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瀟旋推他回病房的路上,他的麻藥一直沒過,迷迷糊糊的一直要抓于瀟旋的手。
“我身上一個疤是不是不好看。”他問。
“好不好看的,誰閑著沒事看啊。”于瀟旋回答。
“你會不會不喜歡?”他又問。
于瀟旋心想這家伙怎么這么不正常了。
于瀟旋安慰他道:“你應該問你女朋友。”
“我沒有女朋友。”他淡淡的說。
“那你趕緊找一個不就完了,看你也不小了。”
“不找,我真沒有女朋友,你相信我。”
“啊,啊,我信。”
“我27歲了。”
“哦。”
“很老嗎?”
“沒看出來啊。你可一點不老,特別帥。”
“嗯,帥就好。那你喜歡嗎?”嚴坤雙眼迷離無辜的看著于瀟旋。
于瀟旋:“……嗯……還行……吧。”
嚴坤:“真的嗎?!”
于瀟旋:“哎呦!行了,真的,你快睡吧!”
護士帶他們到病房囑咐幾句后就走了,房間只剩兩個人。
嚴坤又睡了過去,于瀟旋怕他萬一醒了需要點什么怎么辦,就點了外賣。
等他睡醒了,也就到晚上了。
于瀟旋不好意思走開,舍下一個病人自己在醫(yī)院的確不是很好。
但是于瀟旋一個姑娘家總覺得怪怪的。忍不住回想剛才嚴坤說的話。邊回想邊微笑,直到嚴坤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回過神來。
嚴坤:“想什么呢?!這么投入。”
于瀟旋:“沒什么!你要吃點東西嗎?”
嚴坤點點頭。
于瀟旋給他喂了點粥:“你把你的住址告訴我吧,我給你回家拿點衣服。”
“嗯,那謝謝你。”嚴坤用他兩排大白牙極力的展示他的可愛。不過好像更加滲人了。
于瀟旋皺了皺眉頭:“您快打住吧,做個成熟的男人好嗎?”
嚴坤:“…………”
他加了于瀟旋的微信把地址發(fā)給于瀟旋,晚上于瀟旋給他把電視打開,告訴他有需要的話找護士。
于瀟旋把自己武裝好打了車去他家。
他家住在22樓,挺大的一個房間,裝修也很溫馨,就是衣服太少了,連條內(nèi)褲也找不到。
于瀟旋撥通電話:“你家沒有冬天能穿的衣服啊!”
“哦,我忘了,我把衣服都放到公司了,要不你拿我的卡幫忙買幾件吧。謝謝了。”
“好,那你家的這些我都不拿了。”
于瀟旋掛斷電話,稍微參觀了他家,這種布局就是于瀟旋夢想中的家。
燈光是柔和的并且地板是木地板,沙發(fā)很大坐上去很軟,房子太大了,對于瀟旋來說簡直不敢想象,嚴坤和謝導是朋友于瀟旋猜他應該是個經(jīng)紀人。
畢竟他這樣子看上去不像導演,估計是某位娛樂公司的經(jīng)紀人。
回頭一定要問一下他捧的是哪位明星。
于瀟旋找了家店給他從里到外都置辦了一下了,一下刷了他2700,于瀟旋想反正他那個樣子也不像是缺錢的。
于瀟旋提著衣服回到醫(yī)院,順便又給他帶了點玉米粥。嚴坤正百無聊賴的換臺見于瀟旋回來了隨手把遙控器一丟,下床迎著。
于瀟旋:“吆嚯!有新衣服穿這么興奮嗎?”
嚴坤:“可能是剛打完針有點興奮吧!”
于瀟旋把衣服給他,順帶把卡也給他了。
鈴鈴鈴……
手機響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于瀟旋指了指手機對嚴坤說。
“嗯。”
于瀟旋出門接電話,于瀟旋的導演讓于瀟旋明天一早上班。
回到病房嚴坤把衣服已經(jīng)穿上了,灰色的毛衣搭配上他的頭型還真是挺好看的。
“挺帥的。”于瀟旋說。
“你眼光不錯。”
“那必須的。”
“以前給別人挑過?”嚴坤半舉著一件毛衣看似漫不經(jīng)心。
“沒有啊!我第一次給人挑衣服。”
于瀟旋告訴他明天白天于瀟旋要工作,不陪他了,讓他找個朋友來照顧他一下。
第二天早上五點就醒了,于瀟旋去醫(yī)院附近的早餐店買了點吃的給他放在床頭就走了。
于瀟旋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于瀟旋先接到的是晚會名單,于瀟旋得把那些明星的出廠順序拍好,然后和多個副導演把詞寫一下。
最難的是排序了,請的都是當紅的流量明星,但是在黃金點上根本就安排不下來。
所以費了好些功夫才做完。
其他的副導演最年輕的也29了,于瀟旋一個20歲的姑娘的確不能服眾。
晚上到了下班的點他們都走光了,可是工作還有三分之二沒干完。
于瀟旋熬夜熬到半夜十二點,剛過十二點嚴坤給于瀟旋打電話:“加班嗎?”
