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云累了,司宇可是不累。
反而很興奮。
這么大好的解說機會,司宇是不會放過的!
“諸位諸位,稍安勿躁,站不起來的科抖腿,褲子濕了的也別急著換,現在宗主還有幾句話要說,讓我代為傳達。”
“諸位幫會代表,王宗主說了,手里的東西留下,長情宗會用作下山幫助窮人。”
李彪畢竟也算是見過些市面的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幾步,激動地說道:“今日終于得見神宗的底蘊,當真是為之前的行為汗顏,我代表青龍幫獻上千年人參一根,百年祝余草十株。”
“飛刀門獻上百煉長刀十八把,精煉飛刀一百。”
“海沙會獻上上等綢緞百匹,小明珠十斛。”
......
獻寶的聲音此起彼伏,此前的情誼全都放到腦后,只為了能夠在獻寶的時候脫穎而出。
“我青龍幫愿意臣服長情宗,日后鞍前馬后,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李彪!你說什么!我飛刀門就是個孬種嗎?我飛刀門也愿意臣服長情宗,上刀山下火海!絕對比這個軟骨頭青龍幫強!”
“我呸!你們就是會作威作福,我海沙會才是經營的核心!要不是有我們海沙會,你們吃什么喝什么?我海沙會愿意把所有的財富獻上!這些不要臉的人,收了也是禍害!”
“海沙會的騷娘們!你說什么!”
“李彪李彪你就是個彪子!”
“所以還是我飛刀門好。”
“滾!”
“老子弄死你!”
一時間,獻寶的大大小小宗門全都扭打在一起,尤其是之前交情好的,更是打得更狠。司宇看著眾人的丑態,露出一絲譏諷。
好的時候,這些人一天天的膩在一起,稱兄道弟,醉生夢死。
而一旦利益受損,這些人卻是一個比一個撇得干凈,肆意中傷,無所不用其極。
人心之丑惡,真是可笑。
“轟!”
神虛峰再度震動,怒吼化為沖擊波席卷當場。
一縷神念沖天而起,好似一道白色的流光落在弟子堂前,化身成一只模糊的小獸,圍著司宇繞了一圈,又消失不見。
司宇看著愣在當場的眾人,臉上的嘲諷意味更濃:“長情宗有一神獸,沉睡三萬年,近日,王宗主和它建立了聯系,它正在從沉睡的狀態中蘇醒,聽王宗主說,長情宗的神獸身負圣獸白虎血脈,最看不得人心險惡,隨后王宗主會和神獸一起去你們宗門參觀,給你們除一除宗門內的敗類。”
此話一出,眾人是含淚直冒,面面相覷之下,還是李彪反應最快,他捂著隱隱作痛的屁股,對著司宇一作揖:“我突然想起來,我哥躺在床上時間太長了,該翻身了,我得趕快回去!日后長情宗有事,盡快吩咐,先行告辭。”
“哎對了,我們門主也該翻身了!”
“對對對!告辭告辭!”
情緒就像是一陣風,來得快去得也快,一聽王宗主會帶著神獸旅游一圈,立馬嚇壞了,生怕被神獸直接咬斷了脖子。
投靠長情宗重要,但是性命更重要......
司宇冷哼一聲,這些宗門平日里作惡多端,殘害百姓,大肆斂財,又合力圍攻長情宗,欲奪取神虛峰,瓜分最后的底蘊,諸多行徑令人發指,現在看長情宗強大,又想投進長情宗的保護之下,繼續那些不堪入目的勾當。
豈能答應?
不過這樣也好,下山之后,相信這些人會對長情宗有一個全方位的宣傳。
看著李彪一瘸一拐狼狽下山的形象,司宇又笑了起來,這些人啊.....
真是可笑。
為了名利地位,舍棄了所有的尊嚴和原則,最后卻也只是一個笑柄而已。
“小虎,你看到了嗎?這些人的丑陋,等你徹底蘇醒,我帶你走一趟。”
那團模糊的小獸靈氣又一次出現,像是一只聽話的小貓咪一樣,蹭了蹭司宇的小腿,然后又懶洋洋地窩在司宇的腳下,睡了起來。
這是司宇三萬年前養的小老虎,關于血脈,他倒是沒有撒謊,小虎本來就是罕見的白文玄虎,后跟在他的身邊,血脈越來越純粹,在他閉關之前,已經和圣獸白虎的血脈十分貼合,只要再進一步,就可以成為真正的白虎圣獸。
至于現在的實力......
保守的估計也可以撼動整個南山。
看著腳下的模糊靈影,司宇一臉的慈愛,之前他還疑惑,小虎身負神獸血脈,只要不受致命重傷,活個幾萬年,庇護長情宗直到司宇出關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現在看來,小虎應該在他閉關之后不久就自封沉睡了,為的就是靜靜地等待著他的歸來。
有些時候,人心竟然還不如獸心,真是讓人感嘆。
“喂!司宇!我不想和你同行,之前當著別人的面,我不想駁了宗主的面子,現在我要去找宗主說,你自己去吧。”
肖蕾的一句話直接把司宇從無盡的感嘆中拉了出來。
他猛然一驚,壞了,肖蕾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這才是真正的大事。
“這位師妹....其實我是有苦楚的。”
司宇立馬做出一臉苦瓜相。
“什么苦楚。”
看得出來,肖蕾現在的心情格外的好,小小的鼻子不斷地微微動著,嗅著沁人心脾的花香。
司宇一看有戲,立馬腳下一個趔趄,裝作眩暈的樣子:“那天坐壞了你的小花,實在是抱歉,所以我一夜沒睡,就為了給你準備一個儀式,來報答我這幾天來冒犯的歉意!”
“困得我現在站都站不住。”
肖蕾“啊”了一聲:“這些都是你布置的啊!我還以為都是我弟弟弄的呢!”
司宇驕傲道:“那當然了,你弟弟會什.....”
此話一出,肖蕾一臉黑線,扭頭就走。
司宇如同雷劈,僵在當場。
“咋啦這是?”
“我又說錯什么了?”
“肖淡確實什么都不會啊!”
不解釋還好,司宇越說,肖蕾就走得越快,直到后來,直接運起靈氣,腳下一踏便飛進了弟子堂,簡直是頭也不回。
司字一跺腳,好不容易跟我說了兩句話,現在好了,又惹生氣了。
可是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呢?
女人啊.....
真是世界上最難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