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於很快樂,他體驗了一把肥宅的快樂之旅。
這場旅行中,他記住了一個叫柳易的演員,一個總是帶給他歡樂的喜劇演員。
叮咚~叮咚~
“就回來啦!”
拉開門,陳子於愣了愣,注視著門口的帥大叔,問道:“您找誰?”
“找你。”男子笑了笑,還用手指了指陳子於。
“找我?”陳子於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胸口,見男子肯定的點點頭,他又問道:“我們認識?”
“不認識。”男子搖搖頭,上下打量一遍陳子於,又補充道:“我叫薛道臨,薛慕青的爸爸。”
“哦。”陳子於點點頭,表示明了,接著一笑道:“那您找我有事?”
陳子於瞬間就腦補了薛道臨來這的多種可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祖宗十八代的信息,很大可能已被人家摸得一清二楚。
于是他臉色變了變,接著道:“叔,進來聊吧!”
“也好。”御道臨沒拒絕,推開門走入房中,踏進客廳,御道臨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是你邀請我進來的,對嗎?”
見陳子於點頭,他用手摸了摸胸口,長舒了口氣,嘆道:“那就好,那就好。”
陳子於感覺自己被套路了,從薛道臨的表現,不難猜,肯定是他與薛慕青有什么約定。
見老薛自顧自的走向沙發,陳子於覺得自己該做點啥,于是他走向飲水機。
倒杯水,稍稍慰籍一下慌亂的心,畢竟自己就這般隨意至極的住進了人家女兒的公寓。
倒水時他想到了抖音短視頻上的一百種老丈人不喜歡未來女婿的戲碼,隨之又覺得都不太可能,現實畢竟是現實。
別想太多,你就是別人收留的流浪狗。
陳子於不斷提醒自己,別往自己身上亂按身份,可心里卻總往那地方想。
這可能就叫胡思亂想吧!
“叔叔,家里沒茶葉,您先將就著喝。”陳子於表情有些許尷尬,可能是心總往女婿那兒想。
他不禁問自己,難道你喜歡她?
“我一般不喝茶。”薛道臨隨手接過茶杯,笑著道:“別拘束,隨意點,我又不是老虎。”
“嗯。”陳子於點點頭,想了想,回道:“主要是畏懼您接下來要說的話。”
拳頭永遠是沒發出去之前才讓人畏懼,說話也是如此。
“其實我只是單純的想來見見你,別無他意。”御道臨笑了笑,眼睛眨了眨。
“真的?”
“當然,我只是好奇,什么樣的人,居然能入我寶貝女兒的法眼。”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不然呢?”
“我還以為,你會朝我甩下百萬支票,厲聲讓我離開你女兒。”
“小伙子,你想太多。關鍵是你與青青的關系,還沒到那呢!”
“嘿嘿!”陳子於笑笑,接著道:“人生三大錯覺嘛,手機震動,有人敲門,他喜歡我。”
“不聊了,青青快回來啦!”薛道臨看了看手表,站起身來,向屋外走去。
陳子於覺得該挽留挽留,于是他隨之起身,笑著道:“叔叔這就走啦?還沒吃飯呢?要不等大小姐回來,吃頓飯再走?”
“不了,我還有事。”老薛眼神閃爍,明顯是擔心啥。
一物降一物啊!
有時候害怕并不是真的害怕,而是愛啊!
陳子於懂,就好似曾經自己父母,天不怕地不怕,可牽扯到自己時,總是那般小心翼翼。
御道臨走了,就像他來那般,輕輕的我來了,又輕輕的我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陳子於準備諸如,“兒孫自有兒孫福”之類的,絲毫沒派上用場,不過他不失望。
陳子於有預感,御道臨還會來找他。
一句話,可憐天下父母心。
目送薛道臨走入電梯,陳子於轉身走入廚房,正是開啟家庭煮夫的生活。
“等電影成功了,回家看看。”
從薛道臨身上,陳子於看到了父母的影子,他第一次想回家看看這具身體的父母。
……………………………………。
薛慕青好似有提不完的東西,今兒當然不例外,她一手水果,一手黑色袋子,至于袋子里是何物,陳子於表示他不會透視。
“紅燒肉嗎?”薛慕青像是自語,又像是在問陳子於,一秒之后,薛慕青質問傳來:“今天下午誰來過?”
“你爸。”陳子於沒打算隱瞞,也沒必要隱瞞,他只是好奇,薛慕青為啥知道有人來過。
“他來干嘛?”薛慕青大步走向廚房,接著又道:“沒說啥不好聽的話吧?”
“沒有。”陳子於回頭看了一眼薛慕青,補充道:“到現在,我還奇怪你爸到底來干嘛來著。”
“哦。”薛慕青點點頭,眼睛彎成月牙,沉思片刻,才輕輕道:“他就是那般奇奇怪怪。”
“不說他啦!告訴你兩個好消息,電影導演與攝影師已有了。”
“是個好消息,不過好好炒菜,難吃的話,我不會給你留情面。”
“放心,我可是廚神在世。”
“我看到天上有頭牛在飛。”
“那肯定是你眼花了,我明明在推火車。”
“……。”
斗嘴也是一種樂趣,尤其是怎么斗都不會生氣的兩人斗嘴時。
陳子於喜歡這種輕松的聊天氛圍,薛慕青應該也是,不然她也不會面如桃花。
在外人看來極其無聊的游戲,兩人卻樂此不彼。
也許這就,你不是魚,安知魚之樂吧!
陳子於有時甚至會想,就這般一輩子似乎也不錯,每當此時,他總會偷偷打量一眼薛慕青。
可能這就是心理作用吧!
“今天我來。”
“太陽打西邊出來啦?”正在收拾碗筷的陳子於一頓,轉頭看著薛慕青道:“難道我失手啦?”
實檢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于是陳子於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入嘴里,他更疑惑了,不自覺道:“軟嫩可口,入口即化,味道也沒錯呀?”
“多事!”薛慕青眉頭輕皺,嗔怪的瞟了一眼陳子於,嘆道:“就不該對你太好,狗咬女洞賓!”
“那?”陳子於有點小尷尬,糯糯的問道:“你還收拾嗎?”
“小樣。”薛慕青再次白了一眼陳子於,沒好氣的道:“當然,本姑娘一口泡沫一個釘,像會食言的人嗎?”
“當然不像。”陳子於表示肯定不是。
“那不就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