“嗯,我還有點工作。不好意思啊。”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幾點回來?”
“還有三分之一,估計得三個小時左右吧。”
“哦。”
于瀟旋掛斷電話。
凌晨三點鐘準時完成任務,于瀟旋伸了伸腰準備回醫(yī)院去,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嚴坤坐在門口的位置,穿著灰毛衣,裹著于瀟旋給他選的黑羽絨服,圍著于瀟旋的圍巾。
“你怎么來了?”于瀟旋驚訝的問。
“怕你一個人危險。我?guī)Я讼埂!彼嶂粋€袋子。
“醫(yī)生怎么讓你出來了?你才剛做完手術(shù)啊!”
“偷溜出來的。”
于瀟旋說:“我猜也是。”
“于瀟旋,還沒走呢。”顧南邊背著包走了進來。
于瀟旋:“你怎么回來了?”
顧南邊:“本來就沒走。隔壁街吃了頓飯,回來幫你唄。這位是?”
于瀟旋:“我朋友。”
嚴坤:“你好。”
顧南邊:“哦,你好。”他語氣有些警惕。
嚴坤:“吃完走吧!”
于瀟旋:“走?!現(xiàn)在都快四點了。八點還得上班呢。你先回醫(yī)院,我不去了。”
嚴坤:“嗯。好吧!有事打電話吧!”
打發(fā)嚴坤離開后顧南邊走到于瀟旋身邊:“這不是你男朋友吧。”
于瀟旋:“不是。”
他“哦”一聲,繼續(xù)回到座位上敲他的鍵盤。
七點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來上班了,部長講了一下要求,編導改了一下稿子,下午幾個副導演跟著走了幾遍場子就下班了。
于瀟旋去了醫(yī)院,買了一大堆吃的東西,一天的工作疲勞在下班的這一刻消失了。
她進了病房發(fā)現(xiàn)里面沒人。
人去哪了?會不會走了。
“來了。”嚴坤提著水壺走進來。
于瀟旋:“哪去了?嚇我一跳。還以為你走了。”
嚴坤:“打水,看把你嚇的。買了好吃的?”
于瀟旋把袋子里的年糕拿出來給他看。
……
一周后,過完年了,于瀟旋大年初二回了家,家里癱了半個月,又回了學校。
范靜萱她參加了一個選秀節(jié)目,要封閉式的訓練,于瀟旋幫她準備了一下,送她去了,往后的三個月她們都不能聯(lián)系了。
不過中途她們還是聯(lián)系一次,說是因為節(jié)目的活動表現(xiàn)良好給的福利,她把唯一的電話打給了于瀟旋。
六月初,范靜萱以第六名的成績出道了。
往后的兩年將以團隊的形式活動,于瀟旋替她很高興。
嚴坤自從年后就沒見過了,有時候于瀟旋想想當時可能太熱情了,討人厭了。
會不會人家以為我是一個中央空調(diào)對我厭煩了。
避免這種誤會于瀟旋不敢主動給嚴坤發(fā)信息,嚴坤給發(fā)信息于瀟旋也是能推就推。
“我有課,晚些聊。”
晚些聊就不再聊了。
于瀟旋這半個學期都把心思放在了課程上,準備考研。
工作上的事很少接觸了。
有一天,于瀟旋正準備進教室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她。
一個穿著白色襯衫運動褲小白鞋的男孩。
她轉(zhuǎn)身:“顧南邊?你怎么在這?”
顧南邊:“我考上研究生了,以后就是校友了。”
于瀟旋:“那太好了。更自由了吧。”
顧南邊:“還行。”
于瀟旋:“可以啊!我還有課,晚點聊,老崔的課,先走了,電話聯(lián)系吧。”
老崔人如姓一樣愛催人,誰要是敢在她的課上遲到,那往后幾年是不想好好過了。
老崔是國內(nèi)著名的編劇,業(yè)界老前輩,平常最愛的就是罵學生,每次批論文總得把全班罵一個遍,還是一個超級無敵能拖堂的老師。知識點講不完是不會下課的。俗稱“業(yè)界良心”又名“拖堂女巫”。
總之兩個小時的課硬生生拖成了兩個小時四十分鐘。
等到上完課,顧南邊請客到學校餐廳吃飯,于瀟旋同意了,坑了他一頓火鍋。
于瀟旋問他還去電視臺工作嗎,他說想做經(jīng)紀人,他應聘了MM的職位,下周一工作。
于瀟旋:“可以啊!MM,大公司啊,有錢。”
“工資還可以吧!”
于瀟旋:“真是優(yōu)秀!好好努力吧!”
顧南邊:“你什么打算?YM干的怎么樣?”
于瀟旋:“我休假了,學習唄。”
顧南邊:“你和院長關(guān)系不挺好嗎?讓他直接把研究生名額給你不就得了。”
于瀟旋:“大人物最怕被人嚼舌根。我這不是怕以后成名了有人拿這個做文章嗎。院長的意思他誰也不會推的,各憑本事。”
“也對!憑本事您老人家是沒問題的。”顧南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