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站著一動不動,烏黑發(fā)亮的眼珠子緩緩打轉(zhuǎn),須臾后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聲音又脆又甜:
“你是誰呀?”
潘母瞪目結(jié)舌:“我是你老娘!”
臭丫頭在別人家住了幾天,連誰是她娘都敢忘記,以后還不得拆天?!
慕暖翹著自己粉嫩的小尾指,吸允了一口,緊緊黏在姚氏的身上,表情無辜:“我娘在這兒呢?!?p> 姚氏頓時眉開眼笑,暖寶真是她的小心肝,能分得清好人壞人,剛才她還擔(dān)心小孩子黏慣了親娘,會跟著他們回家!
現(xiàn)在倒是松了一口氣。
“沒錯,我就是暖寶的娘,你們倆個闖入我家,還把我婆婆推摔了,快給咱們賠醫(yī)藥費(fèi)!”
姚氏虎著臉,對兩人沉聲道。
剛才婆婆已經(jīng)給她使了眼色,讓她狠狠宰兩個壞家伙一頓。
兩夫妻懵圈了,事態(tài)發(fā)展過快,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眼瞧著楊三郎扛著一把斧頭步步緊逼,潘母直接失聲尖叫。
“要?dú)⑷肆耍【让?!?p> 院外老樹上的烏鴉嚇得亂飛。
楊三郎的斧頭轉(zhuǎn)向潘父,鋒利的斧口在夕陽下反射出冷森森的銀光,令人頭皮發(fā)麻。
“你…你別過來!”
對待無賴的惡人,必須用更惡的手段,楊家人深諳其道。
楊三郎勾了勾薄唇,那雙黑眸冷漠涼薄,瞳珠暈染開血紅,像是一輪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月。
“我娘被你們推傷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p> 潘父瑟瑟發(fā)抖,他是一個慫人,盡管平日里欺軟怕硬,但真碰到了刺頭,他就慫成一團(tuán)。
“別、別!你們要多少藥費(fèi),直接開口便是!”
錢財(cái)與小命相比,還是小命更重要。
慕暖翹了翹嘴角,爹娘和奶奶棒極了!
楊奶奶悄悄地對著姚氏比了五根手指,躺在地上繼續(xù)裝痛,姚氏明白意思,清了清嗓子道:
“五兩銀子的藥費(fèi),就當(dāng)作今兒的事沒發(fā)生。”
兩夫妻倒吸一口冷氣,扭頭對視一眼,撒賴不滿:
“五兩銀子!你們不如當(dāng)土匪去搶?!我們今日就賴在你們家,讓大伙兒看看你們的貪心丑陋樣!”
楊奶奶卻一點(diǎn)也不慌,銅鈴眼一瞪,理直氣壯地開口:
“我一條老腰都直不起來嘍!人到臨頭還遭這種罪,三郎你還是幫我報仇吧,等我變成了厲!鬼,也要跟這倆廝斗個死活!”
兩夫妻總歸是經(jīng)驗(yàn)不豐富,對上楊奶奶一個人精,氣勢就輸了一大截。
而且,他們確實(shí)很慫。
潘父肉疼地從袖管里摸出五兩銀子,下午才在顧家那里拿到手的,還沒捂熱就飛了!
“算你識相。”
楊三郎冷冷的,不忘警告兩人:“你們丟棄小孩,只要我們往官府那里報案,你們拋棄孩童的罪名跑不掉了!
而且,暖寶已經(jīng)是我楊家族譜上面的人,絕不會回去你們家的,趁早死了那條心!”
兩夫妻怏怏的,聽到會被定罪,更加害怕了,一骨碌站起身,憤恨地盯著院子里的幾個人。
“我們潘家怕你們,不代表顧家會放過你們,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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