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兆先聞言慌忙開口說道“爹,蕭兄弟剛剛所言……”
只是話還沒說完,便被殷天正打斷了“將他拿下!還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嗎?”
門口的幾個保鏢見狀,氣勢洶洶的沖上來準備將蕭凡拿下。
也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仇大師忽然大笑幾聲,隨后竟然以快得難以想象的速度,趕在幾個保鏢之前一把拽住了蕭凡的手腕。
幾個保鏢被仇大師那鬼魅般的身法給驚呆了,一個個愣在原地沒了反應。
殷家?guī)兹艘捕紳M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仇大師。
蕭凡也略詫異,一絲淡淡的靈力由仇大師指尖順著脈搏緩緩流進他的四肢百骸。
只不過蕭凡覺察到這股靈力斑雜淡薄,而且并無攻擊力,他很快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在查探他的修為如何。
他一邊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一邊暗暗運轉(zhuǎn)氣息,驅(qū)使煉化生精草產(chǎn)生的那一絲靈力避開仇大師的查探。
約莫一分鐘后,仇大師緩緩松開了蕭凡的手腕,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仇大師,您這是?”殷天正滿臉疑惑的詢問道。
“殷董事長,剛剛這小伙子說得頭頭是道,想必也是懂些醫(yī)術(shù),若直接將他請出去了,有些人恐怕會認為老夫心虛了吧?”
仇大師笑了笑繼續(xù)說道“依我看,不妨讓他試試,若他能緩解殷董事長的病痛,那老夫自甘技不如人,若他治不好,再收拾他也不遲呀!”
仇大師說完笑呵呵的捋了捋胡子,剛剛經(jīng)過探查,眼前這小子體內(nèi)并無一絲真氣,而想要治好殷天正的病,必須以武者的真氣壓制蠶食才能化解。
他今天必須將蕭凡徹底擊垮,免得殷家對自己心生芥蒂,給下一步的計劃帶來阻礙。
殷天正聞言自然是百般的愿意,幾分鐘后,一行人來到一間臥室。
蕭凡拿了一張凳子坐在殷天正身前。
仇大師和殷家一幫人則站在一旁,全都盯著蕭凡。
除此之外還有兩名保鏢分立兩側(cè),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蕭凡也不言語,一把抓起殷天正的手,將手指搭在了殷天正的手心。
殷正明見狀臉上閃過了一絲輕蔑,多少神醫(yī)、專家都查不出病根所在,這傻子,把個脈就能查出來了?
仇大師則滿臉冷笑道“哼,連把脈該把哪兒都沒搞清楚,還敢信口雌黃?”
此時殷天正臉上卻閃過了一絲狂喜之色,他明顯的感覺到,蕭凡的手指里,正有一股淡淡的暖流從手心流進了自己體內(nèi)。
這道暖流和剛剛他吃生精草時產(chǎn)生的一模一樣,只不過更加緩和,身體也更容易接受。
到現(xiàn)在他可以確定,蕭凡的確是有真本事的。
蕭凡也不理會議論紛紛的眾人,控制著那一絲靈力在殷天正體內(nèi)流轉(zhuǎn)了一周,從而探知殷天正的身體狀況。
大概一分鐘后,蕭凡收回了手,他已經(jīng)探查清楚,殷天正四肢百骸被一股陰邪之氣給堵住了,若想治好,必須以靈力將其壓制蠶食。
這也是為什么殷天正吃了生精草化精為靈后,病痛會減輕的緣故。
“蕭兄弟,你看出什么來了嗎?”殷天正滿臉熱切的詢問道。
蕭凡緩緩呼了口氣才說道“老爺子,您的病情有些怪異……”
“哼,你是把我殷家上下當猴耍嗎?沒看出來就沒看出來,裝什么裝?”殷天正滿臉不屑的搶過蕭凡的話。
這家伙,分明就是在裝神弄鬼,隨便碰一下手心,然后一句病情怪異就想糊弄了事兒?這演技也太不走心了吧。
仇大師也笑呵呵的說道“小伙子,你不用再演了,殷董事長的病,連我都花了好幾天才有了些眉目,你這隨隨便便摸一下手心就能看出來了?”
殷家其余眾人也都紛紛出言,全都在指責蕭凡。
身旁的兩個保鏢見狀也都挪動了下身子,顯然是準備隨時出手抓人了。
只是殷天正此時卻朝仇大師作了一揖,笑道“仇大師,不如讓他再試試看?這樣也能讓人心服口服不是?”
仇大師聞言臉色變了變,冷哼一聲站在一旁沒再言語。
殷家眾人雖然百般不愿,但也不敢多說什么。
蕭凡也不理會眾人的反應,讓老爺子躺在床上,撩起褲腿衣袖,隨后取出銀針,準備開始針灸。
殷正明立馬緊張起來,慌忙道“等等,你會不會扎針?萬一……”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蕭凡以快得難以想象的速度,將銀針精準的扎在了蕭正明的各個穴位上。
因為速度實在太快,殷正明根本就看不清他到底是如何施針的,只見到一陣殘影在空中舞動。
不到十秒鐘,十多根銀針便全部扎好,隨后蕭凡手捏指訣,將體內(nèi)靈力緩緩灌進銀針里面。
“大哥,你看,你看,是真的有淡淡的白霧,我沒騙你們吧?”殷兆先上前拽著殷正明的手說道,激動的像個孩子。
殷家眾人早已驚得目瞪口呆,愣愣的望著不斷變換手法的蕭凡,難道這傻子真的有本事?
仇大師面色大變,蕭凡指尖涌出的白霧,分明就是真氣,可是剛剛他并沒有查探到啊,莫非這小子的修為還在自己之上?
殷天正則心下大定,他很明顯能感覺到一股暖流沿著銀針流入體內(nèi),四肢的麻木感和疼痛感在一點點消褪,這證明蕭凡的治療是真的有用。
就在眾人紛紛出言慶賀之際,扎在殷天正四肢上的銀針突然猛烈的震動了起來。
蕭凡見狀面色狂變,慌忙將體內(nèi)的所有靈力均勻的輸送到銀針上,可卻沒能止住銀針的顫抖。
反而一股股淡黑色的氣體由銀針緩緩滲透出來,一下子鉆進了他的體內(nèi)。
蕭凡只覺得渾身一涼,全身的力氣像是瞬間被抽空了一般,踉蹌了兩步,才勉強穩(wěn)住了身形。
而殷天正的癥狀愈發(fā)恐怖,原本還算紅潤的皮膚,此時竟透出陣陣烏黑。
比尋常猛烈數(shù)十倍的劇痛,讓殷天正連哼哼都發(fā)不出,身體止不住的抽搐起來,只是幾秒鐘,他便再也支撐不住了,哇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隨即腦袋一歪,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