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親家......夫人您這么問就有點讓旁人說笑了......”
見這話出,而劍清夫人臉上仍舊是一副淡然卻嚴肅的神態,白霜華便隱隱心生些不快。
怎么說,也是做了二姨太生了三少爺的人,劍清夫人這是什么意思?
“夫人大概不知道,簪兒其實是我們霜華丟失的女兒,前些日子他哥哥來東君家才是發現原來失蹤了十幾年的簪兒早已嫁做你們做做二姨太,您是不知道......”
丟失?
二姨太?
劍清老夫人不想去聽這比牛腸子還要彎彎曲曲的事情,但還是無意聽到些關鍵的字眼。
后來做了二姨太改了名字的素融?
“她是白家的?”
無憑無據,饒是誰都不敢這樣和東君家無緣無故攀親戚。
但如果是這樣,倒能讓人明白這例外。
看來樓心月當初對白玉簪這個侍女的真實身份還是有所保留。
“丟失?”
不去追究已經逝去的人的事情,劍清老夫人自信看人不會看錯,對于面前的人,她以前早已看多去了。
雖是年老,但始終是被時光這把刀磨礪得出了精光的人,更何況是歷經一個時代風雨洗禮的人,哪里不明白面前這人的來意。
倘若有真意,早就過來了,用不著等今天這日子。
四周的人見白霜華也只是一聲喊叫后便沒再說什么,不過她臉上的痛意還是看得清晰有余。
“這白家有被邀請嗎?”
“誰知道,搞不好是讓人帶進來的吧......”
“你們說的是那個白家嗎?”
“呵,如今白家的樣子,還有什么當年好說?這白家家主,看樣子......”
.......
討論的聲音并不響,但細細密語,有時讓人最是恨人心。
白霜華和白家主便是如此。
他們這趟過來的確是故意挑了時間,而且還就像他們猜的,是跟了白愿景的邀請函過來的。
哼!
倘若讓他們知道這東君家的二姨太就是他們的女兒看還能不能堵住他們這些一張張臭嘴巴!
白霜華倒是站穩著,迎著那些不屑的眼光,同樣的回敬了一臉看不起這些人的神情。
“劍清夫人大概不清楚我們白家對簪兒的......”
然而‘寵愛’二字還沒有說出,側門那里跑出了一位傭人。
是剛才劍清老夫人讓著跟過去的人,她帶過來的管家。
“老夫人......”
管家來不及擦掉額上的汗跡,便是彎低了半個身子,在老夫人耳邊密密低語著剛才樓上發生的事情。
半晌過后......
“他混賬!”
一個怒極,原本低垂的眼眸突然因怒意布滿而完全睜開,猶如全開的劍身,身上不怒自威的氣息一下子被揭開,令四周的人不言而喻地感受到這位當年被京都號稱為‘鐵娘子’的鐵硬氣場。
“現在帶我過去,阿沈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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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退回到三天前,某個院落的梔子花叢后的長廊里。梔子花長得比一般男子都要高出許多,這個夏季,剛好開滿白色的梔子花,芳香濃烈。“事情準備好了?不要留痕跡,到時候手腳干凈些......”
長廊處,朱漆的紅襯著男子墨綠色的長袍,遠遠望去,猶如一幅紅綠相競的春意圖。
但細看,卻能看見男子眼底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陰沉和計謀。
“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