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眾多青玄門高層不停的用神念掃視著余魚的修為。
雖然早已經收到了座下弟子們的報告,但是他們依舊臉上流露出驚奇的情緒。
不久之前,余魚還只是一個沒有靈根,無法修行的廢物。可沒想到只經歷了短短幾年的光陰,他竟然已經達到了練氣九層的境界。
這個修行速度,放在整個青玄門來說,都是極度可怕的天賦了。
“看來老祖這些年,在余師侄身上傾注了不少資源呢?難怪門中練氣境和筑基境修士每月所能領取到的資源少了不少,看來全被老祖砸到余魚身上去了。”
掌教和太醉上人對視一番,首先發難,陰陽怪氣道:
可以說掌教這番話實在是蝦仁豬心,直接將余魚修行消耗大量資源和低階弟子們每月領取的資源減少劃上了等號。
明擺著就是說是余魚搶掠了他們所有人的修行資源,雖然這確是事實,但也直接將余魚推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面。
可以預見,一旦輿論發酵,余魚的聲望將會在低階修士中一落千丈。
若是日后真的開啟圣子選拔,這顯然對于余魚十分不利。
“掌教師弟可真會開玩笑,余魚只有一個人而已,一名修士的修行就讓青玄門眾弟子的資源拮據,這話能有幾人相信啊?”
草神老祖反問道,他已經決意要將余魚摘出這件事了。
“哼,余魚乃是五靈根,各派公認的廢靈根,修行過程中會浪費海量的修煉資源。他能在短短七年時間就突破至練氣第九境,鬼知道他花費了門中多少資源。”掌教不依不饒道:
“掌教師弟此言差矣!縱使是五靈根,也消耗不了這么多的資源。”草神老祖沒有解釋,只是以一種不可置疑的語氣說道:
“那老祖倒是說說,您領取了門中那么多的修行資源,都用到哪里去了。”掌教繼續追問道:
草神老祖冷冷的注視著掌教,似乎是被他惹得有些惱了,但他顯然不能在這種場合拍桌發火,否則就是在承認自己被戳到了痛處,這等同于是在說掌教所說的全都是事實。
草神老祖掃視了一番眾人,這才淡淡講道:“我原本是并不想現在公布這一消息的,但無奈眾師兄弟相逼,也罷,就告訴你等吧!”
草神老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讓掌教心中有些不安的起來,他皺著眉頭,完全想不通草神老祖接下來究竟是要說些什么。
“我已經突破至元嬰境后期了,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穩固自身的修為,所以領取的修行資源多了些。造成了門中諸多弟子這幾年來修行資源少了不少,在此老祖我保證,日后定當會好好補償各位。”
草神老祖直接丟出了這么一個炸彈。
“什么?”
“這不可能?”
高層們瞬間就炸了鍋,有人欣喜,有人恐懼,有人懷疑,還有的目光猶疑不定,在考慮今后的站隊問題。
“怎么可能,他之前被日地老魔圍攻,本就受了重傷,元氣大損。修養數年才堪堪維持住現有境界,怎么反而還能更進一步?”這是太醉上人的心理活動。
要說草神老祖這番話,誰受打擊最大,不用多說,定然是太醉上人。
原本草神老祖元氣大傷,雖然他依舊不是草神老祖的對手,但同為元嬰境,也不再有天塹一般的差距。
可以說,這些年來,草神老祖在青玄門中的聲望日漸衰微,以至于被他們這些青玄門高層找到了啃噬他權力的機會,正是從草神老祖受傷之后開始的。
可若草神老祖非但已經養好了傷,而且還更進一步,那么他們之前的一切努力,就會付諸東流。
“老祖,您說得可是真的!”太醉上人紅著眼,喘著粗氣,咬牙切齒的問道:
“自然,莫非師弟不信?”草神老祖冷冷的注視著太醉上人。
“師兄所言,師弟不敢不信!只是此事事關重大,還請師兄展現一下元嬰境后期的威壓。”太醉真人一步都不肯退,他必須要完完全全的確認草神老祖的修為。
草神老祖的神色更加冷冽了,太醉上人后背已經濕了一大塊,他已經做好強行讓草神老祖展露真實修為的準備了。
若是草神老祖拒絕展露修為,那太醉上人也能有六成把握確定草神老祖只是在虛張聲勢而已,那他就算賭上自己半條命,也會強行向草神老祖出手,這樣,草神老祖的真實修為自然也就無法再掩藏。
雙方劍拔弩張,一眾高層也膽戰心驚,遠遠的退到了一邊,生怕兩人真的打起來波及自身,沒有一個人上去勸架的,說明他們其實心底也希望太醉上人可以試探出草神老祖的真實修為。
余魚也是退到了殿門前,準備雙方一大打出手,就立刻跑路。
畢竟元嬰境老怪物們的戰斗可不是開玩笑的,自己一個區區練氣境菜鳥,稍不注意就會直接被余波掃平了。
余魚看著這場因自己作為導火索而即將引發的惡戰,也是心驚膽顫,他已經再考慮若是雙方真的打起來,自己要不要提前提桶跑路,直接乘著內亂溜走得了。
不過就在眾修胡思亂想之際,草神老祖卻突然神色一緩,緊張的氛圍也立即一掃而空。
“既然太醉師弟想要本座證明自己的修為,本座便遂了各位的心愿吧!”
說罷,草神老祖元嬰境后期的威壓就毫無保留的散發而出,那一眾的金丹境修士全然抵擋不住,兩股戰戰,連站都站不穩了。
別說他們了,就是同為元嬰境的太醉上人也感受到了一股無與倫比的壓力,甚至體內的強橫靈力都有些暴走跡象了。
太醉上人只好蹙著眉頭,努力平復著自身暴動的靈力。
而躲在殿門外的余魚卻是比較幸運的,草神老祖的威壓并未針對于他,所以他雖然仍心慌意亂,但倒也不至于匍匐在地。
威壓只持續了一會會兒,極為的短暫,就被草神老祖撤去了。
余魚注意到草神老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被他很好的克制了下去。
至于其他高層,剛被威壓給震得頭腦一片混沌,自然注意不到這樣的細節。
“不知這樣,讓各位滿意了沒有,還需要本座證明什么嗎?”草神老祖威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