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你誰啊??!”
浮非周邊一處姒斂追著一位蓬頭垢面的人愉快的聊天。
“姐,大姐,親姐姐!我真不認(rèn)識你,求您看在我們同是丑人的面兒上放我一馬啊!!”
姒斂皺了皺眉,“丑的只有你。”氣氛沉默了一瞬,姒斂又說道:“我,姒斂,認(rèn)識了么。”
那人愣住了,揉了揉眼睛仔細(xì)的看了看她,倒吸一口涼氣,“你還沒死呢?!”接著咽了口唾液,“真強(qiáng)……”
姒斂聳了聳肩,并不是很在意,“大概還能活個三四年吧……你呢,元洛?”
元洛抽了抽嘴角,自己去都這樣了,她竟然還真認(rèn)出來了,隨即嘆了口氣:“嗐,今年必糊!”
“那你還挺棒。”
話音剛落,元洛就接著說:“所以你就歇了讓我賣命的心思吧!”姒斂皺眉,拿出了她看過的書中經(jīng)典語錄來忽悠元洛,“我等碌碌無為這大半生!難道死,就不能死的有意義嗎!我們要為……”
元洛看著姒斂沒有靈魂的朗誦,敢打包票,這一定是她臨時不知道從哪里背下來的,他們的大半生那么慘烈,哪里來的碌碌無為?他覺得已經(jīng)夠了。
姒斂看元洛微微的搖了下頭,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認(rèn)真的問道:“你真的覺得夠了么?”元洛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愣住了,姒斂見他這幅樣子,暗自皺眉。
吳綏睢可真會挑人……
姒斂嗤笑一聲,刺激道:“那你還真挺可悲的啊……元洛真人?”元洛瞳孔微縮,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玩笑似的語氣對姒斂道:“你可快滾吧,爺不聽,別來了啊。”
姒斂也不強(qiáng)求,她早就料到不會怎么容易,但她沒想到元洛的表現(xiàn)如此令人失望。
姒斂起身時,輕聲說了一句話,元洛只聽到了兩個字:“懦夫。”他渾身一震,等姒斂走出老遠(yuǎn),才回過神來,敲了敲腦袋瓜,自言自語的說話胡話。
師黎看著姒斂褲腿滿都沾上了泥,問:“你上哪兒去了,把自己弄這么狼狽?”語氣間并沒有責(zé)備,但姒斂總覺得這是自己另一個外公了,突然間姒斂想到一個可能……
他不會是想當(dāng)她爸吧???
姒斂越想就覺得這個可能很大,不禁開始防備了起來,師黎此時毫不知情,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
“哦,對了。”師黎像是想起來了什么,對姒斂說道:“付夭讓你有時間過去他哪里一趟。”
姒斂打了個哈欠,“行吧。”看來又要走一趟了。
姒斂避開人群多的地方走到正堂,人沒有多少,大多都互相認(rèn)識,姒斂進(jìn)來直接坐在了左邊第一個位置上,大堂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姒斂毫不在意,挑了挑眉,做了個請的手勢,“不用管我,你們繼續(xù)。”
底下六位長老互相看了看,有人心中就算有不滿,也不敢擺在明面上來,付夭見這幾人的模樣,面不改色的繼續(xù)說著他的想法。
姒斂在他們商議的過程中并未插嘴,只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可即使是這樣,還是有人來話都說不清楚了,心理陰影之大可見一斑。
直至傍晚,才堪堪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