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藥化作液體狀在爐中游走,被紫火灼燒,越來越濃的藥香撲面而來。
葉塵控制著火候,一雙眼眸深邃無比,他現在的實力煉制二品丹藥鍛體散不難。
但想要將其煉制到極品,就有些難度了。
他全身靈氣毫不猶豫的注入進去,只見靈藥迅速交融,逐漸凝煉……
外界,一位中年男子慢慢朝著煉丹房走去,身旁還有一位年輕人,豐神俊逸,儒雅隨和。
“哈哈,侄兒今日來此,讓為叔好好看看你最近的煉丹是否長進。”中年男子看著年輕人,大笑一聲。
年輕人輕輕點頭,并未多言,待到二人走到煉丹房時,看著緊閉的煉丹房,微微蹙眉。
“這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有些惱怒,瞬間便引來幾人,都是煉藥協會的高層。
“這里怎么回事?里面是誰?”
“會長…我…我們也不知道啊。”
一群人看著緊閉的房門,也很懵逼,但更多的卻是顫栗。
這可是會長專門布置的房間,如今卻被人占了,而且還不知道是誰。
“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這么一個大活人進去了都不知道,你們現在給我說說看,怎么辦?”
會長怒喝一聲,整個人火冒三丈。
他很想沖進去,但是當初設置這個門的時候,只能從里面打開,在外面想要打開必須憑借著蠻力。
而且這蠻力還得天元境實力。
小小一個青陽郡,怎么會有天元境的實力?
就連所謂的會長也才地元境中期罷了。
所以說,現在的他們只能干看著。
“一群廢物,要你們有什么用!”
“叔叔,別氣了,在外面等等也無妨,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竟然無視煉藥協會的規矩。”
年輕人聲音略帶磁性,他眸子淡漠的看著大門。
這個年輕人看似叫青陽郡煉藥協會會長叔叔,可實際上他乃是龍山帝國那邊的人,身份地位都大他們太多。
“既然絕塵都這般說了,那就在這等等,看看這家伙到底是誰,竟敢這么大膽。”
就這樣,煉藥協會所有高層全部聚集在了這里,等著葉塵煉完丹。
而就在他們坐下不足半個時辰,整個房間傳來巨響,很像是炸鼎的聲音。
一瞬間,耳邊便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吼聲。
“無恥之徒,竟然害的我紫陽八卦鼎破碎,你一旦出來,我讓你好看。”
所有人一臉震驚,他們還沉浸在剛剛的爆炸聲中。
紫陽八卦鼎乃是他們會長專門用來煉丹的,如今若是爆了,恐怕里面的那人定然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唉,惹得我們會長大人如此生氣,這人恐怕是要被挫骨揚灰了。”
眾人夸夸其談,但也感到惋惜。
紫陽八卦鼎碎了,是整個青陽郡煉藥協會的損失,他們也恨不得打死里面那個人。
“叔叔,此人到底是什么來路,居然還能讓紫陽八卦鼎破碎?”
年輕人有些疑惑,這紫陽八卦鼎乃是從祖家拿來的,算是比較上乘之物,如果要說炸鼎,非煉制三品不可炸。
但若是三品的話,在這青陽郡,算是最頂尖的人物,他覺得,自家叔叔不會不清楚是誰。
“不知道,但我不管他是誰,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此時的會長咬牙切齒,靈氣自體內爆發,殺氣彌漫,恨不得沖進去殺人。
紫陽八卦鼎可以他當初好不容易從祖家帶回來的,居然說炸就炸了。
砰!
而就在此時,里面再次傳來一聲巨響,聲音震的所有人雙耳欲聾。
會長的臉色在一瞬間便垮了下來。
“找死!”
他怒喝一聲,手中出現一桿長槍,槍尖燃燒,一槍襲出,宛如游龍,直接朝著大門刺去。
可這一擊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動靜。
現在他也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安這么一個門,不能進去,只能干看著。
關鍵是炸了一次,如今還來炸一次,他不知道里面干嘛,但直覺告訴他,他的陣法估計也得破。
“毀我紫陽八卦鼎,如今又毀我千辛萬苦請人來弄的陣法,我讓你不得好死!”
這陣法是他花費大心血,請來的靈陣師設下的。
用來煉丹乃是一絕,紫陽八卦鼎毀了就毀了,若是聚靈陣再毀,他必要大出血。
此時眾人看著發怒的會長,也不敢多說,不過腦海中卻是浮現里面那人被會長扒皮抽筋的畫面了。
年輕人在一旁也是一臉無奈,一句話都說不出。
炸鼎就算了,如今把聚靈陣也給炸了。
他剛才可一直聽自家叔叔說這聚靈陣多么多么厲害,如今炸了,恐怕最氣的還是后者。
只見其臉色潮紅,似乎要被氣的暴怒。
而就在此時,門終于打開了,一襲清瘦修長的身影映入眼簾,只見葉塵慢慢走出,見外頭有人,瞬間了然。
煙塵自里面飄出,濃郁至極,但也擋不住這位會長殺人的目光。
“賊子,拿命來!”
厲喝一聲,會長直接挑起長槍襲向葉塵,后者顯然沒有想到會直接動手,腳掌一撤,暴退而去。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我?”
葉塵眸子冰冷,全身靈氣毫不猶豫的釋放,見其還是咄咄逼人,索性直接動手。
一拳轟出,氣勢綻放,一股殺伐之氣泄露而出,震的一桿長槍直直顫抖。
“嗯?”
會長微微一驚,他看得出葉塵的實力,只有鍛體六重,本以為一槍便可終結他的性命,誰知無果,如今還被還了一拳。
“賊子,毀我丹爐,破我陣法,我今日必殺你!”
“丹爐?陣法?”
葉塵微微一愣,隨后朝著煉丹房退去。
“想跑?”
會長此時一個箭步便沖了進去,所有人看著,也跟了進去。
他們也想看看這個惹得會長生氣的人,到底會死的多慘。
此時的煉丹房中槍氣彌漫,殺意凜然,森森殺氣將此處渲染的如同森羅煉獄一般。
“你給我好好看看,此處可否出事了?”
葉塵見此人還想上前,冷喝一聲。
他并不是懼怕,而是懶得與此人糾纏罷了。
雖說他如今不足以對付地元境中期,但地元境中期也殺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