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切都沿著夏長弦預想的那樣發展,高度重合。
夏長弦和楚思卓兩人被蒙上眼睛,像扔尸體一般扔進了一個狹小密閉的房間之中,黑暗,寂靜,寒冷。
說是房間,其實就是一個牢房,四四方方的一個牢房,三個面都被封死,連一個窗戶都沒有,第四面全都是木頭做的欄桿,既能讓別人很好的看清自己也能讓自己看清其他人的動向。
房間十分的潮濕,散發著一股發霉的味道,就連被子都是潮濕的,用些力氣,幾乎可以擰出水來。
上面象征性的鋪了幾層薄薄的稻草,兩人就躺在那里,幾乎等于直接躺在了泥土上一般。
楚思卓和夏長弦進來不久,牢房的對面又送進來兩個新鮮的活人,還是被扛進來的,兩人或者是受傷了,也或者是受到了什么非人的折磨,正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因為過于安靜的環境,夏長弦很容易就聽清了兩個人的動靜。
這個地方,不僅地牢非常的狹窄,就連過道也是狹窄非凡,夏長弦就在木欄桿邊上伸手,就能和對面同樣伸手的牢房之人觸碰。
走廊的墻壁上燃燒著一個油燈,油燈小小的一個,就掛放在那里,照亮著整個牢房!
夏長弦悄咪咪的移動到牢房的木欄桿邊上,仔細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楚思卓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跟了過來。
“發現什么了?”
“那兩個人是西玄太子的人吧!我好像在他的身邊見過。”夏長弦仔細地打量著對面的動靜,那兩個人被隨意的仍在地面,頭朝外,面對面躺著,身上滿是傷痕,衣服破破爛爛的,跟一個爛布條似的掛在身上,衣不蔽體。
“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很熟悉啊。”楚思卓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盡力的抓取這自己腦子里的一切都信息,“那天晚上我們走了之虎,去往曾老板攤位上的那兩個人就是她們吧!”
聽楚思卓這么說,夏長弦也想起來了,“就是他們兩個,因為在太子身邊見過他們,所以我們此注意到他們的。”
“太子身邊的人也太不小心了,就連打探消息也不安排些臉生的人,這不是直接把把柄往人家的手上送嗎!”楚思卓如是說道。
“太子身邊最大謀士就是他的舅舅了,他舅舅明面上去世之后,太子失去了最大的助力,他幾乎就像是失去了翅膀的雄鷹,無法在飛翔,原本看在他舅舅的面上,和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之上的王公大臣也都紛紛倒戈,這樣的倒戈是讓人絕望的!”
夏長弦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倚靠在木欄桿之上,“在一直幫助太子,已經得罪了二皇子之后,想要改換陣營,成為二皇子身邊的人,就只能瘋狂的討好二皇子,在知道許多太子的秘密之下,太子的失敗幾乎是注定的。”
“那我們想要將太子扶上西玄的皇位,豈不是很艱難!”楚思卓瞪大了眼睛,就好像發現了什么新大陸一般。
“的確很難!”一時間的熱血上腦,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最好的方法之后,就已經直接忽視了這個方法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了。
“不過問題也不大,雖然我們不能讓太子登上皇位,找到他舅舅,在重新組成一股勢力,內亂也是一個很好的想法!”
“他舅舅?他舅舅又在哪里呢。”楚思卓低聲呢喃著,“曾老板已經死了,我們能接近的最好的人選就剩下曾夫人和那個老郭了。”
夏長弦同樣壓低了聲音,說到,“今天曾夫人和老郭交談之時,說他們的主人進入了皇宮,一時半會兒出不來,所以,現在也算是我們打探消息的好時機!”
說著說著,夏長弦悄麼聲音的向前移動,掏出藏在鞋子里的一根細細的針,插入鎖孔,在鎖孔里輕輕的撥動,鎖發出了清脆的一聲相聲,所就這樣開了!
楚思卓:“……”
楚思卓長大了嘴巴,我還什么都沒說呢!
好半天楚思卓才尋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原來是干這個的吧,就這樣就開了?”
“兩位兄弟,你們也是做生意的嗎?”兩人正通過眼神無聲的交流著什么,就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得不輕。
夏長弦手中的細鐵針茶點掉落在地,“誰?”
一股有些低沉沙啞得聲音從隔壁傳來,透過安靜的空氣,傳入夏長弦和楚思卓得耳朵,“我是你們隔壁的兄弟啊!你么也是從曾老板那邊被抓過來得嗎?”
“我們兩個的確都是生意人,也去了曾老板那里一趟,但是就失去了意識,一醒來就在這里了。”楚思卓試探的著說了些能說的東西,又拋出問題,希望能從隔壁獄友嘴里的到有用的信息。
“你們也是嗎?”
“我們也是啊,都是同道中人啊!”沒等夏長弦接著問些什么東西,隔壁獄友就像葫蘆一般把自己所有知道的都倒了出來。
“我也是黃昏得時候去戶市,一眼就看見了曾老板手中的珠串,就上去和他討價還價,終究還是把那個珠串拿下了,然后他就和我宣傳他家里還有好多好多得珠寶,價值連城,但是來路不是很干凈,但是別人又不知道,我去把他低價進過來,高價出出去,也是大賺一筆,聽到這里,我當時就心動了,第二天就去了,讓后我就來這里了!”
隔壁的獄友,說話聲音越來越低,但是距離越來越近,聲音幾乎快要從夏長弦這邊的牢房之內發出聲音了,“兄弟,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過得都是什么日子,幾乎是一點吃的都沒有,每天都只有一碗薄薄的稀粥,連水都沒有一點。他們真的太懶惰了!”
那邊的聲音越來越高昂,情緒越來越激動,“他們每天就來兩趟,中午一碗稀粥,晚上一碗稀粥,喝了這兩碗,一整天,什么都不用想了,就想著自己咕咕作響的肚子了,這里實在是太安靜了,每天都只有自己得肚子得響聲。”
“哎,大哥,你到這里幾天了?”夏長弦緊急打斷隔壁獄友得回憶,這樣說下去,半天都說不到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