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情又是感嘆又是可惜:“也不知道將來哪頭豬這么幸運,摘了我家這水靈靈的玉白菜。”
“鐘情!”溫知意被她說得羞惱,臉紅得不像樣子。
這可就新奇了。
鐘情摸了摸下巴,盯著溫知意,左瞧瞧,右看看:“溫美人,你這不對勁兒呀。”
她思忖,忽地湊到了溫知意的耳邊,小聲又曖昧:“你不會的有中意的了吧?”
“沒有。”
溫知意否認得很快,可臉上的緋色一點兒也沒有消退的意思,鐘情可不認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撩得溫知意害羞不已。
“真的有看上的了?”
“哪位小哥哥?長什么樣子?好看嗎?”
鐘情是個輕度的顏控,最喜歡的,就是那種白白凈凈,笑起來很陽光的男孩子,不過她也只是欣賞,從不輕易招惹。后來和陳易戀愛,她便很少去看其他的男孩子了。自認風情萬種,嫵媚妖嬈的鐘美人,面對陳易,純情像是一只小白兔,連拉拉小手,都會臉紅。
“沒有,你別胡說。”溫知意避開了鐘情異常興奮的八卦目光。
這時候,她們點的甜點和果茶送了過來,溫知意溫聲道了謝。
鐘情去瞧這個店員小哥哥,對方耳朵有些紅,微垂著眼瞼,低聲說了句不客氣。
人走后,鐘情的目光落到了面前多出來的那兩塊雪媚娘上面,撩了耳邊的發,在秀氣的指上繞了繞,歪著頭揶揄道:“溫美人,以你的魅力,哪個小哥哥能輕易逃離你的手掌心。”
溫知意罕見地沒反駁,垂著眸子撥弄果茶上插著的吸管,抿唇吸了一口。
嘖,這樣子,八九成是實錘了。
鐘情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女大不中留的眼神,拿著叉子吃小蛋糕,清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化開,鐘情舒服地瞇了瞇眼。
這家店開在這兒有許多年了,位置不顯眼,平日里客人不多,但大多是回頭客,店里的甜品味道很不錯,甜度把握得剛剛好,甜而不膩,入口即化,是最讓人愜意享受的味道。鐘情來得不多,她不算是很喜歡吃甜,反倒是溫知意,出國之前隔三差五地過來。
“回國后有什么打算嗎?”鐘情問溫知意。
“我之前和一家工作室有商談,不出意外會去那里。”
“哪家工作室?”
“青行。”
鐘情捏著叉子的手微頓:“新成立的?”
“嗯。”溫知意點頭。
鐘情將叉子叉在被吃了一半的蛋糕上,抬眸問她:“怎么會選擇去那里?”
溫知意是燕都大學設計系的高材生,主修服裝藝術設計。鐘情還在學校那會兒,溫知意的設計才華在整個燕大就小有名聲,畢業之后,教授推薦她出國深造,國外兩年,她在一場國際青年服裝設計大賽上一舉奪魁,成為炙手可熱的新晉著名設計師。以她的能力,在國內可以去任意一家著名的工作室。
“順眼。”溫知意言簡意賅,低頭切了一小塊兒蛋糕,送進了嘴里。
“……”行吧。
溫知意有些嗜甜,吃完甜點,又買了些盒裝的棉花糖。結完賬,溫知意禮貌說了聲再見,拉著對店員小哥哥扔了個飛吻的鐘情離開。
店員小哥哥是新來的,沒有工作多久,見的人不多,純情得很,面紅耳赤地送走了鐘情和溫知意,回到收銀臺,仔細一看才發現溫知意的錢付多了,不多不少,剛好多出了兩個雪媚娘的價格。
出了甜品店,雨已經停了,旭日東升,鋪了半邊金色的霞光,草木像一條潤碧濕翠的絲帶,隔開了路上漸多的車輛。
溫知意和鐘情并著肩,不疾不徐地走。
“溫美人,這是什么?”鐘情指了指溫知意手里提著的紙袋,沖她眨了眨眼,“你給我帶了禮物?”
“不是。”溫知意輕描淡寫,“一件外套。”
若換做平時,說到這里,鐘情不再追問了,她性子跳脫,在朋友面前話也多,可也是知分寸不逾矩的人。
但今天嘛……溫美人的表現著實勾起了鐘情的好奇心。
“心上人的?”鐘情瀲滟的眸里有春色漫開。
“……”
“是一位先生的。”溫知意把之前的事情簡單描述了一遍。
鐘情笑瞇瞇地聽著,語氣意味深長:“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