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
姜寧輕輕叩著房門,得到云穆安應答后,端著一個檀木匣子推門而入
云穆安好奇的看著姜寧端著的這個匣子
只見姜寧放下托盤后,小心翼翼的向云穆安展開這個古樸的匣子
“阿寧,這是什么呀?”云穆安看到匣子里靜靜放著一個雕刻著精致鳳紋又形似令牌的牌子
“這個呀是樓主給您留下的樓主令。”
“樓主令?”
“是呀,可以說是見此令如見樓主,挾此令可參與嘉羿樓一切事物的決策安排。”姜寧看著云穆安一頭霧水的樣子,耐心地解釋道。
“你們樓主...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我...”云穆安感到有些不安
“奴婢不知,但阿寧相信樓主他呀自有他的道理,嘉羿樓上下齊心,都會服從樓主的安排的,您就放心收下吧,說不定過些時日您就能明白了呢!”
“好吧,那就麻煩你們幫我向樓主轉達謝意了!”見推脫不下,云穆安便收下了此令。
在姜寧的幫助下,云穆安梳洗打扮妥當后走出了小院。
幾經回廊,來到了嘉羿樓內殿。
云穆安眼前的嘉羿樓,與之前初來時的所見所感那種神秘莫測不同
此時的嘉羿樓窗明幾凈,樓內成員來來往往秩序井然,絲毫不見人多之雜亂,反而因人與人之間的默契了然而透露出一份溫馨之感
從內殿的隔簾往外看,云穆安能清晰看見大堂內的人來人往,于是便在簾后靜靜地觀望起來
嘉羿樓大門敞開,只見有人因買得歡喜得償所愿而滿意離開,也有人因打探到意料之外的消息而一臉悵然......雖各人所得結果不一,倒也無一人不滿鬧事,云穆安這樣想著。
誰知剛閃過此念頭,就看見老韓一臉為難的在大殿外轉來轉去
云穆安想到這幾日來老韓和那素未謀面的樓主對自己的照料,便掀開隔簾走了出去
“老韓,可是有什么難處?”
“啊,是云姑娘啊,倒也不是什么難處,只是這...唉,罷了,興許您能幫著出出主意。嘉羿樓素來以無所不能之名而作為天下第一樓面世,只是我們也是只接不違背道德正義的活計,如今有人出高價要買高階靈根,這...屬實有些為難了。”
“高階靈根?”云穆安腦海中有什么一閃而過,可閃過的太快了,快的云穆安抓不住分毫。
見云穆安若有所思的樣子,老韓再次開口說道:“是啊,高階靈根。若是初等低階靈根倒是不難辦,草木化形亦或是靈根修者皆可出價買賣得之。可這高階靈根,必須是由修者層層歷歷練至高階再生生將其靈根取出啊!”
“這法子...聽起來有些陰毒,此法應該對被取出靈根之人有害吧?”云穆安擔憂的問道
“何止是有害啊!靈根隨著修煉層層深入軀體經脈,深植于修者體內,若將其強行取出,無異于剝皮取骨抽筋剝髓啊!被取出靈根的修者也等同于廢人了,此生無法再修煉,其體格也將極為明顯的弱于常人。”
聽完老韓的解釋,云穆安不禁感到一陣惡寒,這世上怎還有如此險惡之人用如此陰毒之法!
“既然如此,為何還為難,不接此單不就行了?”云穆安不解的問道
話畢,一直沉默在旁的姜寧開口說道:“看韓叔的神色,怕是下單之人的身份才是令人為難之處吧!”
被一語點中困境的老韓點頭承認了姜寧的話。
“老韓,來者身份可是有何需要顧忌之處?”云穆安思索片刻還是問道。
“唉,來者是南蒼國大皇子殿下近侍。
南蒼國君病重,舉國上下呼聲最高的便是大皇子殿下南廷輝及其幼弟七皇子殿下南廷祐。
說到南蒼國大殿下和七殿下,天下皆知大殿下天資一般,但勝在其為先皇后所生嫡長子,而七殿下和長公主則是一母同胞為嘉寧皇貴妃所生。
七殿下天資聰穎,十四歲便隨軍出征為南蒼擊退來敵開疆拓土,因此七殿下在民間的呼聲極高,甚至能蓋過嫡長子大殿下去。
大殿下想奪權上位,便想借嘉羿樓勢力奪其幼弟的高階靈根,僅此一舉便可奪去七皇子登基的所有可能。”
“可惡——”聽完老韓詳細分析的前后因果,云穆安氣憤的攥起了拳頭。
“回絕此事倒不是難事,只是如何回絕的法子還需斟酌,樓內幾大管事都還拿不定主意,樓主也不在樓內無法決斷,這嘉羿樓若是就此被卷入皇室紛爭而成為了皇室子弟相爭的筏子,那接下來也必是麻煩不斷啊。”老韓一邊說著一邊急的直拍腦袋
還不待云穆安作出什么反應,老韓又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激動地說道:
“對了!云姑娘!此前樓主曾留信道若是樓內出現什么難以決斷的事頭,可向姑娘尋求幫助,現如今那大殿下的內侍還在中殿等待答復,云姑娘您看......可有什么法子可以應對。”
老韓一臉希冀的目光投向云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