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小廝中了毒后,感覺腹部一陣劇痛,疼痛難忍只能不停的在地上打著滾。可沒過一會兒卻停下了掙扎,抽搐了幾秒后便平躺在地上喪失了呼吸。太子則全程冷漠的看著小廝的痛苦,直到人不太動彈,這才皺了皺眉頭,開口高聲吩咐道,“來人。”話音剛落便從外院進來兩個小廝侯在身邊。“將人處理了吧。”二人得令,上前搬起已然僵硬的尸身往西側小門去了。
聽到全過程的李朝月因害怕而微微顫抖著身子,未防止自己不小心驚呼出聲,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見過的太子,一直都是儒雅和善的,從未有過如此可怖的聲音,她竟然還癡心妄想著成為東宮的夫人,若是被太子得知今日偷聽,她必然要喪命于此。感受到袖子被輕輕扯動,李朝月驚恐萬分只見小翠稚嫩的臉上掛滿了淚痕,恐懼促使她緊緊攥著李朝月的衣袖,竟忍不住低聲求救,“小姐,小姐,救……”可話還沒說完便被李朝月一把捂住了嘴。現在萬不可被太子發現,她警告性質的瞪大了雙眼,小翠被小姐突如其來的動作驚的不敢動彈,恍惚中也松開了手中上好的紅色喜袍,從院門縫隙中透出一個角來。
太子正準備離開,卻聽見側妃園內有悉悉索索的說話聲。頓時臉色陰沉下來,若是剛剛那番被人看見,可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保險起見,太子甩一甩衣袖,背手朝側妃園走去。李朝月能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近,她只好拉著小翠脫進院門的陰影里,希望能借助這漆黑的夜躲過那人的察覺。
太子靠近院門,并沒有推門,而是站在門前朝里看去,側妃房內的燈還亮著,屋里也安靜,月光照射的小院撲上了一層銀粉,也并未發現明顯的腳印。也許,只是自己多心了。太子放下警惕轉身決定先回書房,卻察覺腳下一塊柔軟,移開靴子一看,卻是一角鮮紅的嫁衣,辨認出是今日李朝月所穿的顏色,太子反而勾起一抹笑來,就像是平常那般儒雅的翩翩公子模樣,溫柔的對著院門說道,“側妃,本太子同你說了,不論聽到什么,都不要出來的。”李朝月知道她已經被發現了,可還是抱有一線希望,或許太子只是用來詐她的,便將自己瑟縮的更小。太子見無人應答,接著說了下去。“本太子很喜歡你,那日在皇宮一舞,便是一見傾心。只是……你為什么不聽話啊……”說完,太子一腳踩在那塊露出的衣袖來,李朝月想跑,太子卻突然推門而去,因著衣袖被踩在腳下,李朝月只驚恐的尖叫了一聲,就被太子一把掐住脖頸提了起來。小翠也忙著逃開,可太子根本不可能放這么大的禍害離開,一腳踹在小翠背上,另一只手掏出一枚暗器,手腕看似輕輕一擺,那暗器便猛力扎進了小翠的胸口,只是幾個呼吸之間,小翠就徹底停下了掙扎,直挺挺的躺在院里。
李朝月看見這一步,驚恐異常,無意識的用手抓撓太子的胳膊,留下三道紅痕來,可太子的鉗制卻沒有一絲松動的跡象,她只覺得漸漸不能呼吸,一張小臉憋的通紅,雙眼也逐漸上翻,只是最后耳邊還聽見太子溫柔的聲音,“側妃,再見了。”接著太子便猛的用力掐斷了李朝月的骨頭,只是咔咔兩聲,李朝月便低垂下頭,被太子如同棄履一般隨意丟棄在地上。做完這一切,太子長長舒了一口氣,撩起喜服一角擦了擦手上的血。血跡混合在大紅的布料上,只是轉瞬便失去了蹤影。
“真是麻煩,本不想殺你,誰叫你這么不聽話。”說完,還氣氛的踢了一腳地上的尸體。這時身邊又多了幾名小廝,想來是趕來善后的,看見地上躺著的,毫無生氣的側妃尸體,也并無太大的反應,沉默的侯在太子身邊,等候主子的命令。
“痕跡抹一抹。就說是賊人進了太子府,將側妃同丫鬟殺害。明日將尸身送回李家吧。”說完便轉身朝里走去。只留下死前還瞪大著雙眼,不明白為何夢想破滅的李朝月。
乾夜這邊同季平歌不斷利用輕功在京城中的屋檐間來回穿梭,可身后跟著的人卻能很快察覺到他們藏匿的地方,并快速給出反應,似乎是預判了他們逃跑的路徑一般。乾夜只覺得身上的筋肉都開始逐漸麻痹,腳步上也逐漸打滑,好幾次險些摔倒。眼看著要滑下房檐,季平歌幸而眼疾手快拉了一把,才避免了二人同時掉下去的命運。可這么一直躲下去也不是辦法。正在二人使著輕功在高處判定路線時,卻從側邊的暗巷里跳出來兩個人,將二人拉入深巷的陰影之中,乾夜慌忙擊出一掌,卻不想被率先偏移了掌風,那人拉著他跳至月光下,“王爺,是我。”乾夜就著朦朧的月光,定睛一看竟是夜寒。季平歌也發現拉著自己的人竟然是林白。夜寒也知道乾夜同季平歌肯定有很多的疑問,率先開口道,“二位爺先不要問,將你們的外衫同我等交換,接下來不要走高處,鉆巷子,貼在墻角。”季平歌明白此時也只能聽他們二人的,麻利的將外衫脫下遞給林白。夜寒接著說道,“請將軍快回將軍府,將身上衣物都換了,王爺也快些回王府。”說完穿上乾夜的外衫就要使著輕功離開。
乾夜卻先一步抓住夜寒的手臂,悄聲問道,“你們究竟為什么會來。”林白看了看季平歌,難掩臉上的喜色,“王爺,等回到王府,自然會有人同你解釋的。”說完同夜寒跳上屋檐,朝反方向跑去。隨著二人的遠去,披甲的聲音也逐漸遠離。乾夜朝季平歌點點頭,二人順著墻根快速跑動,在一個彎口分別往王府和將軍府跑去。

結木木
記錄:阿哈。我終于要快樂的開啟二階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