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談話期間,飯菜上來了,熱氣騰騰的,還飄散著香味,還夾雜著酒香,就更香了,怪不得這酒館雖小,人流卻很多呢~
愉快的談話已經過去了,現在是時候開始說正事了,在說正事之前,店小二已經收走了他們的餐盤以及碗筷,離開的時候還帶著門。
阿烈汗這才開口道:“阿里汗現在可是在二公子的手里?”
顧英臺道:“是,你想把他帶走嗎?”
阿烈汗可以看到顧英臺的神色冷峻了幾分,似乎不愿意交出來,但他也沒有要人的打算,“二公子放輕松,我只是看在血緣的份上,關心關心罷了?!?p> 一聽到血緣關系這四個字,顧英臺嘴角勾起了耐人尋味的笑,他抬眼看著阿烈汗道:“你父親這樣子對你,你就沒想過為什么?”
阿烈汗有些不以為然道:“我的母親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妓女,我能活下來全憑我是個帶把的?!?p> 雖然他現在是個沒把了。
宋梁山只感覺心疼又好笑,如果當初她想到能與阿烈汗這樣坐著好好說話,她也不至于弄的這么絕。不過話又說回來,阿烈汗眼里的憎恨依舊沒有消去呢……
“你和阿里汗壓根就沒有血緣關系?!鳖櫽⑴_直截了當的說。
這話一出,阿烈汗一副不可思議地神色看著顧英臺,就連宋梁山也有些意外。
“二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咱們北境城最講究的可是血緣了!”阿烈汗有些著急,興許是害怕自己的皇位給丟了吧。
“你覺得我像是會亂說話的人嗎?”顧英臺輕輕笑道。
阿烈汗微微頓住,半晌也說不出什么話,只能洗耳恭聽,他還是想聽聽究竟是什么情況。
顧英臺這才慢慢開口道:“你的母親是妓女沒錯,但她被上任北皇帶回去的時候已經有身孕了。至于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因為時間太久了,我還沒查出個所以然,當然也不排除已經死了的可能性?!?p> 真是荒謬。
阿烈汗心頭只有一個想法。
“我也覺得挺荒謬的?!鳖櫽⑴_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話。
“你說的這些話可有依據?”阿烈汗問道,這個時候的他已經處于半信半疑的狀態了。
“我的話你可以不信,但卓呼爾族的話,你可沒有不信的道理吧?”顧英臺輕笑道。
宋梁山聽到這里,瞬間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個時候司儀大人也在場,也怪不得他在的沒多久,北皇直接撞墻而亡。要知道,卓呼爾族不僅擅長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還擅長制造恐懼。
或許對于看中血脈的北皇來說,阿烈汗的生母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恐懼。如果被其他人曉得,阿烈汗不是皇室的人,不僅阿烈汗性命難保,就連北皇這皇位也坐的不踏實,因為北境城的百姓只認血脈,不認人。
這一切到也是說得通了,只是這種事,還是一輩子爛在自己的肚子里比較好。
宋梁山不經意抬眼瞟了一眼阿烈汗,他的臉色果然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