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之后,安至雅詳細的介紹關于詹姆斯的身份信息。
安至清心里面總算是有了底,但總覺得對不起那個年輕人。
“二哥,你就放心吧,這幾天你聽醫生的話,好好休息,那邊的設備馬上就移過來了,到時候給你做個詳細的檢查。”
安至雅削了個蘋果,遞到他的手上。
雖然大多數時間她在國外,但是跟家里的人并不缺少聯系,特別是和安至清,一有時間就煲電話湯。
所以兩個人的關系還是比較親切的,這也就是為什么安至清選擇相信她請來的醫生。
在這個家里,誰都有可能會害他,但是小妹不可能。
他不太愛吃水果,可能是上了年紀的原因。
“我知道了,你也別整天操心了,不大的年紀,跟個小老太婆一樣。”
安至清接過蘋果咬了一口,咧了咧嘴角。
“你才是老太婆呢!”安至雅皺起眉頭。
“別沒大沒小的。”安至清沉著臉色卻沒有半分生氣的跡象。
“知道了,那我現在送醫生出去,等會兒再回來。”
“不用,給詹姆斯安排間客房,來者畢竟是客,就不知道詹姆斯先生愿不愿意。”
安至清問道。
詹姆斯點了點頭,這里的住宿條件并不差,不亞于外面的五星級酒店。
既然這里有住的地方,他自然而然也用不著奔波。
“好。”他答應的干脆利落,沒有任何的客套話。
他們那里的人都是這樣,性格直爽,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
等到詹姆斯走了之后,安至雅才閑聊道:“你跟大哥的關系還是像以前一樣嗎?”
“嗯!”
“不是我說你們兩個,再怎么說都是一家人,我覺得你們誰當這個當家人都是一樣的。”
安至雅癟著嘴說道。
她進窗戶打開,讓房間里有了流動空氣,不再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
安至清將吃到一半的蘋果,放在床頭柜上,沉著聲音說道:“我跟你大哥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無論我們誰當了當家人,都會對你好的。”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怕你們……”
“好了,該怎么做事我自有分寸,我們都不是孩子了。”
安至清說的話帶著淡淡的疏遠,臉色也沒有剛才的好看。
兩兄妹本來是無話不談,可以談到關于安志華的事情,便再也沒有之前那么熱絡。
安至雅見此情況也不再多說什么,她不想破壞她與哥哥的情分,隨便轉了個話題。
“剛剛走出去的那個年輕人是誰?”
“江氏珠寶集團的一個小員工!”
安至清派人去調查過江塵的底細,得到的就是這么一個結果。
“什么?”安至雅有些驚訝了。
“竟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員工,就敢夸下海口說能夠治你的病!”
“我看是得好好敲打敲打這個集團了。”
“你不用去為難他,是我同意他給我治病的。”安至清安撫著妹妹的情緒。
想到那年輕人冷漠的眼神,他心里面就有些摸不著底。
那種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底的樣子,似乎沒有任何弱點。
“還好我來的及時,不然你被他騙了都不知道。”
安至雅在心里面暗自慶幸,覺得是自己阻止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只是一個小小的員工,那就說明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
還以為再怎么說也是一個赤腳醫生,沒想到工作的內容跟治病八竿子打不著一塊。
安至雅了解到事情的始末之后,對他更加的鄙夷。
與此同時。
江塵在中午之前趕到了公司,就見小陳垂頭喪氣的坐在位置上,渾身上下都冒著頹廢的氣息。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怎么了?昨天不是還興致勃勃的,今天怎么就像只斗敗的公雞?”
“你總算來了,你都不知道那個主管有多可惡,他竟然冒領了你的功勞,說那份文件的內容就是他簽的。”
小陳心里的惡氣沒有辦法發泄出來,說話都是咬牙切齒的。
在這個公司里沒有值得信賴的人,更何況這件事情他沒有任何證據,如果空口白牙,那就是屬于誣陷。
“你說的是楊天佑?”
“除了那個王八蛋還有誰!”
“你別看他人模狗樣的,做起事情來可不要臉了!”
“搖著尾巴去邀功勞的時候,嘴臉可真夠惡心人的。”
小陳一口氣吐露出心中的不快,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從始至終只有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在這個公司里面,他人微言輕,哪有資格站出來說話。
“別氣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江塵拉開椅子坐了下去,輕車熟路的打開電腦,開始整理文件。
“你怎么一點都不氣啊?”
“有什么好氣的?”
“那個家伙搶了你的勞動成果,原本屬于你的獎金,現在都要進他的腰包里了!”
小陳整個人都緊張得不行,如果這次的事情不計較,對方只會越來越有恃無恐。
“我會讓他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江塵回過頭緩緩的說道。
小陳看著他那一雙堅定的眼睛,便知道他不是說著玩的。
只是現在沒有證據,證明那份文件就是他們簽的,這就比較頭大了。
下午的時候,經理拿著兩萬塊錢的獎金,故意當著大家的面班發給楊天佑,似乎是為了激發大家的斗志。
“大家安靜一下,我現在就把獎金頒發給楊主管,也是為了激勵大家!”
“多多參加公司的項目活動,說不定下一個得到獎金的就是你們。”
對于兩個月沒發工資的他們來說,看到那兩沓現金就跟蚊子見著血一樣,別提有多激動了!
小陳在這個時候再一次站了出去,“這個獎金不能給他。”
“陳大可,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念在你是這公司的老人,今天的事情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楊天佑有些慌張的壓制了他的聲音。
江塵冷冷的說道:“竊取別人的勞動成果,還能理所當然地站在這里,誰給你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