了出來。
宋相宜走著走著就感覺自己的頭被輕輕摸著,細軟的手指微涼,偶爾蹭到自己的頭皮上,輕輕捋著他的發絲,像小貓在輕輕撓著他的心,癢癢的。宋相宜就這樣享受著木深深對他難得的親近舉動,也不急著走了,怕顛的木深深難受。
走到宿舍樓下的時候,宋相宜轉過頭問木深深“肚子還疼嗎?要不我送你上樓?”木深深本來趴著挺舒服,沒想到這么快就到了。
“我自己進去吧。”
沒想到宋相宜突然來了一句“還疼呀,那我送你上樓,你在幾樓?”然后背著木深深走到宿管阿姨的窗口說明了情況。
木深深只能說了住在三樓,進了宿舍樓之后看的人更多了,甚至還沒到三樓,兩個舍友已經知道在門口等著看熱鬧了,看到被背上樓的是木深深之后,兩個人露出了一臉八卦的表情。
宋相宜把木深深放到了宿舍的椅子上,摸了摸頭說:“注意保暖啊,不然肚子還要疼的。”然后轉頭對兩個舍友說:“拜托你們照顧深深啦,她要是難受的厲害就再和我說一下,我帶她去醫務室。”
其中一個舍友和木深深同班,點頭道:“班長放心,我一定照顧好深深。”然后轉頭沖著木深深笑得曖昧。
等到宋相宜走后,兩個舍友眼睛里的精光已經快要放射出來了“拜托你們照顧深深啦,哎呀,深深你和班長什么時候的事情啊?”
木深深笑著說,“我和他沒啥。”不想再多說,就爬上床躺下了,可臉上的潮紅卻遲遲不退,不知道是被太陽曬到了,還是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