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夕看著圍了一桌子的娘子軍們,狠狠瞪了一眼,不過收效甚微,她們依舊頑強的用八卦的眼神盯著她。
“姐,姐夫也太忙了吧?”夏夏喝了口水盯著門外正打著電話的晏揚說道。
“不是姐夫!”南夕咬牙切齒的說道。
“姐,眼光不錯嘛。”
“姐,單身這么多年原來有這樣的福報啊!”
“姐,姐夫還有沒有兄弟之類的,也解救一下單身的我啊!”
“姐……”
南夕抬手將腦袋埋了下去,她覺得這頓飯不像是聚餐更像是把晏揚拉進了某個不太正經的地方。
“你們真是夠了……”南夕哀嚎一聲,抬頭生無可戀的杵著下巴問道:“你們的人呢?”
“我們什么人?我們沒有人。”
看著她們一個個正義凜然的樣子,南夕終究是敗了。
晏揚走進來時看著她心灰意冷的臉忍不住上手捏了一下,問道:“怎么了?”。
“哦喲~”
周遭瞬間響起了女孩子們笑嘻嘻的聲音。
“咳,那什么,餓死了菜怎么還沒上?”南夕往旁邊躲了躲,坐立不安的往門外看去。
就在她終于坐不住準備出去問問時就見服務員抬著盤子魚貫而入。
半天沒等到一盤菜結果一次性全給上齊了。
“揚哥,我們夕姐最愛吃的炸排骨快給她加一個。”夏夏抬著盤子起哄道。
“我自己可以夾!!!”看著晏揚真的夾了一塊排骨放進她碗里時,南夕便靠往后面瞪著夏夏吼了一聲。
“知道知道。”
在她吼完的下一秒,晏揚、夏夏還有身邊坐著的琪琪一起給她夾了菜。
“……”南夕看著瞬間被堆滿的碗欲哭無淚。
這些人合伙欺負我!
她現在很想找人告狀,可這一桌居然沒有一個是自己人!
“對了姐,夏夏說咱們接了一個大訂單,是不是要發了?”
“那訂單我們只參與設計,設計稿過了才有后面的合作,而且就算我們能一并承包了服裝的制作也不歸我們賣啊。”南夕耐心的和她解釋著,她們幾個和夏夏不同,在她的店里更多的只算是兼職,所以有些訂單的收益還是要分開來算的。
“哦,這樣啊。”琪琪點了點頭,眼神里閃過一抹落寞。
“別急呀,現在還在設計階段,設計稿能不能過都還說不準呢。”
“夕姐,你的設計稿怎么可能不會過,對自己也太沒自信了吧。”
南夕笑了笑沒有接話,只伸手轉動轉盤招呼道:“快吃,有什么不夠的或者想加的菜都直說,今天大家一定要吃飽喝足。”
“放心吧夕姐,我們什么時候在吃的上和你客氣過。”夏夏超給面子的夾了塊椒鹽雞翅,只是視線掠過晏揚時停了停。
吃得差不多時,南夕和琪琪幾個一起去衛生間了,留在包房里的就剩下晏揚和夏夏兩人。
“揚哥。”夏夏輕輕喊了一聲,把心思一直放在手機上的晏揚喊回了頭。
“怎么了?”晏揚放下手機,看著她溫和的笑問道。
“上次夕姐去工廠就是你陪她去的吧?”
“嗯,對。”
“一切順利?”
“挺順利的吧,你到底想說什么?”
晏揚看著她挑了挑眉,而夏夏的手在桌下他看不見的地方已經快打成了麻花結。
“沒事,沒事。”糾結了半天,夏夏還是沒敢把那天遇到魏老板的事告訴晏揚。
“你要不說我就去問南夕了?”
“別——”夏夏著急的喊了一聲,喊完后整個人又挫敗的坐在椅子上,“揚哥,我們夕姐一直是個很堅強的人,當初創業初期遇到的那件事情恐怕一直都是一塊陰影盤在她心里,我都是后面聽夢姐說才知道的。”
陰影?
晏揚微微皺眉,南夕雖然看起來是軟軟糯糯好像很容易欺負的樣子,但真要有人想欺負她恐怕也沒那么容易吧?更何況居然還留下了陰影。
“這事我真的不好說,畢竟夕姐自己都不想提起……”夏夏愁眉苦臉的說著,頓了頓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但是我真的擔心她再遇上那個人,我和她說過去工廠一定要帶上我,可是她還是自己去,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下次他倆再碰上會發生什么。”
“那個人是誰?”晏揚終于聽出了她要表達的中心思想,便抓住重點問道。
“啊?魏老板,也是一家服裝廠的老板。”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晏揚沒有再追問過多的事情,只是默默的把這個名字記了下來。
南夕她們聊著天愉快的回來后,大家也都只坐了一會兒便起身準備離開。
“我男朋友來接我啦,走了哦~”
“我家的也來了,拜拜啦~”
夏夏看著她們一個接一個的離開,又焦急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等人走的只剩下她們三個時才摸到南夕身邊坐下,“夕姐,芋姐回來了。”
南夕喝水的手頓了頓,問道:“她說什么了?”
“她……”夏夏偷偷看了一眼晏揚,見他剛好接電話起身走到窗邊,心里便平靜了些,翻出聊天記錄放到南夕面前。
——告訴南夕,近段時間暫時不要來廠里,有什么事都在線上溝通。
南夕輕輕摩挲著杯子,眸色深沉,“他去找芋姐麻煩了?”
“不知道,其他的芋姐也沒提。”夏夏收起手機,滿臉擔憂的看著她。
“行,我知道了,你男朋友到了嗎?”
“到了。”
“先回吧,不用擔心,我來處理。”
“夕姐,你還是別對上他了。”
“那我也不能一直讓芋姐幫我擋著呀。”
南夕笑了笑,抬手在她肩上拍了拍,“放心,不會有事的。”
晏揚接完電話坐回來時,南夕已經續了兩次茶了。
“怎么樣?”
“律師已經找好了,我明天去和他面談,何況證據充足,他們贏不了的。”
“那就好。”
“你的事呢?”
“啊?”
“魏老板,是誰?”
晏揚的聲音語氣平和溫柔,像是真的只是在詢問她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可這個稱呼一出來,南夕的臉色瞬間就變的慘白。
明夢和夏夏她們知道的只有那一次而已,卻不知道那天之后她經受了近一個月的騷擾,后來遇到芋姐才終于擺脫了這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