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么倔強
現在也不那么遺憾
你都如何回憶我
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后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后來終于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后來,喬斯羽是在朋友婚禮上再次遇見他的。
張愛玲曾說:也許真的過十年二十年,在街上或者在一切可能或不可能的地方遇到以前的戀人,是不是可能像電影或者小說里寫的那樣,四面相對,傻傻的問:“你還好嗎?”
五年后的喬斯羽不能。
他比以前看起來更成熟了,女伴拉著他的袖子,開心的和他說著什么,陳亦驍低著頭,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眼看他們要走近了,喬斯羽忍不住握緊酒杯,應對公事時的處變不驚頓時消失,一時不知是該進還是該退。
在喬斯羽猶豫的時候,陳亦驍走過來了,帶著他的女伴,喬斯羽的腦子飛速運轉,思考著該說些什么,或者說是能說些什么。不過,陳亦驍搶先一步。
“好久不見。”陳亦驍的語氣客套而禮貌,表情卻是冷漠疏離的。
喬斯羽強迫自己恢復平時的狀態。
“好久不見。”她擠出一絲笑容,禮貌回應著。
陳亦驍盯著喬斯羽,似乎在等著她說點別的,然而,喬斯羽只是低著頭,看著酒杯,仿佛對面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同學,陳亦驍在心中冷哼一聲,沒有再多說什么,轉身離開了。
他走后,喬斯羽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閉眼靠在拐角的柱子上,剛剛的若無其事已經耗盡她所有的力氣,其實在參加婚禮之前,喬斯羽就想到陳亦驍會來,她也猜想過他們的重逢的畫面,但是,當這些都真實發生時,喬斯羽做不到自己想象中的冷靜自持,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和克制力。
不一會兒,婚禮開始了。在婚禮進行曲中,穿著潔白婚紗的新娘,挽著父親緩緩入場,新郎站在前方,滿眼都是幸福。
“謝遠年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向楠女士為妻,愛她忠于她,無論富貴貧窮,年輕衰老,順境逆境,你都與她長相廝守共度白頭。”
“我愿意。”
“向楠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給謝遠年先生為妻愛他忠于他,無論富貴貧窮,年輕衰老,順境逆境,你都與他長相廝守共度白頭。”
“我愿意。”
喬斯羽作為伴娘遞上了他們的婚戒,見證著他們的誓言。
當年,或許,他和她也會有這樣的誓言。
晚宴的時候,昔日老同學坐在一桌,大家大多熟識,吃著吃著就笑鬧起來。
“哎,謝遠年和向楠這兩人不容易啊,異地那么多年終于在一起了。”
“可不是嘛,我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當時就在宿舍樓下,可逗了。”
“是嗎?快講講快講講!”
“就當時,謝遠年捧了一大束玫瑰花,然后在樓下等向楠……”
……
大家說著謝遠年和向楠的過去,聽起來有點辛酸,但更多的還是歡聲笑語。
張小嫻說過:“凡所際遇,絕非偶然。”
謝遠年和向楠第一次線下見面的時候,也是喬斯羽和陳亦驍第一次見面。
當時陳亦驍和喬斯羽都是陪著朋友一起來“奔現”,性格開朗的兩人一見如故,加上好友的撮合,一來二往的,兩人也漸漸走到一起,開始了異地愛情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