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幽暗雜亂的屋里,時時傳出咳嗽,像是住著病入膏肓的人。
“薛義友”尹音從屋中的暗處走了出來,輕輕說道。
薛義友捂著口鼻,驚訝的抬眸“尹小音?”
尹音走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那是舊稱了”
薛義友“你變了”
“我變什么了?”
薛義友單臂撐著順勢躺下,長嘆一氣“知道要從我這套話”
尹音抿嘴一笑“你的這悠哉不怕死的性格,是學了愛德文嗎?”
薛義友“那場抄家,你沒死可是真讓我驚訝。”
尹音“南宮慕容敗了,現在不是南枯家的天下,是姓陳的天下。”
薛義友當聽到這個消息是,心頭一怔,輕閉雙眼“呵,可惜了我這胳膊。”
這一刻短暫的安靜,很快如噴發的火山。
他哭笑道“敗...了...敗了?那我現在是個什么?”
尹音心中不經感嘆“六年,才是這么短的時間,你我都這么久沒見面了,嵐木山之事,我才聽到你的音訊。”
薛義友突發咳疾,挽著手心的紅血,喉口發痛,他只好一字壓著一字的說道“是啊!一晃這么多年了,年少時考榜之志,毀在了朝腐的手上。兜兜轉轉竟落得這么個下場。可笑啊!”
這時尹音才看出了他的脆弱,看出了他情感敏感。薛義友“帶我到這樣才是真正想明白,你我不過是他愛德文的一顆棋子罷了。”
長吁一口氣,又說道“他們把我關在這,病未得到及時救治,數數也就這幾天了。”
尹音目睹著他的絕望,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薛義友撇過臉,冷笑一聲“長得真是漂亮。”
尹音“我想這是一句夸贊吧?”
薛義友“我那年入府入的早,幫愛德文做過不少駭人的事,也是偶然知道,他一直不肯說的秘密。”
瞟了眼尹音的表情,繼續說道“他之前是個傻子,不過是后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個不知天蓋地后徹頭徹尾的傻子”
尹音不解他所說的話,但也沒問下去,隨后薛義友也沒再講下去,說是讓她慢慢領悟他多說的話。
尹音走后,身處絕望的的薛義友,那一整夜未眠,望著僅有的一扇窗戶,看著紛紛落下的白雪。在快要天明之事,他才緩緩閉上了眼,透進的一縷光,照在他的冰涼徹骨的手背。
那一天恰巧是12月最后一天,薛義友在死的那年一月的第一天。
舊朝舊都換了一新,仁繡與陳偉國把持朝政,于整整15年栽。
陳知善于21歲,在20歲戴冠禮,娶了比自己大4歲的甄棲。
一位公公步子小巧,走在宏偉空曠的正殿。
“陛下!太后請您去康仁宮一趟,說是有話要與您講。”
這時的陳知善,長出了青澀少年的模樣,眉眼凌冽如寒風,身穿金黃色龍袍,扶著頭端坐懶散的坐在椅子上。
當小太監進門的那一刻,就有一種進來出不去的后怕。散發出來的氣息能立馬窒息。
陳知善先如今,是真心辜負了花拓給她取的名字。
他鼻梁挺拔,雙唇有些厚,身型矯健但又很沉穩,有當年陳曉如那會的囂張跋扈。
陳知善開口聲音就是低語的氣泡音,聽的很讓人著迷。
他抿著唇,神色中的威嚴。居高臨下的低眸,冷視著那小太監。
“母后找我去康仁宮?嗯...你回去告母后,我會去的。”
“那小的就先回去稟報了。”
說完退下,細細感受到陳知善,他嚴肅的神色里透露著憂慮。
臥榻在床的仁繡,已是白發蒼蒼,她捂嘴咳嗽著。
傳來“皇上駕到~”
聽著她招手,讓一旁的侍女將她扶起。
陳知善走了進來,上下大量著仁繡。“母親大人的病,怎么看著更加嚴重了呢?”
仁繡略帶疲倦的抬眸,“陛下,可否過來一些”說著她挪動被子,騰出一塊地方“來,坐這。”
陳知善眼里透露著企圖,走過去坐下。問“母親,今日換兒臣來此,可是有什么要交代的?”
仁繡這時都不敢去看少年的眼睛,他的眼里沒了童年的純真,而是布滿了算計。
仁繡直接入話題“今日我找了太醫,看了陛下近日送來的名貴藥材。”
陳知善勾唇,道“那母后可是查出什么了?”
