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渺茫,混沌未開。其此之境,直至神始。神開混沌,遂分清濁。清者為天,濁者為地。天地初分,群星剛現。日月交輝,四季輪回。生靈始現,萬物初長。極北之地,有圣出世。行走世間,萬物之師。爭端初現,大亂將起。萬族有靈,百族爭霸。圣者立系,世分四域。儒釋道體,一域一系。四系爭輝,群星閃耀。各域相離,四系不通。直至一子,橫空出世。造化通天,貫通四系。以天為陣,以地為基。借引域壁,巧奪天工。再鑄一域,其名卡域。”
詠念到這,院長就停止了詠念,專心為司馬玄梳理長發。
此時,司馬玄不知何時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似睡非睡的玄妙境界。他自然而然的續著院長的話繼續詠念起來。
可司馬玄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獨自開始詠念的時候,發生的一切——
在一座小道觀內,一位正在打坐的老道士忽然睜開了眼睛,那個老道身穿一身青色道袍,風仙道骨,宛如與自然融為一體一般。
“哦?有先天靈物出世?嗯,是先天卡靈。算了不管了,順其自然,任其自生自滅。”
說完便閉上了眼睛,神游天外。
一座廣場內,一位佛陀正坐在中央,微笑地向周圍的人闡述佛教的奧義。
神態安詳,雙眼下如同深井一般古定無波,身后的光輪發出柔和的光芒。
“此法……咦?有先天靈物出世?諸位抱歉,先讓我感知一番。”
佛陀闡述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對周圍的人道了聲抱歉,便閉上眼睛,靜靜地開始感知。
過了一會兒,佛陀結束了感知,睜開眼睛笑著說道:
“園法、寂空。”
“在。”
此時兩個年輕的僧者站了起來,對著佛陀行了個禮。
“園法、寂空。你們在聽完這場闡述之后就出去歷練吧,紅塵煉心。在歷經人生百態之后方可成佛。
你們若有緣遇見了那位先天卡靈便送他這本佛經以結善緣。
若無緣,也無妨。”
“諾。”
“此好。此法是……”
一間書房內,一位身穿紫袍帶玄冠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批閱著奏折。
這位中年男子氣質儒雅,神態莊重,充滿了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喲,我們的皇帝大人現在在干嘛呢?”
一位赤衣老者走進了書房,看著他口中的“皇帝大人”說道。
“靜之,你不去教育學子來這里干什么?還有我已經不是皇帝了,我們儒域不需要皇帝。”
那紫袍男人只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抬起頭來,對于那老者淡淡的說道。
那位紫袍男子相貌堂堂,有著一雙金眸豎瞳,顯得壓迫力十足。
可那位老者卻全然無懼,繼續笑道:
“好好,我的宰相大人除了見您不用跪,之后位置不能傳給兒子,廢除了選妃,廢除了宦官,晚上不用去翻牌子之外,您現在和之前有區別嗎?”
紫袍男子不再理會這個胡攪蠻纏的家伙,低下頭去繼續批閱奏折。
“好啦,沒趣的家伙。剛才,先天卡靈出世你感受到了吧?”
那赤衣老者看著那紫袍男子不理瞇他,感覺到沒趣,就對紫袍男子說道。
“感受到了。”
紫袍男子頭也不抬,一邊批著奏折,一邊回答到。
“那我們不需要派些人過去嗎?”
赤衣老者好奇的問道。
“不用,大祭酒在卡域。”
“哦,當我沒說。還有,你家公子現在怎么樣了?”
聽到這話,紫袍男子罕見地露出了一絲疲憊之色,他放下手中的奏折,躺在椅子上,用手揉著眉心。
“別提了,現在都是一條八百多歲的龍了,還在向一只八千多歲的九尾狐貍精死纏爛打!”
“沒事兒,這很正常嘛。差幾萬歲結成道侶那也是常有的事情啊。”
赤衣老者驚異的說道。
“關鍵就是那狐貍精不要他,他還打不過那狐貍精!卻還在那死皮賴臉的丟人!”
“額——好吧,問題確實挺嚴重的。”
在一座巨大而又空曠的宮殿內,一位青年正站在中央打拳。
那個青年英俊神武,朝氣蓬勃,他的眼神并不像其他同年齡的青年一般,而是如同大海一般,冷靜、沉著,深不可測。
那青年,裸露出精壯健美的上身,長發高束,正打著一套《九龍拳》。
突然,那個青年猛的一拳打出,只聽“轟”的一聲,直接打出了一響巨大的音爆聲,一層層氣浪從拳的周圍涌出。
“呼——”
那青年閉上眼睛,收拳站好,緩緩地吐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看青年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隨手拿起掛在身邊的一身龍袍穿上。一邊穿著,一邊隨口說道:
“衛二。”
“在。”
突然,一個一身黑的人出現在這青年身后。
“你帶多些人過去,把那位先天卡靈給朕帶過來,記著,要活的。”
那位青年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
說完便消失不見了蹤影。
“先天卡靈?朕還沒見過呢。”
青年穿好龍袍,在走向大殿門外的時候,輕聲喃喃自語道。
一座大殿內,一大群堆人或站或立,或爭論或沉思。有的衣服破舊如同乞丐一般,也有人華麗若如神明般。有遲遲暮年的老者,也有朝氣蓬勃的青年。
雖然這些人之間差距如此之大,但他們都屬于一個地方——百家學院。
“扁鵲!扁鵲!不好啦,狼王和虎王又率眾戰在一團了,快帶你醫家的人快去救人!”
一位少年從外面跑進大殿內大喊道。
“扁鵲,快,別爭論了,快跟我走!”
那個少年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一把拉住了正在與一名陰陽家爭論的扁鵲的衣袖就要往外跑。
“搞什么呀?沒看見我在和別人討論啊!等等,你說虎王和狼王打起來了?”
這一代人扁鵲剛開始十分不爽的看著那位少年,忽然他愣了一下,抓著那位少年連忙問道。
“是啊,有好多……”
“還愣著干嘛?醫家的,趕緊過來跟我去救人!”
扁鵲不等那少年說完,就抓起自己的醫箱向外飛去,一邊飛一邊向著醫家的人傳聲道。
“唉,這代扁鵲有些單純啊。”
此時,正坐在角落里下棋的一個老者感慨道。
這個老者渾身上下從外表看就只能用“平常”來形容。
“鬼谷先生,這不好嗎?我想狼王與虎王之間的這種矛盾應該是您弄出來的吧。”
與鬼谷子先生下棋的中年男子接到,那男子面容之間透露出一股胸有成竹和勝券在握的姿態,顯得十分引人注目。
“是啊,是我弄出來的,學院的經費不夠了,讓醫家掙一點來補貼家用而已。而且張子啊,我就欣賞你們縱橫家的這種即使在毫無勝算的情況下,依舊是一副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神態。”
“哈哈,既然鬼谷先生這么說張某,那我也就認輸不裝了。”
張子依舊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放下了手中的黑子,將大半是白子的棋盤清空。
清空棋盤的過程中,張子忽然一嘆,對鬼谷子說道:
“想當年,若不是憑借這種在任何時候都保持勝券在握的神態,我早就不知在哪國宮廷上死了。”
“少跟我扯,說吧,你想干嘛?沒事的話,你不可能把我從我那地方扯出來。”
鬼谷子像一個平常的老人那樣坐著,向張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