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點點頭,江禾寧說道:“既然如此,便探查一下近期是否有西域商人入中原,查一下他們的行蹤,并且看看西域邊城有什么異動。還有,把書宴、厚葬了吧。”
探子領命,然后退下,留江禾寧一人在會客廳。江禾寧喃喃道:“若真是西域,我定滅了你們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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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禾寧在江府等著消息,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可江禾旻卻沒有一點消息,江禾寧心里很慌卻又不能做什么。
三日后一批探子回到京城,正在江正遠的書房匯報,江禾寧趕著過去,推開門時正好聽到:“屬下沿路追查,似乎發現了江小公子的蹤跡。”
江禾寧闖進去:“發現了?在哪?”
江正遠拍拍江禾寧的肩膀,江禾寧冷靜了些,探子說道:“在東邊似乎有些異常,屬下接到消息東邊與西域相接壤的小鎮近日多有年輕男子失蹤。而屬下從南城偏郊一路探查,發現江小公子正是往東邊走,線人來報說江公子疑似處于昏迷狀態,應該暫無生命危險。”
江禾寧聽到暫無生命危險,輕輕松了一口氣,她轉頭跟江正遠說道:“爹,我要親自去把笨笨找回來。”
江正遠點點頭,沒說什么,江禾寧說道:“爹,東邊有異象一定與西域有關,沒想到西域竟變得如此險惡。這件事讓表哥去和二皇子說,由二皇子進諫。”
江正遠笑了:“丫頭真是長大了,爹還以為你會被氣昏了頭腦,沒想到還能想法子先把江家摘出去。”
江禾寧抱抱江正遠說道:“我一定會把笨笨平安帶回來的。”
江正遠愣住,沒再笑,而是抬手拍拍江禾寧的背。
第二日,二皇子在大殿上進諫:“父皇,近日東屹有多名年輕男子失蹤,東屹與西域相接,兒臣恐有陰謀,懇請父皇派人細細探查。”
元慶帝聽后便交給二皇子負責此事,他本就想磨練磨練兩個兒子,既然老二發現了問題那便交由他來負責,也可以看出他是否有能力。
下朝后,二皇子便讓嚴懷瑾與陳慕南到他書房里商議。
書房內,陳慕南與嚴懷瑾各坐在一邊,房間內氣氛有些沉悶。二皇子背對著二人,手指輕敲著書桌。他轉過身看著二人說道:“這件事,有些棘手。無論如何都會有兩方人馬阻攔你們。”一方自然是涉事方,另一方則是三皇子方。三皇子定會派人阻攔甚至刺殺,所以他們的安危沒有保障。
三人沒有說話,都在各自思考著。這時,謝雁玲敲門,二皇子說道:“進。”謝雁玲端著茶盤走進書房。陳慕南二人退讓到一邊,向謝雁玲行禮:“二皇子妃。”謝雁玲溫婉一笑說道:“陳少將軍、嚴寺正免禮。”嚴懷瑾是大理寺寺正,屬審案官中品職最高的。雖他上面還有大理寺丞、大理寺少卿、大理寺卿三階,可剛入職不過短短兩年,屢破奇案,升職速度簡直驚人。
謝雁玲放下茶托,給三人倒一杯茶以后便離開了。陳慕南揶揄的說道:“二皇子這新婚燕爾的,還一刻都分不開呀。”
李時景被嗆到:“表哥成了親這性格倒是開朗不少呀,還會開玩笑了,看來新嫂嫂魅力大呀。”
嚴懷瑾艷羨的聽著二人說笑,李時景瞧著他問道:“怎么,玨之也有心上人了?”玨之是嚴懷瑾的字,他其實與二皇子、陳慕南自小相識,只是后來出去游學,不過一回來便加入二皇子的陣營。
嚴懷瑾想著兩人畢竟是成功抱得美人歸,應該還是能給他出點主意的,于是對兩人說道“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她喜歡吃甜食我便想給她買,她喜歡畫畫,我便想帶她去看最美的風景,她喜歡玩,我便找遍京城所有好玩的地方。我想看她笑,想她一直開心,想給她最好的。”兩人聽后都摸著下巴說道“嗯,你不是好像喜歡她,你是已經陷進去了,陷到拉不出的地步。”
“真的嗎?那我該怎么娶她呢?”
“首先……你先說是誰?”
嚴懷瑾“……”捂住嘴巴搖頭,兩人便高深莫測的說道“你不說那我們就……不幫你了。”
嚴懷瑾一臉糾結,兩人哈哈一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們也沒什么能幫你的,只能傳授你一句圣賢的話‘追姑娘,要膽大心細臉皮厚。’”嚴懷瑾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然后虛心問道“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二皇子大方的說“問吧”
“請問是哪位圣賢說的這句話呢?”
兩人“……”
陳慕南說道“是孔子在夢里說的。”
嚴懷瑾張嘴似乎想再問下去,深諳他脾性的二皇子連忙說道“打住打住,先商量正事。”
嚴懷瑾立馬嚴肅起來,陳慕南也開始認真了。三人商議了半天,最終敲定了方案。正準備各自回家時陳慕南說道“這次江禾旻恐怕是被這伙人擄走的,初初也會跟著我一起去的。”
二皇子聽后沉吟“江禾寧若跟著去,那必然會暴露江家一直插手這件事……”
嚴懷瑾點點頭,陳慕南說道“不若她扮成護衛貼身保護我,與我同吃同住,讓別人無法察覺她的真實身份,然后讓書浴貼身保護玨之,與他同進同出,這樣既掩蓋了初初的身份,也能保障玨之的安危,如何?”
兩人思考一會兒認為這個方案可行,于是陳慕南回到江府讓書浴現在就去保護嚴懷瑾,順便摸清他的習性,與他磨合一下,之后可以更好的保護他。
江禾寧也覺得這個方案很不錯。由于時間緊迫,第二日清晨四人便騎馬出發。探子在前方繼續打探,四人在后面快馬加鞭,原本需要七日的路程被壓縮到五日。陳慕南與書浴還好,能接受這等強度,江禾寧心中掛念著弟弟,反而覺得浪費了太多時間。唯獨嚴懷瑾,已經出現嚴重的水土不服,他從前來過西域但他是文官,且很少有過這樣的疾行,于是在剛到西域時便發起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