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意味深長的看著宇文心的背影。
“怎么回事?”溫梟臥底這么長時間,為的就是最后這一刻,可是現在就像到嘴的鴨子飛了一樣。情緒有些激動。想要起身。
一個檢測儀因為他的情緒激動滴滴滴的在報警。
宇文心陰著臉轉身快步走向溫梟。
“別動了。”
冰冷的手觸碰到溫梟布滿青筋的手臂上。立刻讓慕容峰恢復了不少。
溫梟反手緊緊把宇文心的手攥在手心。
“是你?”
“是我。”
宇文心沒有隱瞞,就像簡單陳述一件無她毫無關系的事。
說這另一只手還不忘給溫梟整理被子。
“為什么?”
宇文心把自己的手使勁甩開。
坐在了與司南相對的位置上,雙腿交疊在一起。
“不管在哪國,他都會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有什么區別呢?”
有區別,對于宇文心來說,她能讓他生不如死。
宇文心說完,直接對視司南。似乎也在問他。
“你跟小梟已經結婚了。他為你付出了很多。我希望你在做事時也能為他考慮一下。宇文心,這件事情對于我們來說是沒有關系,對于葉韻來說也只是審判方式不同。可是,對于你來說真的不一樣嗎?你這樣下去很危險。溫梟為之付出的事業有可能因為你,全部成為泡沫。甚至背上‘罪人’的名號。”
司南看著宇文心有些埋冤自己為什么現在提這件事的眼神,話語間,柔軟了不少。
宇文心掃過溫梟,他已經什么都知道了。
“我知道了,謝謝您的提醒。還有,我跟他已經協議離婚了。只是最后流程還沒走。您放心,從今往后,就算我殺人了,跟溫梟沒走半毛錢關系。”
宇文心實在不想牽扯在這種關系復雜的事情中。
溫梟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了,
“宇文心,你說什么?你也太沒良心了。我還在病床上,你怎么能跟我離婚。”
也顧不上司南還在這里。
結婚證怎么來的溫梟很清楚。宇文心那時候確實一時沖動。如果離了,再結,那是不可能的。
“你不是已經簽字了嗎?”
說完,宇文心再次想要走出病房。
一直被司南盯著,渾身不自在。
“溫梟的真心真是喂了狗了!”
司南沒想到宇文心是這么絕情的女人。
“您堂堂大領導,指桑罵槐也不應該是您的作風吧。您這管的也太寬了。”
“你們在這兒吵什么?有什么好吵的?我一個被離婚的的人。犯人沒了,愛人也沒了。我真是服了。”
“就離個婚,愛人沒了,我死了?還是你愛別人了?”
宇文心看著溫梟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實在沒忍住。一副無奈的模樣,說不出的鮮活。
嚇死了,聽到宇文心這么說,心里甜滋滋的,反應過來宇文心剛剛也許是在‘保護自己’。
“行了,我來是通知你,上級要建立一支女子特戰隊,命你為教官,一個月之后來報道。許洲接替你現在的所有工作和職務。有問題沒?沒問題我先走了。”
司南沒等他們回答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心里嘀咕這小姑娘不愧是溫梟喜歡的人。
閱人無數的他,心里不由得對宇文心贊揚。
關門聲。
宇文心和溫梟四目相對。
與其說是四目相對,不如說是含情脈脈。
“你別盯著我看了。”
宇文心想要休息一會兒,畢竟自己跟歹徒搏斗了這么久。
“你沒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宇文白了一眼,懶的開口。
躺在另一張病床上。
“我不會跟你離婚的。除非我死了。”
溫梟對著宇文心的背影說道,音量不大,但每一個字都鉆進了宇文心的心里。
宇文心偷偷的嘴角上揚。
踏實,太久沒有這種感覺,不久后宇文心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睡著了。
宇文心喜歡蜷縮在一起,溫梟看著宇文心縮在那邊的角落,好想把她抱在懷里。
溫梟后怕,如果此刻躺在這里的是宇文心,她的小身板能不能撐的住。
剛剛溫梟聽出了師父的意思,他想讓他退居二線了。這在之前,就算退役他都不會同意的。
可是現在他似乎沒有那么抵觸了。他想事業和家庭做一個平衡。
宇文心的父母悄悄進來,真好看到溫梟盯著宇文心的背影。
“孩子,你醒了。”
“嗯,阿姨。”
宇文心的母親順手拿起臺子上的棉簽沾了水,往溫梟的嘴唇抹。
“孩子,稍微忍忍,過幾個小時就能喝水了。”
“謝謝阿姨。”
“別說話了,你謝我,哈哈,應該我謝你。你為宇文心做的,我們都看在眼里,她……”
說這宇文心母親指了指自己的孩子,湊到溫梟耳邊,
“輕易不可能表漏情緒,公司的人都說她像個有感情的機器,可在剛剛,你沒醒之前哭的好傷心。”
確實,宇文心的母親有私心。她想助推一下兩人的關系。兩人能糾纏這么久,在她看來主動權在自己的女兒那里。
只能說明——她動情了。
溫梟心里暖洋洋的,他感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親情。
“阿姨,你放心。宇文心這輩子都甩不掉我。”
“乖孩子。過兩天,阿姨天天給你煲湯喝。”
宇文心母親滿意的摸了摸溫梟的腦袋。
“護工我們已經請好了,一會兒過來。心心沒什么大事,睡醒了馬上就能辦理出院了。讓她留在這里照顧你吧,我跟你叔叔先回去了。”
“好。叔叔阿姨再見。”
麻藥作用溫梟也昏昏欲睡。
……
夜已深,宇文心這才醒過來。
恍惚了半天,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起身,第一件事,查看溫梟的情況。
吧啦幾根額頭上的碎發。溫梟也醒了過來。
“水。”
宇文心看了看醫囑,確認已經可以喝水后,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他肯定渴壞了。倒了一杯水,可是手邊沒有吸管,嘗試用杯子去喂。
可是大部分水都流了出來。看著溫梟干裂的嘴唇有些著急。
“你等等,我去給你買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