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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分為兩派,一派可以吃肉娶妻,一派同出家和尚一樣有戒律清規(guī)。
清云觀便是可以吃肉娶妻的正一派,不過兩位師兄都一心向道無心世俗,只是喜歡吃美食,尤其是妙懷子,不過他只吃不胖,而妙持道長(zhǎng)喝水都長(zhǎng)肉。
聽了李熠歡的解釋,李禹澄把關(guān)注點(diǎn)放到了小花身上。
李熠歡解釋:“小花是一只雞。”
李禹澄:“你們養(yǎng)的?”
李熠歡:“嗯。”
李禹澄想看捉雞現(xiàn)場(chǎng),讓李熠歡帶她去看。
李熠歡:“那里很臭的,還是別過去了。”
李禹澄捏住鼻子:“這樣不就得了,快帶我去看看。”
李熠歡:“而且很臟……”
李禹澄不滿道:“你到底要不要帶我過去?”
不等李熠歡反應(yīng),李禹澄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去問還在掃地的胖道士妙持:“妙持道長(zhǎng),你能帶我過去看看嗎?”
妙持好像沒聽見,毫無反應(yīng)地繼續(xù)掃地。
李禹澄疑惑的對(duì)著他的耳邊加大分貝又問了一遍。
妙持這才慢悠悠的抬起頭,茫然的啊了一聲。
他慢慢露出一個(gè)微笑,慢吞吞的道:“抱歉小友,小道方才太過專注于掃地,沒聽見你說什么,能否把問題再問一遍?”
李禹澄:“……沒事了沒事了,您繼續(xù)掃地吧。”
對(duì)不起,打擾了。
李禹澄急流勇退,再問一遍,她怕太陽都要下山了。
李熠歡拉過李禹澄小聲道:“大師兄太過于急躁又屢次不改,所以在受罰。”
“受什么罰?”
“做任何事都要專心,并且要放慢兩倍的速度進(jìn)行。”
“噗。”好別開生面的懲罰。
不過這懲罰到底是懲罰妙持還是懲罰別人?對(duì)急性子的人來講,都是酷刑啊酷刑。
“妙持道長(zhǎng)太慘了。”
李熠歡不以為意:“這已經(jīng)是他受罰的第二年了。”
李禹澄:“……人間悲劇。”
……
……
”小白,這關(guān)你什么事?你又跑出來干什么?你就這么愛小花?你們是不可能的!”
“鵝嘎嘎嘎!”
還未走近,就聽到妙懷子氣急敗壞的聲音。
李禹澄連忙加快腳步,打開院門,只見妙懷子叉著腰和一只氣宇軒昂的大白鵝對(duì)罵。
清云觀自給自足,后山養(yǎng)了各種家禽。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這頭撲棱著翅膀攔在妙懷子面前的大白鵝。
李熠歡手一伸把李禹澄攔在身后:“別靠太近,小白認(rèn)生,會(huì)咬人。”
李禹澄看他如臨大敵的樣子覺得好笑,推開他往前走:“小白就是那只鵝,是鵝吧?一頭鵝就把你怕成這樣?”
小白好像聽到了李禹澄的大話,大長(zhǎng)脖子一歪,黑黝黝的眼睛看向李禹澄,然后越過還在教育它的妙懷子,朝李禹澄飛撲而來。
“鵝嘎嘎嘎——”
”媽耶!!”
小白嘎嘎叫著氣勢(shì)如虹,李禹澄猝不及防,驚呼著掉頭就跑。
小白得意叫的越發(fā)囂張,伸著大長(zhǎng)脖子朝李禹澄的屁股啄去,四周散養(yǎng)的小雞崽和小鴨崽受到驚嚇到處亂跑。
妙懷子摸進(jìn)了雞舍。
李熠歡拽過李禹澄讓她躲到自己身后,他袖子一揮,四兩撥千斤的將撲上來跟他差不多高的大鵝揮到一旁。
小白在李熠歡這吃過苦頭,不跟他斗,就追著李禹澄屁股后面啄,一人一鵝繞著李熠歡你追我逃。
李熠歡看到妙懷子把小花偷了出來,立刻又一巴掌甩飛小白,拉著李禹澄往外跑。
跑回觀里,李禹澄整個(gè)人壓在李熠歡瘦小的身體上,她喘氣道:“這,只鵝成,成精了吧!”
這時(shí),偷雞成功的妙懷子從他們身邊快速溜過,須臾,他又倒退回來,只露出半截身子,笑嘻嘻的伸出一只毛色漂亮的公雞晃晃:“小歡,干的漂亮。”
李熠歡淡淡的瞥他一眼,深藏功與名。
李禹澄想到李熠歡扇飛小白的那兩巴掌,還有啥想不明白,當(dāng)即柳眉倒豎:“李熠歡,你故意用我引開那頭蠢鵝看我出丑?!”
虧她還覺得李熠歡到道觀以后變好了很多,沒想到還是這么的討人厭!
該死,大意了。
他能說只是突然想到那么做可以幫二師兄偷到雞給她吃,所以沒有一次性解決小白嗎?
當(dāng)然不能。
李熠歡立刻蹙眉含淚,捏住李禹澄的衣擺:“姐姐,不是這樣的……我不是一開始就讓你別過來嗎?就是因?yàn)樾“滋珒戳恕?p> 李禹澄完全不聽他解釋,揉捏著他的臉咬牙切齒道:“李熠歡,你去死吧——”