一下讓仁繡都為止驚訝,猛的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少年,心中久久未平。
那雙眼真的太嚇人了,寒冰的冷漠,勾起的唇得意的眉眼。
陳知善忍了這么久,這是他算計5年,都想要看到的表情。“母后啊!現在是您,接下來會是我的叔叔,在這就是那姓甄的四個。”帝王的野心,在這時散溢出來。
仁繡聽著這番駭人的話,發抖唇都在猶豫。
陳知善繼續說道“我的母后大人,您已經病入膏肓,還是乖乖躺著等死吧。”
說罷轉身瀟灑離開,最讓驚訝的是,臨走時仁繡說道“......小心花邵云”
快要出門的腳頓了一下,隨后大步離開。
仁繡知道了自己快要不行了,想著最后囑咐給陳知善這些話,卻沒想到這些道理他全都懂。
這么多年了,仁繡把持朝政多年,外界都難聽的話,她什么沒聽過。
陳知善也忍了這么多年,他是皇帝,是一國之君卻做什么事,還要受到批準。
這時的他就是攢足的力氣,把這些人一個接著一個收拾掉。
仁繡平躺在塌,思考回顧了自己來往的一生。累了就閉上了眼,下午仁繡逝世。
江山已移,南枯家的天下就是過去式,陳知善受到15年之久的限權,在今時今刻手握實權。真正意義上的成為了一國之君。
蒴州花家
門前又是復了昨年的熱鬧,來往的人都對其贊嘆不已。什么四大姓氏家族,也就花家延續到了現在,虧的是花邵云撐著。
中都各大地方實現新一代的盛世太平,真是的歷史不得而知,虛虛實實的流傳于世。
安靜愜意的山野里,鳴鳥相爭,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農家百姓在田間辛勤的勞作,數百畝種著水稻,在遠一點種著小麥。
一處真正的世外桃源,呈現在經歷過災禍老人的眼里。不免多有些感嘆。
一位翩翩少年,挎著木竹編織的籃子,走在林中深處,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采摘著藥草。
突感一處有些不妙,余光感覺有一牲畜,躲在灌木叢里,觀視著他的舉動。
少年頓住腳步,用耳朵細細的聽,一刻呼吸都停了下來。
隨即那棕熊猛的跑了出來,少年嚇得便蹲下抱頭。
就在這時林中綠葉紛紛落下,飄下了一位白衣大俠,手提著劍,落地便用劍頭指著那棕熊。
翩翩而下的正是花闕林,棕熊見狀為保命,緩緩后退鉆回了灌木叢。
少年瞇著單眼,看著站在身前的少女,那一身的仙氣飄飄,少年自動腦補出花闕林的長相。
這時的花闕林,卻竟將白色發帶又戴在了頭上。
少年在細細瞧眼,這少年竟是楊夕顏。
楊夕顏答謝道“多謝少俠的救命之恩”
花闕林轉過頭來,轉手收回了殘秋,“不謝”
楊夕顏被這位少女,給深深的迷住了,心想長得真是好看。
花闕林輕輕勾笑“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楊夕顏看著有些懵,一時忘了回答,這呆呆傻傻的樣,讓花闕林看了又輕輕一笑。
楊夕顏“我叫楊夕顏,姑娘笑起來真好看”
花闕林“好名字,在下叫花繁,花朵的花,繁華的繁。”隨即花闕林慢慢靠近,伸手摸去肩膀,再是他的下顎線,到了耳后,楊夕顏低眸看著她,視線一刻都沒挪開。
楊夕顏驚慌的問“花姑娘,這是做什么?”小步后挪。
花闕林收回了手,見她拿著一片綠葉。
楊夕顏見狀一下臉紅,尷尬的笑了。
花闕林開了話題“公子,恩公餓了。”這是花闕林有史以來,撩撥完純情少年后,還如此的淡定,
“我家就在附近,不是遠,跟我來。”
心想怎么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還要不要臉。
路上楊夕顏問“花姑娘,可以給我看看你的劍嗎?”本以為會被拒絕,結果殘秋就擺在了自己眼前“這把劍叫殘秋,可要記住。”
楊夕顏聽到這個名字后,若有所思道“殘...秋...”轉身看向花闕林“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花闕林心里還有寫個高興“為什么這么問?”
楊夕顏開始一段回憶“我日夜都會做一個相同的夢,夢里是一位看不清長相的白衣俠士,拿著恩公手里的這把劍,看見我總是拿劍對著我用力揮去,夢中的我卻沒一絲反抗和懼怕。”
聽完這番稱述,花闕林陷入了沉思,表情凝重起來。這哪里是夢,她此刻的心五味雜陳。
楊夕顏扭頭看向花闕林,見她緩緩挪步走進少年。
“對了,你在這里生活多久了?”
楊夕顏下意識的摸了下耳垂,“估約有5年了。”摸耳垂這是楊夕顏一直來的習慣,花闕林見他呆呆笨笨,心也跟著軟了下來。
花闕林伸手奪回殘秋,勾唇“是的,我們之前是認識的”
楊夕顏一臉懵,歪頭傻傻的看著花闕林,花闕林面帶微笑,伸手摸了摸少年耳垂。“不著急,想不起來就慢慢想。”
這撩撥的少年一下臉紅心跳,他白白凈凈的過去,在此刻認定,在過去一定很喜歡這個女人。
略是微醺之下,大樹遮著身,二人再一次并肩走去。
楊夕顏再次臉紅心跳,花闕林學會了耐下性子,慢慢的對楊夕顏充斥著偏愛。
末世之戀,朝末之心動。朝末完結撒花!

一只懶叢
快將近一年了,朝末完結啦!會出番外,基本是寫一些還活著角色的后續。 自然還包括楊夕顏與花繁,兩個人在一起的甜蜜小日常。 寫完幾章番外后,就要修文了,原因可見,錯字有些多,還有一些片段劇情寫的不是很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