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雖是娶了丞相府三小姐,但是父皇卻是要求他一定要同她洞房,明日自會有人來取了事帕,他心中實在煩悶的緊。
“好了好了,送你們殿下去洞房。“顧燼看著他,無奈的招呼夜塵。
“新郎入洞房。“
歡喜聲迭起,這婚宴也將近結束。
背后的人聲熙熙攘攘。
“去后院。“
他走的跌跌撞撞,今日不知怎的,多飲了幾杯,頭腦便如此昏沉。
“殿下,這太子妃那邊...“
“去后院。“他依然堅持,夜塵也不再多說,送了藺昱去了后院。
濯纓被突如其來的推門聲吵醒,她睜眼,映入眼簾的是一襲紅衣的他。
她猛然想要起身,卻被跌跌撞撞趕來的他緊緊摁住。
“唔,走開。“他親她,親的濃烈,
這樣深的吻,她招架不住。
心口,那樣的痛。
“啪。“她用盡力氣,手掌在他的左臉留下痕跡。
藺昱卻無動于衷,他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想要低頭。
“你喝多了,我不是你的太子妃。“濯纓想要使勁推開他,可是如今,她的力氣怎么會比過他。
“阿妧。“他輕輕的呼氣惹的她紅了臉。
“不要再叫我阿妧。“
濯纓帶著哭腔吼道,這兩個字如同洪閥一般,一旦打開,腦海中的回憶傾瀉而出。
而藺昱卻好似聽不到一般,一遍遍的叫著,叫的那樣情深。
但在濯纓耳中,這就像是一根刺,不停的扎著她的心。
都是假的,都是!
“放開我,你...“濯纓不停的掙扎讓他有了絲懊惱。
他急切的扯開她的衣裳。
“別動,阿妧。“
他越是這樣,濯纓越是崩潰。像是回到了那日,大殿上,那不好的回憶。
她不斷的阻撓,他吃痛。
“你!“藺昱看著身下不情愿的人,心中的火氣頓時起來。
順手解了腰帶,將她的手纏住,逼著她的手舉過頭,一個吻深深落下。
“不要,不要。“濯纓眼神空洞的看向床頂上好的雕花,恍惚間感覺自己像是在大殿中。
她輕輕的乞求在藺昱置若罔聞。
這一夜,過得難熬。
“嗯。“已是第二日,濯纓感覺身上像是有溫水拂過,她朦朧的睜開眼睛。
藺昱已經解了捆住她雙手的腰帶,手腕上被勒出的血痕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明顯。
浴池中,池水很暖,空氣中也充斥著水汽的氤氳。
“滾。“她看了他一眼,神色戒備的遠離他。
藺昱沒有說話,昨日他喝多了,竟不顧她的身子那樣的孱弱,卻還同她...
如今他懊悔不已,但昨日,無論如何,他都得同她...。
畢竟那了事帕...
“走開。“她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看了一眼虛弱的她。
“我讓她們進來伺候你。“說著,起身除了浴池。
濯纓瞥見他,很顯眼。
侍女很快就進來了,為首的那個,是這幾日她一直看見的那個。
早上,侍女進來服侍,看見凌亂的床塌,層層薄紗間,濯纓蒼白的小臉讓她們都紛紛震驚,忙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
如今被太子命令來服侍,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你叫什么名字?“
濯纓望著為首的侍女。
“奴婢名叫冬葵。“
“你來伺候我,其他人都出去。“
她只留了冬葵一人。
清理干凈后,冬葵攙著她回床榻時,卻發現濯纓臉色不對。
不知為何,這心口抽著,不住的疼。
濯纓捂著胸口,臉色愈來愈蒼白,終是暈沉沉的往前跪了下去。
“公主!“冬葵驚呼。
趕忙轉頭對著門外侍女大聲喊道。
“叫醫師!“
柴胡提著藥箱匆匆趕來,身后還跟著神色焦急的藺昱。
夜塵和顧燼也到了后院。
他原本在與顧燼議事,聽得后院來報,匆忙間,領著顧燼來了后院。
“怎么回事?“藺昱忙攔住冬葵問道。
“奴婢服侍完公主洗漱后,公主就暈了過去。然后發了高熱。“冬葵忙回答。
顧燼站在藺昱身后,看著床上的濯纓嘟囔道。
“就為了一個女人,還要攔著我,是怕那女人見了我會挪不開眼嗎。“
他小聲的抱怨,他對濯纓的印象并不好。
“柴胡,她怎么樣了?“
柴胡在為濯纓施針,藺昱看著床榻上蒼白的面孔,心中升起一絲愧疚。
“護心丸雖護住了公主性命,但對身體的損耗卻是很大,如今這...“
“你說下去。“藺昱冷靜的看著柴胡。
“這幾日,殿下萬不可再與公主行男女之事。“
柴胡低頭說著。
顧燼為之一怔。
“你,她,那了事帕...“他一時間竟語無倫次。
原著今日的了事帕,是藺昱同她的。
藺昱在一側沉默不語,眼中的光芒暗淡。
“用最好的藥,每日給她進補。“
“是。“
現在,這事也不用商議了,藺昱一心在這女人身上。
顧燼癟了癟嘴,藺昱啊藺昱,沒想到你還能有今日受女人罪的時候。
他看了一眼藺昱,搖著頭退了出去。
“和你家殿下說,我晚上再來同他商議。“
踏出門,看見候在那的夜塵,顧燼拍拍他的肩膀。
繼而,搖著自己的扇子,慢慢踱出了后院。
當時藺昱置辦這皇城中的宅子,竟還不聲不響留了這么一個寶貝地方。
這后院就如世外桃源一般,清靜典雅。
可這么好的地方,竟是留給那個女人的。
顧燼搖了搖頭,也是一段孽緣,早知如今,當初就應該制止他。
世事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