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分部的人今天來學校參加混血種界一年一度的新人研討會。
一個不好的預感在蘭斯特洛的心中慢慢浮現,好吧雖然他沒去過日本分部,也沒和日本分部的人有過合作,但他本能的意識到分部的人不可能都是卡哇伊的可愛妹子,說不定還能看到羅圈腿的矮個子男人。
一想到這蘭斯特洛就感到悲傷,濃濃的悲傷使得整個獅心會的氣氛都變得低沉起來,空氣中的悲傷幾乎要化為實質讓任何一個進入獅心會那個簡單冷清的會客廳的外人喘不開氣來。
源稚生走下列車,他向站在車站上的人招手,那是他的恩師——施耐德。
男人拖著裝著氧氣瓶的小車跨出站臺擁抱了他已經畢業三年的學生。
“歡迎回來,源稚生。”
施耐德幾乎沒有對任何一個人有過肢體接觸,源稚生在被擁抱的時候已經想到自己會被一柄刀貫穿腹部,然后他的老師用銀灰色的眼睛不帶任何表情的看他狼狽的樣子,再添上一句:你都是家主了,還是沒有一個防范別人的意識。
但這真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擁抱,老師身上是暖的,源稚生的記憶里老師一直呆在諾瑪的中央控制室,那里永遠開著十八度的空調,所以老師的身上永遠是冰冷的,看來是在這里曬著太陽等了他很久了。
“嗯,我回來了,老師。”
做了家主多年,他早就學會面無表情的面對任何事情,可這個擁抱讓他動容。
同施耐德一起來迎接的學院學生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裝填了麻醉彈的伯萊塔。
施耐德是學校里最大的“中央空調”,楚子航次之,源稚生帶來的人也是輕松的放下了手中的煉金武器。
“話說,家主什么時候跟學院里的人那么熟?我一直聽說分部跟總部的關系水火不容。”
夜叉對著烏鴉悄咪咪的咬著耳朵。
“笨蛋,我都看到那些學生手上的槍了。”烏鴉表示這個憨比我不認識。
于是兩路人就浩浩蕩蕩的走上了回學校的路,一片是墨綠色,一片是黑色。兩撥大軍界限分明,顏色沒有絲毫的揉雜。
“聽校長說您收了一個新學生,是叫楚子航嗎?”
源稚生與施耐德閑聊起來,不由自主的就談到了今年的獅心會會長漸漸崛起的新秀。
“是啊,一個冷漠的人。”施耐德教授用他那好像是被狗咬過的聲帶嘶啞道。
源稚生微笑,您的聲帶還真是一點也沒變。
“但他出任務了,今天諾瑪剛給他發的,你應該看不到他了,大約是明天你就能看到他了。”
超A級別的專員任務不會多簡單,一天能做完嗎?
“獅心會的同學們給你舉行了歡迎會,你可以直接去總館的會客廳。”
“謝謝,老師。”
源稚生看著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的校園,緩慢的踏進獅心會的總館。
他被那近乎實質的悲傷給震驚到了,為首的是一個有著金色頭發的男生。
這絕對不是楚子航。
源稚生暗暗確定。
一個冷漠的人不會感到悲傷,而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樣子才能讓施耐德老師說出:一個冷漠的人。這樣的評價。
“您好,想必閣下是獅心會副會長蘭斯特洛,我是日本分部的分部長源稚生。”
“。。。。。”
老子還沒有自我介紹!蘭斯特洛悲傷的想,他抬起頭來,準備迎接這位分部長。
也許,是他想錯了,其實日本的女孩還真的好看有御姐范。
在他看見櫻的時候腦海頓時清醒。
“您好,我是蘭斯特洛,今天的歡迎晚宴將在安鉑館舉行,在此之前您可以隨處逛逛。”
源稚生抬頭環視了一圈,這個會客廳還是一樣的冷清簡單,現在的孩子不是都喜歡奢華的裝飾嗎?
“您也可以去學生會看看,但愷撒去了中國,您可以讓蘇茜帶您參觀。”
蘭斯特洛帶著全體的獅心會成員一個深鞠躬,然后全體人員轟的一下全擠出門。
“謝謝,櫻,你跟著蘭斯特洛去安排一下我們的住處。”
源稚生看著一雙眼睛粘在櫻身上的蘭斯特洛,便對櫻說。
“是,家主,夜叉和烏鴉已經離開了,您有急事盡情吩咐。”
一身黑色皮衣的櫻站的筆直高挑,上調的緋紅色眼角露出一個殺手多年沉淀才有的殺氣。
源稚生點了點頭,走出那個幾乎令人窒息的會客廳。
“一般會長都在宿舍和會客廳,除了這兩個地方會長還會去諾瑪中央控制室。”
蘭斯特洛好心提醒,說罷便跟著櫻開始了跟屁蟲模式。
老師說過,一個人在一個地方住久了,那個地方的環境就會變得和這個人的氣息很像。
怪不得,這里這么冷,就想這間房子的主人一樣。
“一個冷漠的人?一把冷漠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