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又道:“最近夢中經常會有一些畫面反復出現。每當我想去看清楚,卻不得其法。”
又問了幾個問題,劉神醫道:“應是有的治。郡主,閻二郎,待老夫回去想想,寫個方子。”
靈魂之癥又如何醫得?不過既然他如此說,也許有可能讓我記起后世那些模模糊糊的事情。
蘇然頷首:“多謝劉神醫。若能讓我全部想起,我定有重謝。”
閻昭望了望兩人,拿出一塊木牌交給劉神醫,道:“辛苦劉神醫了,東市的醫館已經準備好,今日便可入住。”
劉神醫接過木牌:“那既如此,我便回去罷,郡主明日來醫館,到時我將告知具體如何治療。”
說罷,劉神醫便起身離開了。
劉神醫走了以后,許渙又對蘇然道:“本來我們也是想著帶劉神醫登門拜訪的,如今倒是不用了。蘇然,那日你真看錯了,那肯定不是我!”
對于他的話,蘇然并不想再辯駁。他若不說原因,自有他的道理,強迫也是不能的。
“許渙,那次的事我不會再計較了,既然你來到了長安,我們就要經常小聚一下,你不許推脫。”
許渙笑道:“好好好,如今我已安頓好,定不會推脫。”
蘇然嘆了一口氣。若是這個年代有電話就好了,如今總找不到人。是時候該考慮望風小站要不要多一項業務了。
“蘇然,你最近可好?”閻昭凝視著蘇然,眼底有一些說不清的情愫。
他的聲音低沉有磁性,已然過了變聲期。想起他這么長時間沒聯系自己,蘇然又氣憤不已。
“好,好極了!我現在是郡主了,也有自己的鋪子,每天都很忙,特別充實!”
“蘇然,你……”
“我什么?哦,對了。聽說閻二郎如今在弘文館上學,名氣很大啊,還是什么三個榜的榜首?長安城那么多鶯鶯燕燕都仰慕閻二郎,怪不得不記得我這么個小女子了,也正常……”
“蘇然,我沒有!”
“沒有什么?人都是會變的,時間長了忘記了也是正常的,我也不記得閻二郎君了。我如今身邊的好友也是不少的,哦,還有一個未婚夫君呢,對我也是極好的,昨日我們還一起在如意樓吃了宴的。”
這時李明真在一旁悄聲道:“那個,遠黛,你們先聊,我看……那邊園子風景不錯,我去逛逛,逛完我就回去了,改天再約!”
說罷,李明真起身退出圍帳。不一會兒,又進來道:“許家郎君,我一人逛園子多沒勁,你陪我吧!”于是將許渙也帶走了。
圍帳內只剩下蘇然和閻昭二人。
良久,閻昭才道:“蘇然,圣人賜婚的事我聽說了。長孫潤雖紈绔些,也還是很善良的,只要對你好就好……”
蘇然聽此抬起頭,定睛凝視著閻昭。
又猛的起身,出了圍帳,向著江邊的小船走去,上了船。雅月和侍衛們正準備跟上去,蘇然擺了擺手,眾人止了腳步。
這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船內有床也有矮桌,儼然一個房間。船頭有一位白發船夫,見蘇然上了船進了艙,問道:“小娘子,要游江么?”
蘇然還未回話,船頭傳來銅錢打響和一個年輕男聲:“游江,開船吧。”
是他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