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說干就干,當天就聚集了南詔所有修士,開始在城東城西建楚云廟。
楚云聽到的時候有點汗顏,建個廟而已,讓勞工來建不就行了,還要動員修士...也太夸張了。
權姝“嘖”了兩聲,一邊給芋頭梳頭發一邊說道,“五爺顯然很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莫憐雙手抱肩,“按這架勢,估計三天就能完工了。”
這時候門被推開,曲良面色有點尷尬地看向楚云,“主上讓你去做飯。”
楚云:“?”玉燼還真會得寸進尺!
“王府里有人做飯的吧。”
曲良沒說話,一臉夾在兩邊難做人的模樣,可憐巴巴地看著楚云。
“好吧我去。”
曲良面露難色的補充,“主上他要加一個荷包蛋。”
“...哦。”
楚云走后,曲良才松了口氣,莫憐語氣很不好,“你們簡直欺人太甚,我師姐都不會做飯,你們還要去逼她。”
曲良一愣,她不會做飯?那為什么主上一副饞到沒邊的懷念模樣?
權姝也頗有敵意地看著曲良,“你們魔界就沒有一個見得了人的廚娘嗎?”
小師妹的武功修為都是上乘,在他們眼里,給玉燼做飯無異于拿鍍金的手去挑糞。
曲良被左右夾擊,但面前兩人與夫人關系又似乎最好,他也不能得罪,于是忍氣吞聲地溜了。
他往玉燼屋里走的時候還是覺得郁悶,想他堂堂魔界統帥,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
玉燼大爺似的半躺在床上,一手支著頭,一手翻閱著書。
曲良很想問楚云做的飯到底味道怎么樣,但是又不敢直接開口,報告了聲就去了廚房準備看上兩眼。
楚云當然會做飯,還很會做飯,想當初在現代別說做飯了,修水管燈泡都會。
名副其實女強人。
曲良看得目瞪口呆,“這,你的師弟說你不會。”
楚云掌勺的手一頓,她在山海閣上沒做過飯,故他們都以為自己不會。
“他不了解我。”楚云找不到理由,編了個借口理直氣壯地說了出來。
曲良一聽,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主上才認識她多久,就已經比夫人的同門師兄弟都更加了解她了,可見主上是真的上心了。
楚云手上正忙不過來,看到曲良傻站著,極其自然地使喚他,“幫我添把柴。”
“哦。”曲良答應得太快了,以至于反應過來之后才覺得懊惱。
怎么回事!他可是天上地下只聽主上一人吩咐的魔界大統帥!
楚云給玉燼隨便做了一葷一素,飯上臥了個荷包蛋,給他端過去。
曲良看了看,有點難以言說地打量了楚云一眼,“這...要不再多做幾個菜?”
楚云橫他一眼,拎起食盒自顧自往前走。
大熱天的,她才不要做!
食盒挺大,楚云身子骨看著就瘦弱,曲良主動幫忙拎食盒。
曲良其實原本不想跟她一起進去的,根據他對主上的了解,就這么兩道菜加個荷包蛋,他不給你飯桌掀了才怪。但是還沒等他開溜,楚云已經把門推開,眼神示意他進去。
玉燼冰冷的目光看著他。
曲良退無可退,只要硬著脖子往前走。
令他大吃一驚的是,主上似乎并不挑剔菜品簡陋,慢條斯理地全都吃完了,甚至最后還說了句“很好。”
曲良凌亂了。
這還是那個非滿漢全席不上桌,沒有山珍海味不動筷,罵走了冥府百來個廚娘,對食物挑剔得要命的魔君大人嗎?
楚云聽到贊美顯然很受用,心里美美的。
玉燼難得沒有懟她,心平氣和問了句,“芋頭的功夫什么時候教她。”
其實楚云也正在為這件事情煩心,自己修為雖高,但最多只能先教她基礎功。按照她的設想,要是玉燼肯教教芋頭就再好不過了。
于是一聽到玉燼提起這件事,楚云就雙眼充滿希望地看向他,“魔君愿意幫幫她嗎?”
“不愿意。”玉燼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為什么?”明明他也很喜歡芋頭的。
“不為什么。”玉燼別開頭,避開楚云的眼光,“單教你一個已經很費心了,再加一個黃毛丫頭孤可真是要...”
話沒說下去,楚云已經很清楚玉燼的態度了。
玉燼瞥她一眼,“孤以后多教你一些,你再去教她,你有實力,別喪氣。”
玉燼這是在鼓勵她?
楚云瞪大眼睛,頗有些受寵若驚。
曲良也瞪大眼睛,主上他變了!他從前從不會說這么暖心的話的!
玉燼顯然也發覺了自己語氣中的異常,清了清嗓子,“趕緊出去,看著就煩。”
“......”
楚云跟曲良相視一眼,他們怎么聽著這不耐煩的語氣里面有點兒惱羞成怒的意味?
*
南詔水患已經解決,但是南詔的失蹤案還懸而未定。
時府死去的丫鬟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這十多年間進來過時府拜訪的人也不少,有的還已經離開了南詔,這要逐一排查還是不太現實。
線索斷了,眾人心里都挺煩躁,但該查的都已經查了,只好在王府里躺著當咸魚,就等下一次失蹤案。
楚云三日來一直借口外出,實則去了玉燼院子里練功。在玉燼的幫助下,她還學會了變術,只是變術需要大量精力,短短三天楚云也只會變成一只兔子。
曲良趁玉燼午睡的時候,笑著揪住她的兩只耳朵,“把你燉了。”
楚云惡狠狠用紅眼睛瞪了他一眼,順便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
后來玉燼醒了,曲良有意無意地把傷口露給玉燼看,并且演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玉燼果然臉色變得很不好,整張臉黑透了,大有風雨欲來的兆頭。
曲良心里一疙瘩,完蛋,玩笑開得太過了,他太低估自己在主上心上的分量了,這下夫人恐怕要吃不少苦頭了。
玉燼陰惻惻地問:“這是她咬你的?”
曲良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生怕他去給自己報仇,畢竟玩笑歸玩笑,他還是很喜歡夫人的。
下一秒玉燼果然陰冷地笑了,“你去領罰吧。”
曲良為楚云求情的話早在嘴邊:“主上原諒...嗯?”
等等。
他迷茫了。
被咬的是他,為什么被罰的也是他?
玉燼看他一眼,“嗯?”
“哦。”

梁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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