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曉東又一次俯沖下來的時候,司馬玄這一次并沒有選擇架好手中的雙劍防御,而是將手中的兩把冰劍向楊曉東投擲而出。
然后十指張開,一堆表面畫滿了符文的符紙便悄然出現在他的手中,隨著司馬玄靈能的涌入,那些符紙瞬間發光,無風自動。
司馬玄雙手一揮,他十指間的那些符紙便迅速的朝著楊曉東飛去。
隨后司馬玄不斷積攢而出的那上百個環繞著他的身體不斷旋轉的灰色小球,便在司馬玄的操控下化作了一道道冰錐,火球、土刺、風刃等向著半空中的楊曉東飛去。
在辦完這些之后,司馬玄并沒有停下,一張張符紙不斷的在他十指之間悄然出現,不斷的向楊曉東飛去。
在足足一連扔出了九輪符紙之后,司馬玄終于停了下來,微微喘氣,靜靜的看著半空之中的楊曉東。
而此時的楊曉東才剛剛打飛那兩把司馬玄向他投擲而出的冰劍,面對著那司馬玄第一次扔出的那八張符紙。
面對著那八張符紙,楊曉東眼神一凝,神情凝重的看著那八張符紙。
楊曉東知道符紙這玩意兒是最難以琢磨的了,除非對符箓道有足夠了解的人根本無法在瞬間辨明對手向他揮出的那些符紙的用處。
而符箓之道更是出了名的稀奇古怪和惡心人。
你根本不知道一位符箓師向你扔出的那一大堆符箓當中到底有多少是對你有致命危險的,有多少是無害的。
更別提還有些惡心的符箓師喜歡將一些咒殺之術和毒術一并融入符箓之中,讓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還是躲開吧,以免被什么惡心人的東西給整了。
楊曉東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可他剛一掙翅,那八道緩緩向他飄來的符箓亮出了一陣白光,無風自燃了起來。
頓時楊曉東便感到自己像被什么約束了似的,僵在半空之中身體不得動彈。
這是將風縛術刻入了符箓之中?沒想到還是著了道,可是司馬玄你以為這就這些還能奈何得了我嗎?就憑這一套僅能束縛的了我幾個瞬間的符箓和那些小玩意兒?
楊曉東看著那些向著身體不能動彈的他砸來的那些眾多法術,在心中不禁暗暗想道。
想到這兒,楊曉東凝神看著那些向他砸來的法術。
在他的身旁,一根根水箭迅速的從半空中凝聚出來,然后從他的身邊飛過,精準的刺中那些向他砸來的法術。
雖然身體不能動彈,但這風縛術并不能約束他的精神,依舊可以通過精神來操控體內的靈能和周圍的靈氣來施展法術。
雖然楊曉東平時不太喜歡用法術,但作為水系法術當中最基本的水箭術他還是蠻熟練的。
同時施展幾十道冰箭術雖然對于現在壓制了境界的他來說比較吃力,但作為跨過了被譽為修行第一道大坎的覺醒境對他來說也不算什么難事。
“砰、砰、砰、滋滋滋……”
楊曉東施展著水箭術站在原地,用連綿不斷的被他所凝聚出來的水箭精準的刺中了那些向他砸來的法術。
發出了一陣陣撞擊聲和火球與水箭之前所產生的滋滋聲。
“真是的,我不是說過我是水系嗎?怎么還搞出這么多火球出來?”
楊曉東看著眼前那由火球與冰箭之間碰撞所產生的濃厚的水霧,不禁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
剛才楊曉東觀察了一下,他現在那上百道向他砸來的法術當中至少有一半都是火球術。
要不是這樣子,楊曉東也絕對不會有現在的閑功夫在還沒清理完那些法術之前在這里思索這樣的事情。
“唉——真是的,這司馬玄也太不小心了。明明知道我是水系——等等,這該不會又是個障眼法吧!”
楊曉東看著那他眼前僅剩的五六道法術,不禁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話剛說到一半,楊曉東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連忙低起頭來看著眼前那一道濃厚的水霧。
就在他低頭的那一刻,一道道閃著光芒的符紙便悄然飄出水霧向他飄來。
“嘖,這下真栽了。這次真的是撿到了個寶,不僅懂練器、陣法、符箓,還會懂得符陣。而且一下子施展出的就是七十二天罡陣,看來這事是基本上成了。”
楊曉東盯著眼前那由九個八道符箓所形成的小陣法互相呼應所組成的大陣,在心中不斷計算著他現在的處境。
他現在身體被那該死的符咒所束縛著,以他現在被壓制的實力上來看,想要掙脫至少還需要一息的時間。
而在這一息時間內雖說那道符陣在他身旁飄個四五回會有些夸張,但一個來回還是綽綽有余的。
而他現在又因為之前在短時間內凝聚了太多的水箭精神有些疲乏。
即使現在再繼續凝聚水箭充其量也最多只能破壞其中一兩道小符陣而已。
以楊曉東的見識自然可以看出這正在向他飄過來的七十二天罡符陣是由九個各自獨立又相互呼應的的小符陣組成的。
即使破壞掉其中一兩道小符陣除非破壞掉其中的核心,最多充其量也只能使這個大符陣略微打些折扣而已。
但是楊曉東對于符箓和陣法并不精通,除非撞運氣,否則根本攻擊不到這個符陣的核心。
而且他也不相信那種能夠一連坑他兩次的人不會在符陣當中專門設置一個負責保護其他符箓的防御型符箓。
讓他有那種僥幸的可能性。
想到這,楊曉東索性放棄了抵抗,靜靜地等待著那道符陣的來臨。
畢竟這是一場切磋而已,目的是試探一下這位司馬玄的能力。
而他現在已經基本上達到了目的,也沒有再繼續進行這場切磋的必要性了。
而且他也挺期待這道符陣的威力的,畢竟在青芒郡這符箓和陣法之道并不昌盛的地方里,像這種七十二天罡符陣他也僅僅見識過兩三次而已。
現在親自嘗試了一下也算累積經驗。
畢竟他現在是壓制著境界跟司馬玄切磋。
對于自身安全的方面,他對自身原來的境界還是蠻自信的。
反正輸都輸了,使出原來的境界還是可以的。
而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當那套符陣真正的施展開來的時候,他才真正明白了那句在修行界廣泛流傳的話——
永遠不要跟一位真正的,積攢了大量的存貨的符箓師交戰。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的符箓里面到底有多少是那種極其惡心人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