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斂不知道余昭的茶里也放了藥,甘粉只是用來壓味兒的。于是她一半天喝完了以前好幾個月都不會喝的藥。
當天傍晚,藥力直接反噬得她站不起來,破的跟篩子一樣的筋脈也好了點兒,勉強可以用氣運行三個周天了。
運完功,姒斂用水拍了拍臉,臉上的小疤痕消失了一些,其他的紋絲不動。姒斂盯著自己的臉看了一會兒,想到余昭和師黎都給她去疤藥,語氣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他們嫌我丑?”
又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又說到:“可他們沒嫌棄吳綏睢啊。”
姒斂不明白,干脆不想了回房繼續睡。
第二天。
姒斂睡到了十一點多才醒,盯著手機看一會兒。“哦,我遲到了。”
又楞了一會兒才驚起,“我遲到了!!!”
快速收拾了一下,給師黎打了個電話,師黎那邊很平靜的說到:“沒事嗷,別急,我也才到不久呢。”
姒斂收拾得更快了,開玩笑,這種話誰信誰傻13好吧。
師黎掛了電話,他還提前一小時來等她,結果姒斂遲到三小時……同時,師黎也開始疑惑姒斂什么時候這么嗜睡了,明明她昨晚九點就睡了。
不久,師黎就看到姒斂過來了。
姒斂:“哈,哈,呼,抱歉,睡過了”師黎打開水杯遞給她,說:“都讓你別急了,早飯是現在吃還是等會兒和午飯一起吃?”
姒斂接過水,喝了兩口,回答道:“等會兒一起。”
師黎溫柔的笑了笑,帶著姒斂踏上了去浮非的路。
去浮非其實要不了多久,以他們的速度頂多兩天就到,而青云榜還有半個月,但師黎想慢慢走,順便重溫一下他和姒斂的感情。
無奈姒斂沒有察覺到他的意圖,還嫌棄他趕路的速度怎么慢了這么多,師黎硬生生的拖了三天才到。
姒斂輕車熟路的帶著師黎從隱道進入,師黎問到:“我們為什么要走這里?”
“路少,方便。”
確實,一路上沒有當年進浮非比賽的彎彎道道和陷阱,撥開草叢就到了。
“你先去吧,我……有些害怕。”姒斂的目光有些惆悵,“畢竟好多年沒回來過了。”
師黎想安慰安慰她,但下一秒安慰的話就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
姒斂:“沒事!這么多年,認識我的指不定都沒了。”
姒斂因為臉上有疤,怕嚇到別人,早就拿口罩遮住了,安排客房時,浮非的人也只是覺得有些眼熟,并沒有懷疑什么。
師黎:“你可能有一群假的師兄弟。”姒斂不在意的聳了聳肩,“他們眼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浮非的女弟子少的可憐,從古至今加起來也就差不多只有五千個,這一屆更是沒有一個女弟子。
當晚,姒斂就打扮得跟個賊一樣去了浮非的祠堂,打掃的人早就休息了,里面的蠟燭還燃著,似乎才換不久。
姒斂在蒲團上跪下,半晌才道:“不肖弟子,周氏姒斂,前來謝罪。”
祠堂的陰影里傳來沙啞老者的聲音:“你…有何罪?”
姒斂面不改色的回答道:“罪一,輕浮自傲,沖動愚昧;罪二,欺師滅祖,有負師望;罪三,自甘墮落,叛離山門。”
老者嗤笑一聲,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姒斂問到:“老頭,三分鐘了,還沒翻完門規么?”
老者:“……滾吧你!!”
姒斂起身,拍了拍膝蓋,抬腿就走,連一個表情都沒有給他。
老者沒想到她是真的要走,連忙喊道:“你跑什么!你罪都還沒謝完!回來!回來!!”姒斂理直氣壯的說到:“是你讓我走的,而且……我只是客套一下。”
老者的胡子氣的一抖一抖的,那你還過來謝nm的罪??
老者搖著輪椅從陰影中走出來,“你給我看清楚我是誰!想好再說話!”姒斂認出了眼前這個胡子塊垂地老者。
哦,是她的師父來著……
然后結合老者剛才的話,姒斂明白了,立馬向他表達自己關愛之情,“師父你還沒沒啊?”
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