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縷陽光還沒有照射大地,楊不容被一陣陣敲門聲驚醒。
昨天晚上唐小雅半夜起來搖醒楊不容,說她害怕,想讓楊不容和她一起睡。
楊不容自然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但是唐小雅百般哀求,楊不容這才同意。
唐小雅趴在楊不容肚子上,穿著一身粉色睡衣,楊不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其搬回床上。
眼神迷茫的披上衣服,穿上拖鞋,準備去開門。
“大清早誰來我家呢?”
在大門口,楊不容透過門縫看見四個穿著警服的人,那四人見到楊不容,將手中的警察證露了出來,其中一個身材瘦小,留著短發的的警察走上前:
“你好,我們是管轄九龍村的警察,我叫寧東。據我們調查所知,對于紅葉中學校長及老師結黨營私貪污腐敗案件中,你也有所參與,同時聽說唐若風侄女唐小雅也住在你家,所以請你們二人跟我們回派出所一趟,錄一下口供”
楊不容依舊沉醉在睡夢中,神志不清,眼神迷離的點了點頭,從褲兜里掏出鑰匙,打開了大門:
“先進來坐會兒”
楊不容轉身彎著背,瞇著眼走著。
那四名警察環顧了一下四周,簡直是木頭山!這個灶臺,小家伙還挺拮據。
楊不容推開門,混沌的癱倒在沙發上,喊了一聲:
“小雅,起床!”
唐小雅被這一句話驚醒后,沒有睜眼,囫圇吞棗的說:
“不容哥,又不上學,多睡一會兒”
于是翻過身,再次睡著了。
四名警察有點兒想發笑的意思,神情愉悅的看著癱睡著的楊不容。
楊不容用力拍了拍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吃力地站起身,不好意思的對著警察擺了擺手。
他慢吞吞的走向唐小雅,一把掀起唐小雅的被子:
“小雅,快起床!”
“哎呦,煩不煩啊”
唐小雅直直的坐起身,煩躁的甩了甩頭發,抬起頭咬牙切齒的看著楊不容:
“你干…”
唐小雅眼神停留在了楊不容身后的四名警察身上。
然后慢慢轉過頭,目光呆滯的看著楊不容。
楊不容放下手中的被子:
“快起床,要做口供了”
唐小雅嘴角微微牽動了一下,這叫什么事兒啊!哪來這么多人!哎呦,羞死了,羞死了。
唐小雅一把揪過被子蒙在頭上,胡亂的穿著衣服。
警察們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場面。
“見笑了,見笑了”楊不容無奈的說道。
“楊不容,你父母呢?”寧東發問道。
楊不容一邊整理衣襟,一邊說:“青山處處埋忠骨”
寧東震驚的指著墻上的遺像:
“這兩個是你的父母?”
楊不容聳了聳肩膀:
“嗯呢”
寧東又好奇的繼續問道:
“為什么?”
楊不容雙手背后,娓娓道來:
“2003年,我父親我母親,被派去非洲剛果維和,然后就沒了,何須馬革裹尸還”
寧東一下子改變了對楊不容的眼光,原來是烈士的孩子:
“你原來是烈士的孩子啊,那怎么還住的這么簡陋,不是都應該有賠償嗎”
楊不容一臉失望的說道:
“賠償?我爹娘去世的消息還是我到市里頭給我奶奶看病的時候,從紀念碑上看見的呢”
寧東神情一下子嚴肅了,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么過去,必須要幫他討回公道:
“楊不容,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幫你討個公道”
楊不容也毫不客氣:
“如果真能要到賠償,那我感謝你”
寧東聽到這句話,失笑道:
“你就這么想要錢?”
楊不容“噗哧”發笑道:
“不然呢?難不成你還能把我爹娘從閻王手里搶過來?現在還是賠償比較劃算”
寧東轉念一想,說的也對,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唐小雅這時已經穿好衣服,在一旁不動不搖的站著。
“好了,咱們走吧”楊不容道
寧東看向唐小雅,唐小雅尷尬的紅著臉,心中甚是不安。
“好,走吧”
一路上繞過重重山路,溝壑重生,將二人繞得暈頭轉向,
一共是兩輛警車,寧東楊不容唐小雅乘坐一輛。一路上寧東問了許多關于這次案件的信息,大體上了解了二人的“事跡”,還不忘記夸贊一下。
經過了長達40分鐘的行進,警車終于停在了“航江市公安局”門前。
車門剛剛打開,唐小雅和楊不容推開車門,發瘋般的沖到一個垃圾桶邊,狠狠的嘔吐起來。由于早上沒吃飯的原因,大多都是干嘔。
過了幾分鐘,楊不容和唐小雅搖搖晃晃地跟著寧東走進了審訊室。
楊不容捏了捏唐小雅的臉:
“早上那事兒我都替你尷尬”
唐小雅捂著臉,搖了搖手:
“不容哥,你別說了,你再說這件事兒我都感覺陷入窘境跑不出來了,哈哈哈”
二人分別坐在了兩個審訊室中,由特定的審訊員進行詢問。
口供整整錄了一個小時,因為需要重復詢問三遍,用來保證口供的真實性。
唐小雅先走出了審訊室,坐在長椅上等待著楊不容。
口供徹底錄完后,確保無誤,二人就被寧東再次送回了九龍村,本來他倆還想坑一頓飯的,結果沒想到審訊完之后,寧東直接將二人拉上了警車,飛速送回了九龍村,又一溜煙飛馳而去,楊不容和唐小雅同樣在風中凌亂,然后干嘔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